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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魔力不再給人那麼犀利,帶著殺意瘋狂的感覺,轉而變得厚重、內斂起來。但在威力上,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足以讓第一次與他交手的同階魔法師,感到恐懼、膽顫心驚。
“夏君,很不錯。”撫琴的少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勤勉翻轉,頓時整個破碎的聖域消失,他們重新回到了那個寂靜無聲,閃爍著橘黃色微光的小竹屋。
“謝謝!”雖然不知道這少女為什麼知道他的姓氏,但這一聲感謝,卻是發自於夏無雙的內心。
僅僅只是萍水相逢。剛才如果不是這個少女一直撫琴,為獨抗神罰的他增加各種強橫的增益狀態,他根本不可能儲存那麼多的實力,厚積薄發。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獲得連升兩級達到黃昏階的美妙結果。
“夏君,不用客氣。既然我為‘永恆’、你得到了‘須臾’,那麼你我本來就是為彼此而生的。”少女微笑撫琴,輕快明麗的琴音,悠揚入耳,有一種讓人說不清楚的心動感。
“尼瑪!這琴音聽起來,怎麼這麼像‘鳳求凰’?!”夏無雙心裡一顫,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真的老了,思維跟不上,無法知道這少女聖者腦子裡,究竟打的是些什麼鬼主意。
琴音明快,穿過竹林,彷彿有溪水敲打山石,發出咚咚的輕響。少女嬌容若一朵優曇之花,雪白素麗,在夜色中有著無窮的嫵媚。
此情此景,此弦此音。再配上聖者獨有的魔力催動,端得無比動人心絃。
“小姐,你確定你知道,為彼此而生是什麼意思嗎?”夏無雙被悠揚的示愛琴音,撩騷得百爪撓心。他不相信女人也會對男人一見鍾情,少女突然對自己產生青睞,一定是有某種連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原因。
“天與地。生與死。時間的兩端,這就是為彼此而生。”少女十指鳴動,嫣紅的面容帶著笑意,再次勾起一道奇偉的魔蘊,響徹整個竹林之間。
夏無雙魂海中,那張黑魔書的封面又一次被勾動起來。上面奇瑰的符文痕跡,被曼妙的琴音硬生生的拆解下來,印入了他的靈魂,為他斬去了全身的傷痕,讓他的身體進入了下一個輪迴,神奇般恢復到了此階段最巔峰的狀態。
“這是?!”他心裡有所察覺,這少女如此對他,很可能是與他從月都泉池下,得到這張黑魔書有關。
說起來,那裡確實有不少和這少女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
“夏君,答應我一件事吧。”少女的琴音不斷,如是道。
夏無雙見少女神情懇切,還帶著一絲哀傷,頓時想也不想,點頭道:“你說!”
“帶我離開這座牢籠,就算做一隻烏鴉,也不要做籠中的鳥。”少女悲涼的笑著說。
夏無雙聞言一凜,這也是一個和老兔子一樣,被鎖在這個鬼地方,想要離開月面的聖人嗎?可是自己現在……
少女的眼神黯滅下去。宛如一顆美麗星辰的湮滅,令人感到揪心。
老夏感覺自己被這樣的眼神,刺傷了自尊。人生一世、爭一口氣,他牙關一咬,幾乎是吼的聲音。
“會的!”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
“還有……”少女嫣然一笑,彷彿百花都在盛開。她沒有停止下來,而是展開的雲袖,摸著顫動的琴絃,溫柔的笑:“待到我再次長髮及腰的時候,就娶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等等!”夏無雙伸手阻止少女在說下去,他現在已經徹底昏了頭,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等不了了。夏君,來世再見。”少女燦爛的一笑,頓時一陣金戈鐵馬的嗡響,夏無雙心神俱震,只見少女十指下的琴絃全部崩斷,整個身體宛如一朵突然凋零的椿花,從枝椏上齊根凋落,飄然倒在了地上。
“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不見相思人,卻飲相思水……”少女微笑著吟唱,一隻玉手伸向天空,彷彿要抓住什麼。
她生機正在以可怕的速度,迅速凋敗。夏無雙頭腦發昏,情不自禁的追尋了上去。然而,當他挽起少女身體,卻只見她衣衫下流出一大片鮮紅的血跡,染紅了世界,也染紅了他的眼睛。
原本當少女說出那樣的話,作為男人,他的心裡是有一種期待的!可是現在……他的心裡突然有些空落落的,非常不舒服。
“這就是宿命嗎……” ;竹門‘哐當’一聲,被人一腳暴力的踢開。一個面帶黑紗的女人,手挽長弓,懷著某種目的,大步走向了少女那已經失去生機的屍體。
“人已經死了,請不要褻瀆亡者的身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