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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沈渡津正對著面前的六個抽屜犯難。
大概是在思考先翻哪個。
像選擇恐懼症一樣,還習慣性用食指一下一下地點著抿起來的嘴唇,有意思。
他嘴角不自知地翹了一下。
復縉看到他的嘴角,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笑了一聲,順勢靠在一旁的衣櫃上。
“出國這麼多年你都學了些什麼,就學會一言不合告狀是吧?”
像是在扯家常般,平靜甚至是愉悅的。
這個動作把沈渡津的身影全部擋住,盛閔行不滿地將他撥開,視線再次落在沈渡津身上。
“越活越幼稚啊盛閔行,”復縉用手背蹭掉唇角的血跡,略顯嫌棄地看了一眼,“當初和齊度一起闖禍要我給擦屁股的小孩兒,現在倒是管上我了?”
他又看一眼沈渡津,嗤笑道:“這人,挺像他的吧?搞到沒有?”
初見沈渡津的時候,他倒沒想起來這人像誰,反倒是看得越久,越覺得沈渡津和記憶裡那個和盛閔行混跡到一塊兒的小屁孩兒神似。
他偷偷查過沈渡津,普普通通,也沒改過名什麼的。
小孩兒的心思藏不好,當年他就知道盛閔行那點小九九。
只不過盛閔行打死不招。
也就是長大以後覺得這些事沒那麼羞於見人,才讓這個深藏多年的白月光重見天日。
現在盛閔行又天天圍著個長得這麼像齊度的人轉。
想幹什麼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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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津心臟停拍一瞬,面色如常地繼續翻找鑰匙。
他不禁好奇,他到底丟失了多少屬於齊度的記憶,為什麼就連復縉都知道這個人。
有反應的不止他一個人。
盛閔行反應比他更激烈,幾乎下一秒臉色便黑下去。
那可不是什麼值得提起的事。
復縉是復老爺子老來得子,勉強和他們小輩混成同齡。復縉比他大三歲,他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復縉已經高中了。
他家父母工作忙,所以那段時間學校裡有什麼事都是復縉這個同樣沒成年的舅舅去幫他解決。
按理來說,管著盛閔行這種事不該由復縉一個未成年人來做,復玫同復家的關係也算不上好,只能算一般的親戚。
但復縉的學校就在他學校隔壁,方便。
回回有點事都是復縉最先到場。
復縉一開始倒不是想來幫忙解決事端,只是單純無聊逃課來看場熱鬧。
結果看著看著就順手把事情給解決了。
有一次就會有二次,有了二次無數次就跟著來了。
盛閔行也是發現他這小舅比其他的都要好說話得多,這才央著要這小舅管他。
有回他又犯了事兒,他故意用籃球把辦公室的窗子砸爛。
玻璃碎裂的時候還順便把裡面靠窗的老師砸傷了。
玻璃倒地後不足兩秒,那老師便痛叫出聲。
盛閔行心滿意足,叉著腰站在原地,仰著頭觀賞著他的作品——一張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玻璃的窗子。
他不是忽然起意要給這老師找不痛快,而是因為,這老師今天罰著齊度站了五個小時。
他去找齊度的時候還沒下課。
他看見齊度倚在教室的後牆上,不怎麼在乎地聽著罰他站的班主任講課。
下了課,他質問齊度怎麼回事,齊度很輕飄飄地說出了罰站的事。
罰站原因很簡單,齊度遲到了,碰上那老師心情不好就被罰站。
但他只遲到了兩分鐘。
遲到兩分鐘,罰站五小時。
他又問為什麼遲到,齊度選擇閉口不言。
不過那不重要,目前重要的只有這該死的老師。
那老師的原話:“今天課上多久你就站多久。”
“瘋子。”盛閔行扔出一個評價。
齊度看起來滿不在乎,他卻越想越氣悶。
所以十五分鐘後,他便帶著齊度,從還沒鎖門的器材室裡順了個籃球,又從樓下投進了二樓的辦公室。
他絲毫不慌,倒是齊度更慌張些,還沒等那老師爬起來探頭看他們,拉著他撒腿就跑。
中途經過了剛才順球的器材室,器材室已經在六點整上了鎖,但管理老師不知是沒發現還是懶得管,窗子還開著。
那把鎖形同虛設。
盛閔行一點沒有做完壞事的愧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