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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久無人居的郊區住宅從這晚開始竟有了點生機勃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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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盛閔行家裡果真要比之前方便許多,起碼不需要每天天還沒亮就起床擠公交地鐵。
從時間上看,明顯寬裕很多。
對著那兩隻小崽子,沈渡津越來越得心應手,他逐漸能從上一段匆忙之下結束的工作中脫離出來。
有人匿名一次性付夠了沈慧的治療費,他手頭不再緊湊,甚至可以說得上寬裕。
沈慧每天都要比從前進步一點,沈俞月考成績也出來了,又在年級上進了兩百多名。
那幾年的快節奏生活一夜之間便消失不見,說是做了場很長的夢也不為過。
除此之外,盛閔行給他安排了家裡最寬敞的客房,要比他自己家的房間大上兩倍不止。
不僅如此,也不知盛閔行安的什麼心,竟然給他準備了塞滿大半個衣櫃的衣服。
他粗略地看了看,都不是便宜貨。
之所以他會覺得那是給他準備的,是因為那些衣服無一不符合他的尺碼。
他去問盛閔行,盛閔行只是笑笑,聲稱這是給他準備的開工禮物。
胡說八道,他都開工差不多一個月,什麼開工禮物這個時候才送。
盛閔行又解釋,這些是給他住進來的……開工禮物。
他又去詢問了管家,管家這邊又是另一套說辭。
“阿行對我們都很好,不僅是我,也不僅是您,他也經常會送些小禮物給家裡的傭人。”
小禮物?什麼小禮物是一衣櫃的新衣服?
他仍舊半信半疑,不過最終還是相信了。
自此,對於盛閔行摳門的刻板印象算是終於從他這裡破除掉。
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又到了去找楊牧複診的日子,固定不變的,每月一次。
只是這次楊牧見他,驚歎於他的變化。
初見沈渡津時,楊牧想起了家裡養著的某個叫藍雪花的盆栽。
冷淡、憂鬱。
後來他日漸好轉,楊牧依舊覺得他與那些藍色的小花相配。
冷淡、憂鬱。
和勇敢。
這是藍雪花的花語。
而現在,他更想把他比喻成向日葵。
熱烈,燦爛,向陽。
沈渡津躺在治療椅上,閉眼發散思維時,所到之處不再是陰雨懸崖與驚濤駭浪,而是飛鳥喧鬧的山林和充滿海水鹹味的沙灘。
評估治療完畢,楊牧與他聊起讓他變好的原因。
沈渡津卻猶豫了。
“你在想什麼?”楊牧問。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切美好不會是某件特定的事物引起,而該是很多因素累積而成。”
楊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希望你可以一直好下去。”
沈渡津沒來由想起了匿名捐款的人:“你知道嗎,我最近好像變得越來越幸運。”
楊牧繼續笑著點頭:“那就祝你一直幸運下去。”
“對了,說完我,該說說你,”沈渡津站在朋友的角度問道,“聽說你最近跟某個小明星關係還不錯?”
他心情不錯,連帶著語氣都有些戲謔。
“你聽誰說的?”楊牧臉色突然有些異樣。
他說:“就……我一個朋友。”
他知道的,楊牧和盛閔行不對付,因此下意識隱去了盛閔行的名字。
楊牧又立馬辯解:“我跟他沒什麼,就是開夜車不小心把他撞了……他暫時住進我家養傷而已。”
沈渡津心裡明白個七七八八,也不再去細究為什麼岑澈受了傷要住進楊牧的家裡,簡單作別便離開了醫院。
……
複查是在一大清早,離開醫院他還是要回去上班的。
在盛閔行家裡住了半個月,總的工作時間也有快兩個月,那條去盛家的路總算沒有那麼艱難。
他找到不少近路和小道,可以避開不少的車流量高峰期。
一路上不能說無比通暢,但至少要比之前順利很多。
快回到時,他忽然想起些什麼,將手機掏出來開了機。
方才就診的時候,盛閔行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進來。
他沒開靜音,電話一響他就發現了。
他不停地將電話結束通話,盛閔行偏偏又不停地在下一秒打進來。
坐在一旁的楊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