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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
沈渡津鍋鏟抖了抖。
“該說的不該說的,你不都已經查清楚了嗎?”
何必在人刀口上撒鹽呢。
“無可奉告。”他語氣冷硬。
“別誤會,我就是想關心一下我的訓犬師。”
盛閔行又將剝好的一個番茄放進白瓷盤裡:“說說吧,說不定我能幫上些什麼。”
沈渡津深吸一口氣,盛閔行查出來,其實和他自己說出口沒什麼區別。
就是這種兩人都心知肚明卻還要打啞謎的狀況很奇怪。
“我需要錢。”他將頭偏向右上方,手上翻炒的動作放慢了些。
盛閔行故意道:“需要錢做什麼?”
“不是。”他否認。
“那是因為什麼?”
沒完沒了了還。
“她病了。”說出這幾個字時,他異常平淡。這本就是很久以前便接受的現實。
油溫上升到一定程度,排骨裡的水分被激出來,混合著油一塊濺到沈渡津手背的面板上。
或許那塊被濺到的地方不久後便會冒出水泡。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迅速地將即將過火的排骨盛出來。
不知為什麼,盛閔行見他這麼輕描淡寫地將沈慧生病的事情說出來,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
明明也是他自己戳人傷疤,戳完了還得心疼。
“對不起啊,”盛閔行的確有些歉意,“皮剝好了,需要切塊嗎?”
油煙機工作的聲音很大,盛閔行沒聽見他的回答,便當他是預設了。
誰知他剛提起菜刀,沈渡津忽然轉過頭看著他。
這謎之操作屬實讓人一頭霧水。
油煙超出了油煙機工作的最大限度,燻得沈渡津眼睛發紅。
他迫切地需要找些別的東西來轉移注意力。
既是轉移他的,也是轉移盛閔行的。
“說起對不起,”他向鍋裡倒入甜醋,“復縉的事,我還欠你一個正式的道歉。”
他選擇將那晚救出鍾期的舊事重提。
他思維跳躍,盛閔行顯然被落在後面。
盛閔行:“嗯?”
“是我的錯,我該提前告知你的,也不該將所有錯誤歸咎到你頭上。”
盛閔行不太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道歉。
“所以就此翻篇吧,你也別問我不提前說的原因什麼的,我給不出來。”
盛閔行想起剛才戳人傷疤的事,這會兒還自責著,聞言也不與他一碼歸一碼了,兩兩抵消吧。
他說:“那以後誰都不許再提了。”
剛下鍋的白糖遇上高溫融化得很快,沈渡津沉默地不斷翻攪著。
醬汁很快泛起了膠狀的泡泡。
“你出去等著吧,飯馬上好了,”沈渡津覺得他不會願意,有些無奈地懇求,“好不好?”
讓我一個人待會兒,行不行?
盛閔行不作聲,沈渡津當他又在憋什麼壞。
下一秒便聽到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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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下麵條,又多了盛閔行這張嘴,家裡除了番茄沒有多餘的食材,所以沈渡津剛才臨時加了兩個番茄,米飯緊著吃也勉強算夠。
兩道菜也就糖醋小排花的時間要長一點,剩下的番茄炒蛋,番茄已經提前被盛閔行去了皮,下鍋混著蛋炒幾分鐘就完事。
因此十分鐘後鍾期便夾在那兩人之間不知所措。
氣氛與剛才隔著玻璃門看見的相比,像是又變了。
他不敢說話,只敢悶頭扒飯。
家裡門窗已經關緊實,鍾期依舊覺得有無名風灌進來,凍得他瑟瑟發抖。
他加快了扒飯的速度,只想吃完趕緊回房間躲著……禦寒。
沈渡津見他這副模樣便知他是誤會了,在看見他夾走一塊番茄扒掉半碗飯後終於下定決心。
他輕嘆一口氣:“鍾期,你還不認識他對吧?”
鍾期聞言差點噎住,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不不你認識他就好,我不必再亮一千瓦”。
“他是我的僱主。”
鍾期徹底噎住了。
不是,誰家好僱主上門蹭飯啊?
他嘴填得像只倉鼠,含糊不清道:“原來是僱主啊。”
說完又迅速扒飯。
僱主也不影響和你談戀愛啊!!
沈渡津見他聽不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