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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沒砸臉上,砸臉上的……是餐盒。
盛閔行偷偷望了沈渡津一眼,那人站在室內室外交界處,一半受著冷風一半受著熱風,也不知他怎麼頂得住的。
不對,仔細看,那隻拎著餐盒的手微微收緊。不知是不是盛閔行把眼睛也摔壞了,還是光線的問題,他總覺得沈渡津臉也有些發紅。
沈渡津一直在注意這邊的動靜。
盛閔行有點開心。
沈渡津的確在聽,尤其是聽到臉傷了的時候,悄悄將臉偏進來了些。
“阿度……”盛閔行又叫他,“過來一下。”
沈渡津不情不願地過來,“又怎麼?”
“帶我去趟醫院。”盛閔行單腳跳了起來,又掛在了他身上。
沈渡津沒反應過來,身體下意識動作,將他扶得更穩了些。
校醫又問了一遍:“真的不需要打個120嗎?這樣可能會快點。”
“不需要,我車就在廣場上停著。”盛閔行謝絕。
出了醫務室,沈渡津才忍不住道:“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叫我?”
如果不是看這人傷著,他絕對不會允許盛閔行這樣搭著自己。下午悶熱,他們兩人貼在一起,摩擦更生熱,相貼的面板上滿是細密黏膩的汗液。
真是更添一份煩悶。
“為什麼?”
沈渡津憋著口氣在胸口,他總不能說,他每每聽見“阿度”都覺著是在叫齊度,更何況他也不知道盛閔行叫這個名字時是透過他在看誰。
“我不喜歡。”他的回答很簡短。
“那沈先生希望我怎樣稱呼你?”
沈渡津說:“你現在這樣叫就很好。”疏離客套,很適合他們之間這種不會親密的關係。
“不,我是指,在人前,”盛閔行說道,“就比如在你妹妹面前,還有在剛才那校醫那兒,你確定要我一直叫你‘沈先生’嗎?”
“或者說,你要一直在別人面前叫我‘盛先生’?”盛閔行好像想起來什麼,“不對,人前你叫我‘盛閔行’,在小俞那兒,我聽見了。”
盛閔行低笑,熱氣撓得沈渡津脖子根發癢:“那這可不太公平啊,你能叫我全名,我卻只能一直叫你沈先生。”
沈渡津:“你以後就叫我全名。”盛閔行攻勢很猛,他有些招架不住。
盛閔行繼續進攻:“不好聽,我想叫你‘渡津’。”沈渡津不提還好,一提他就來勁了,他今天必須改變些什麼。
沈渡津立馬反駁道:“不行。”
盛閔行腦子裡不合時宜地閃過那晚在夜幸,他無意中撞見電話那頭的楊牧叫這人“渡津”。
要多親密有多親密,一個心理醫生可以,他盛閔行怎麼就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覺得很好。”盛閔行沒忍住有些強硬道。
沈渡津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選擇閉口不言,也不知是預設還是不願意。
話題戛然而止,他們又往前走了幾步,遠遠已經能看見廣場上立著的旗杆,氣氛莫名有些凝固,盛閔行才說:“要不這樣吧,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以後我不再叫你阿度,人前叫你沈渡津,相對應的你也不許再您來您去的。”
……
“我的提議怎麼樣?盛先生還是任你叫,但你必須用‘你’而不是‘您’。”
“再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成交。”沈渡津答道。他可不覺得他還有什麼機會和盛閔行相處。
不對,還有那個威脅與邀請參半的提議,盛閔行還想僱傭他去當家庭訓犬師。
他還沒有給予確切的回覆。得虧這會兒盛閔行一下子沒想起來,否則他又要多花一番心思去應付這人。
不知道為什麼,人前正常地稱呼對方,人後卻互叫“先生”,總是多一分隱秘的感覺。
盛閔行暗笑,他和沈渡津之間竟然擁有了共同的秘密。
拖著個人走路總是特別慢,看見旗杆與真正走到旗杆底下完全是兩碼事,到了弘學廣場找到盛閔行的車時已經快要兩點。
下午兩點的氣溫是一天之中最高的,地面被炙烤得熱浪滾動,那輛車旁熱浪翻滾更甚。
沈渡津有些犯難:“盛先生確定要開車?不如叫個代駕?”
他實在覺得盛閔行不能勝任司機,哪怕他不喜歡這人,他也不想看這人死在半路上。
“誰說我要開?”盛閔行艱難地開啟車門,將車鑰匙扔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