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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懂了,合著盛閔行不想睡他,而是想讓他去睡別人?!
……但其實也……不是不行。
盛閔行看得有些不耐:“說話。”
岑澈瘋狂搗蒜般點頭道:“可以,非常可以,我完全願意。”
“那行,等會兒我讓小陳把楊牧的資料發給你。”盛閔行摸著下巴上的細小胡茬道。
“心理醫生礙著你了?我……這樣那樣他,你能有什麼好處?”岑澈的確不解,畢竟盛閔行這行為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盛閔行嘖了一聲,不想將沈渡津與楊牧勾連起來,冷冷覷他一眼道:“少問多做。”
岑澈自覺有求於他,乖乖閉嘴:“噢,那我什麼時候開始?”
“儘快吧,越快越好,”盛閔行認真考慮了下,將範圍限制得更死,“最好在新選角定下來之前完成。”
打發了岑澈,他轉頭便讓陳瀚將資料發了過去。
雲城一年有二分之一都是酷暑,頂層採光充足,空氣中漂浮的細小灰塵都在反光。
最近恰好是空閒期,現在也臨近下班,盛總比較清閒,有些百無聊賴地靠在老闆椅上曬太陽。
他正盯著不遠處那座高樓上的玻璃幕牆發呆。
“我妹妹沈俞,在讀高三,盛先生應該已經查到了吧?”沈渡津當初說這話時帶著嘲諷和不屑看著他,彷彿他是什麼陰溝裡的老鼠一般。
這實在是太過於惡化他的形象了,他也僅限於知道沈俞這個名字而已。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惡意真大。盛閔行想。不過沈渡津那種帶著些氣急敗壞的自爆倒是有些可愛。
他重新回到電腦跟前,找出了那份當初隨手儲存的沈渡津的檔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趁著有時間,他決定再研究一下沈渡津。翻到親屬那一頁,上面莫名有些空蕩,一頁a4紙裝下兩個人以後甚至還有三分之一的空餘。
上次他急匆匆撇過一眼時留意到上面寫的“母親重病”,這回他是來看沈俞的。
【沈俞,2005年生,2020年就讀於雲城七中】
雲城七中?盛閔行下意識地反覆默唸著這個中學的名稱,後知後覺發現這是他從前轉學就讀過的學校。
父母的原因,他出國前多次轉學,在與齊度同校前他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地方,哪裡他都待不久,所以對於這個雲城七中他也只是有非常模糊的印象。
不知是因為他摔進過臭氣熏天的垃圾桶,還是因為曾經失足掉進過滿是天鵝糞便的學湖裡,總之他只對和齊度待過的那個學校印象深刻。
雖然盛閔行一向都讓助理精簡資訊,但陳瀚還是將檔案做得精緻,甚至附上了雲城七中的官網連結。
他手一抖就點了進去。
頁面跳轉後中間最顯眼的捲軸處用紅底大白字寫著:【9.28全國讀書節,歡迎您無私捐助,奉獻愛心】
盛閔行沒什麼感覺,他向來不做這種吃力不一定討好的好人好事。
大部分無私捐贈都是為了混個好名聲,他並不需要。或者說,外在的好名聲並不能為他帶來什麼利益。
可某些人似乎過於不相信他的為人,不願為籠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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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津家裡。
盛閔行似乎不僅只是漏了部手機,還有他吹了半乾的白襯衫也掛在了浴室的衣架上沒拿走。
先是手機,後是浴室裡的衣服,到處都是日用品,看起來就像盛閔行真住在這兒一樣。
沈渡津被這個荒謬的想法嚇了一跳,有些焦躁不安。
他想過將衣服直接扔進垃圾桶,但又怕是盛閔行下的套,就等著他把衣服扔了秋後算賬。
畢竟以盛閔行的為人,一切皆有可能。
衣服只吹了半乾,沾了雨水會發酸發臭,他只好單獨開了回洗衣機將衣服送進去攪乾淨,過後又十分嫌棄地用消毒水給洗衣機消了毒。
於是那部手機,連帶著那件白襯衫被沈渡津收拾著,在第三天的晚上帶到了夜幸,放進了他專用的儲物箱格子。
盛閔行常來夜幸,他只需要找個恰當的時間將東西還給盛閔行,就可以儘可能地剪斷他們之間的聯絡。
可見鬼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平常他總不願意見到盛閔行的時候,盛閔行能天天在他眼前晃悠,現在他想把東西給人送回去,這人反倒是不來了。
沈渡津依舊負責vip區,他每晚都在觀望,五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