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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響從那扇緊閉的房門裡傳出來,兩人不約而同地朝那邊望去。
鍾期在裡面做什麼?
沈渡津未曾料到打臉來得如此迅速,他微微皺眉,希望盛閔行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可盛閔行並不適可而止,這正好給了他突破口。
“睡了?”他低沉笑著開口,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裡面的動靜是鬼鬧出來的?”
“把她叫出來吧,說不定是被剛才的雷嚇醒了,需要你這個做哥哥的提供幫助呢。”
“剛才的雷聲來得太突然,我都被嚇了一跳。”說著他一臉被嚇到的樣子,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摸了摸心口處。
簡直是扯淡,沈俞一個滿十八的成年人能怕雷?怕雷能需要親哥安慰?
沈渡津:“為什麼您這麼執著於見我妹妹呢?”
盛閔行反問道:“為什麼你不讓我見?”
“因為沒必要把她牽扯進我們的恩怨裡。”沈渡津心口不一道。因為裡面的根本不是沈俞,而是鍾期。
“好,”盛閔行點點頭,再次發問,“那你說說,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只要沈渡津說出來,盛閔行不愁解決不掉。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您只需要知道,我討厭您,並且希望您立馬滾蛋就可以了。”沈渡津才懶得跟他樁樁件件數明白,光是跟盛閔行對話都已經讓人窒息,遑論解釋他們之間存在的恩怨。
盛閔行扶額失笑:“你真是……很難動搖。”
“您知道就好,我早就跟您說過的,我這個人認死理。”沈渡津語氣中帶上些嘲諷。
“所以我換了個思路,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遮遮掩掩並不是因為什麼私人恩怨不牽扯他人,而是因為……”盛閔行視線攫取住沈渡津的瞳孔,“裡面的人根本不是你妹妹呢?”
“畢竟我在這裡,找不到一點女人生活過的痕跡。舉個例,玄關處有兩雙鞋,一雙是你的,另一雙尺碼不同並且是男款。”
沈渡津被他這種思維的突然跳躍一下子甩在原地,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反駁道:“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慣會糊弄人的。”
“要不我們各自都退一步,不需要她出來,她在裡面應一聲就好,你覺得怎麼樣?”
覺得和叫他出來沒區別。
沈渡津冷笑一聲:“所以您是想驗證些什麼?”
“先來後到,你先回答我上面的問題。”
沈渡津直白道:“不怎麼樣。”
“這答案我不滿意。不如這樣,你叫她一聲,她回應了,她就是沈俞,這樣也不行嗎?”
。。。關鍵是他一開口就什麼都暴露了啊。
沈渡津有些進退兩難,此時他最後悔的就是將盛閔行這隻惡鬼放進來,被人戳脊梁骨胡說八道又怎麼樣,總好過現在他身心俱疲卻還要應付眼前人。應付就罷了,還是無力招架節節敗退那種。
盛閔行又說:“你不叫的話,我就預設他不是沈俞了哦。”這話無異於威脅。
沈渡津沒再說話。
房間裡面的是誰不言而喻。
盛閔行莫名有些輕快:“好,沈先生你果然又騙了我。”
騙你又怎麼樣,你根本不值得我真心相待。
“回到最開始的問題,裡面的是誰?”
“我朋友。”話出口沈渡津才發覺有些失言,不該說“朋友”的,應該是“合租室友”或者別的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但潑出去的水已經無法挽回。
“是在夜幸的朋友?”
“不是。”
盛閔行早就有了定論,此刻也不再循循善誘:“是我見過的人?”
“不是。”
“是鍾期吧?”
盛閔行話音落下,周遭靜謐得有些可怕,連燈管裡過電流時的“滋滋”聲也像被放大了無數倍,震耳欲聾。
他一直在觀察著沈渡津的動作,半晌,沈渡津才動彈了一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像是要壓下什麼東西。可裡面的茶水早已見底,火沒壓下去,反而更加升騰。
“說反話的遊戲不好玩,”沈渡津放下杯子,搪瓷杯底與玻璃茶几碰撞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盛先生費盡心思進我家門,還廢話連篇地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朋友?”
他也懶得再遮掩了:“您想現在就把鍾期帶走,那是不太可能的事。”
盛閔行剛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