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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閔行注視著他的舉動:“你急著讓我離開,是有什麼急事嗎?”
“我的休息時間到了。”
盛閔行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十一點半對你來說應該還不到休息的時候平日裡這個點你還在上班。”
沈渡津被一語戳破,生物鐘擺在這兒,他的確不可能這麼早睡,躺到床上也是為了沈慧的事焦慮不安,與其這樣,多半他會選擇去照料他的花花草草轉移注意力。
但他實在很累,沒有多餘的精力同盛閔行周旋。
“您這樣我很難向我男朋友交代。”思來想去,他還是把楊牧拿出來做擋箭牌。
“跟誰交代?”盛閔行像是聽見什麼新鮮的詞彙了,故意提高音量道。
沈渡津遲疑了一下,覺得那幾個字有些拗口,最終還是脫口而出:“男朋友。”
盛閔行嗤了一聲,沈渡津真是撒謊成性。
之前為了驗證楊牧的身份,陳瀚查過居民樓走廊上的監控。本來只是相當於驗算結果無誤的一個步驟,沒想到卻真的出了問題。
當陳瀚將那段監控影片拷給盛閔行時,盛閔行親眼所見,楊牧大半夜進的沈渡津家門口,直到早上七點多才走出來,沈渡津甚至還出門相送。中間過去的好幾個小時,沒人想得到發生過什麼。
他看到時不免有些許惱怒,但陳瀚隨即調查出來的結果又告訴他另一個事實——那兩人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
盛閔行最終選擇相信後者,並決定不為此發作。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第一個來過這裡的人,這個話題的本意也只是想逗沈渡津玩玩兒,沒想到這人不識好歹,再次提起楊牧,再次稱之為“男朋友”。
第20章 明明這人最會偷樑換柱
盛閔行:“你是說楊牧?他是你男朋友?”
“是。”沈渡津更加堅定了些。
“我記得好像不是?”與此同時,盛閔行的聲音蓋過了沈渡津的。
空氣一瞬間凝滯,樓下有汽車車輪壓過柏油馬路,發動機的嗡鳴異常響亮。
沈渡津後知後覺,盛閔行在說什麼?說“記得不是”?他知道楊牧是誰。
噢,也對,盛閔行很可能在調查他。
是他沒考慮清楚,盛閔行能查一次就能查兩次,能查兩次就能查無數次。
他早該想起這一點的。盛閔行能查他,能查楊牧,能查他身邊的所有人。
毫無隱私與尊嚴可言。
沈渡津:“他馬上就是了。”
“我記得心理醫生不能與患者交往,行業大忌。”盛閔行不緊不慢端起茶几上的純白搪瓷杯端詳。
沈渡津無名火起:“盛先生既然知道一切,還問我做什麼?”他立起身上所有的刺,企圖維護僅存的一點點尊嚴,“是因為作弄我很好玩,能讓你感覺到身心愉悅?”
“不不不,你想錯了,”盛閔行急忙撇清,解釋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真是為了他好,那就不要與他過多來往。”
沈渡津強壓著讓他滾出去的衝動:“不得不誇讚一句,你真的很會說話,總能顛倒事物本身的樣子。”
“上次在夜幸,你表面是替我解圍,實則卻是找個藉口用你那骯髒無比的手在我身上亂摸。”
“這次,表面也像是為我深思熟慮,為我好為楊牧好,實則全是要挾,我不願意會怎麼樣呢,大概楊牧會失去那份工作,對吧。”
“你總有無盡的藉口掩飾你騷擾和侵犯他人隱私的本質。”
“所以我究竟有什麼地方,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窮追不捨……”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話,高度緊繃的精神狀態下耳朵開始嗡鳴,四肢末端也出現麻痺,胸膛隨著呼吸頻率劇烈地起伏著,不管不顧地將傷口表面癒合不久的結痂撕開,將內裡血淋淋的傷口展露出來。
反正一切盡在盛閔行掌控之中,既然盛閔行全都懂,那他也不需要像無思想能力的提線木偶一樣裝純裝不懂,跟著盛閔行的節奏走。
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追本溯源成功,找到了最初遇見盛閔行時的那個開關:“如果是因為‘齊度’這個人的話,我曾經很明確地告訴過你,我不是他。”
夏日凌晨罕見有如此燥悶的時候,窗簾隨風而動,裹挾著一股又一股熱氣。
盛閔行全程好整以暇地仰靠在沙發上,看著沈渡津從坐著到站起來,最後越說越激動走到他面前,樁樁件件地訴說著他的罪行。
聽起來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