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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意,我有空,其實我的工作並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繁忙。”盛閔行一句話堵得死死的。
沈渡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幾回,才將那句“我不樂意”憋回去。
但他沒想到有他更不樂意的事等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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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籤合同的時間被一推再推,沈渡津每見他一回都想起一次,可盛閔行彷彿全然忘記了這件事,張口不提閉口也不提,每天接到他就是笑臉盈盈、雲淡風輕的。
它就像一把懸而未決的刀,懸不穩,落不下。
沈渡津不可能主動提起,將自己與盛閔行拴在一條繩上。
可他受不了這種有事未盡的折磨感。
於是他旁敲側擊過多回,期待盛閔行來將這把刀落下。
可惜盛閔行每次都聽不懂,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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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閔行當然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拋之腦後,他只是想讓沈渡津自己送上門來。
這是個很荒謬的想法,更像十幾年前他還是個小刺頭犯渾時會幹的事。
從前他一直急切地想把人扣住,但真正即將塵埃落定之時,他反倒平靜下來。
所以他一直在等。
可沈渡津每次的表現都不盡如人意,話裡有深意還不夠,他想讓沈渡津直白地詢問他與合同有關的事。
似乎這樣就能證明沈渡津是自願的一般。
兩人都不願意先開這個口。
沈渡津等著那把懸而未決的刀落下,盛閔行卻等著他親自將脖子送上來。
第46章 我找你好久
沈渡津的那種隱隱的不好的感覺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在很偶然的一天,他走出“孤鷹”包間門口的時候終於應驗。
他推著小車,碰巧撞上了剛走出隔壁“凌蛇”包間的金領班。
金領班看起來是受了不少氣,哪怕“凌蛇”的客人重重地將門拍上,他依舊對著那扇色彩質量均厚重的門賠著笑臉。
然後下一秒,在鞋跟撞上沈渡津的車輪時,他馬上換回了原本陰翳的皮囊。
他看著沈渡津推車上的酒,冰塊還冒著絲絲冷氣,瞬間聯想到沈渡津的行進路線,沒好氣道:“退單了?”
“點多了,喝不完。”沈渡津朝他解釋了一句。
點多了退單是常事,沈渡津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孤鷹”點酒又退是常有的事,他們倒不像盛閔行在的時候那樣,點多少要多少,幾乎沒有出了庫又送回去的現象發生。
……操,怎麼又想到盛閔行了。
沈渡津下意識轉移注意力,一轉就轉到了金領班臉上。
果然還是一派的面色黑沉。
他問沈渡津:“你不會哄著他們別退嗎?”
沈渡津避開了那個“哄”字:“勸過了,他們還是執意要退。”
他總不能從衣服裡掏出把刀來,架在他們脖子上威脅著吧。
金領班不讓他如願躲過去:“我讓你勸了嗎,我他媽是讓你哄!”
“哄人都學不會?!”
沈渡津額上青筋微微凸顯,白手套摩擦力小,攥著推車柄的時候有些打滑。
他想對著金領班發洩這段時間承受過的所有怨憤,他也想趾高氣揚地朝著金領班說一句:“你倒是會,你上啊。”
可是不行,往遠處想,他還要再幹一個季度,往近處想,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
他悶著頭不說話,金領班就當他是預設了,越說越無下限,大概是把他當做了出氣筒。
開始還是冠冕堂皇的:“身為夜幸的員工就要為夜幸多做考慮,你是vip區的就更要以身作則。”
放屁。這種pua式的洗腦沈渡津只在上學的時候從校長的身上見過,說什麼為了“大家”,到最後獲利的還是那一個人。
沈渡津倒想讓他捫心自問,到底是為夜幸多做考慮,還是為他金領班多做考慮?
他當然知道,業績好了,每個區的領班都會有相當大的另一筆提成。
後來言辭變得不堪入耳,盡是些汙言穢語,總結起來,沈渡津只明白一個意思。
“你他媽連怎麼做ya子都學不會。”
金領班比他矮了小半個頭,只能仰著脖子罵他,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角度問題,他的唾沫星子四濺,有幾滴差點噴到沈渡津臉上。
沈渡津眉毛都不抬一下,只是悄悄把臉偏了偏,避免被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