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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盛閔行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阿度”這兩個字被反覆提及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精神狀態。
是何居心才會在認識齊度的人面前反覆提及這個人?
“你制定規則,又打破規則,每次都是這樣。”沈渡津有些疲累。他不明白一切是為了什麼,他站在這兒,是什麼促成今天這種局面。
盛閔行早在剛才就已經猜測到沈渡津會生氣,剛才這人推著他在走廊裡狂奔的時候也隱隱證實了他的猜測,再到現在兩人面對面,沈渡津對著他瘋狂輸出……他是得好好想想怎麼把人哄好。
畢竟氣楊牧是真的,讓沈渡津接受自己也是真的。
“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盛閔行就著這個姿勢沒反抗,抬起頭很認真地注視著沈渡津的眼睛。
“你的保證一文不值。”沈渡津洩憤般甩開他的衣領,重新站直身體走到窗邊。
“怎樣你才會相信?”盛閔行自己轉著輪椅跟到他身後,祈求他的原諒。
“怎樣我都不信。”
“那你現在先原諒我一下好嗎?電梯門開了。”盛閔行低垂著眼,做出一副很可憐的姿態。
“剛才是我考慮不周,是我的錯,但正事要緊不是嗎?我不想佔用太多你的時間。”盛閔行更接近沈渡津多一些,拉了拉他的衣襬,“那樣我會很不好意思。”
沈渡津甩開他的手,一句話都不說,摁了延時推著輪椅就往電梯裡走。
等所有手續辦完,盛閔行也打上了石膏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
天邊雲霞被鍍上一層淺金色,沈渡津後知後覺,他和盛閔行已經待在一起大半天了。
終於能鬆一口氣,盛閔行骨折需要留院觀察,他把人送到病房後便要求盛閔行打電話叫人過來。
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責任履行完畢,盛閔行要是實在還不滿意,賠償或許是更好的解決方式。
雖然他沒錢,並且依照盛閔行的秉性可能會開出天價,但他實在做不了更多的了。
要是盛閔行提出肉償呢?
那肯定不能答應,他會報警。
果不其然盛閔行聽完他說的話後露出一臉的悲傷神色,像是說:你看我臉,你砸的;我手,保護你摔的,還有我的腿,保護你磕到的……就這樣,都不能讓你在這陪護一晚上嗎?
沈渡津全程緊抿著嘴唇,冷冷地靠在門上看著他演。
他已經仁至義盡,盛閔行的保護於他而言沒什麼用處,他本來就能自己保護自己。
等到演不下去了,盛閔行才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議,給陳瀚去了個電話,陳瀚效率也十分可觀,只不到十五分鐘就順利摸到了病房來。
陳瀚這算是第一次見到他老闆讓他查了兩回的人,長得要比照片上的好看靈動很多,儘管眉間是掩飾不住的鬱色,整個人也清冷冷地不太近人。
他多打量了沈渡津幾眼,這被沈渡津很敏感地察覺到了。
不過沈渡津卻像沒發覺一樣。
和陳瀚交接完盛閔行他就準備離開,走之前盛閔行又非說要送他什麼謝禮。
沈渡津不要都不行,他覺得盛閔行不知犯了什麼病,剛才擺出那副可憐樣子死活要他負責,現在又說要送禮感謝他。
捉摸不透。
他也怕盛閔行會拿出什麼十分貴重的東西,那部放在儲物間的手機還沒還回去,再收些什麼恐怕更加糾纏不清了。
結果盛閔行只是從陳瀚帶來的果籃裡挑了個最大最紅的蘋果放到他手心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蘋果皮冰涼,放進溫熱的手心裡有種冰火兩重天的快感。
“我的謝禮。”盛閔行說,“禮物不在於貴重而在於情意,你說對不對沈先生?”
沈渡津還沒握住那個蘋果,盛閔行的手便一直懸在半空中。
那道淺白的疤痕倒是有些引人注目,與周圍健康完好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
是被狗抓傷的地方。傷口上已經結了痂,大部分的痂已經脫落,還剩下一些頑固的貼附在上面。
沈渡津視線只是在那上面多停留了零點幾秒就被盛閔行捕獲,他說:“上回這塊皮你看見的時候還淌著血呢,現在都要好了,骨折真是比狗抓傷更難搞呢。”
“你打疫苗了嗎?”出於職業習慣,沈渡津下意識問了一句。
盛閔行:“你倒是提醒我了,第三針疫苗也快到時間了吧,不如你好人做到底,小陳還沒回來,你陪我去打針疫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