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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這家的小拉比較爭氣,距離約定時限還有三個半月,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左右。
沈慧因為生病常年住院,所以沈渡津每天下班後都會去醫院看上一眼。
沈慧喜歡花,尤愛百合,從前沈慧每週五都會給家裡的花瓶換上新的百合,這樣每週六大家都在家的時候就能聞到家裡充斥著的新鮮百合香味。
如今沈慧不在家,這項事務就由沈渡津來完成。
每週五他都會給沈慧的病房換上新的百合。
夏日傍晚的步行街充斥著被烈陽炙烤過後的柏油瀝青味道,汽車鳴笛不時刺破靜謐,路上行人絡繹不絕。沈渡津蹲在花桶前注視著老闆打包裝。
盛閔行很少經過這條步行街,他常住的地方在步行街的相反方向。去夜幸必須要經過這條街,索性晚餐就在步行街新開的餐廳解決。
黑色車身掠影而過,步行街拐角的花店前有一大片空地,他將車停在那裡,隨後整了整衣襟,從車裡走出來。
花店老闆打好了包裝,用吸水布擦乾沾在外包裝紙上的水珠,將花遞給了沈渡津。
沈渡津道謝,轉身推開玻璃門,門框上的風鈴不小心被他肩頭碰到,發出清脆空靈的“叮鈴”聲。
花店門口擺放著兩個米白色花架,上面擺滿了店主精心侍弄的花草,花香一直蔓延到十米以外。
他不經意間低頭,發現包裝上還有一小塊沒被擦掉的泥漬。於是他邊走邊抬手用指腹抹去那片泥漬,沒注意面前正有人經過。
那人闖進他視野裡的時候已經躲閃不及,他有些冒失地出現,被那人穩穩當當的接了個滿懷。
“抱歉。”沈渡津迅速側過身將懷裡的花好好護住,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壓扁了一片百合花瓣。
他對於這種大街上撞到人的事情不太在意,道了歉抬腳就走。
“沒……”盛閔行後退半步,徹底看清了面前人的全貌,一下子定在原地。
他猛地抓緊沈渡津的右側小臂,開口便有些顫抖:“齊度……?”
齊度就是雲城眾多世家子弟感嘆盛閔行痴情的物件。
沈渡津明顯抖了一下,大腦迅速反應過後輕聲道:“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盛閔行下意識反駁,他似乎是不肯相信,將手攥得更緊,目光在沈渡津臉上掃視,想找出這人說謊的蛛絲馬跡。
他設想過很多回與齊度的重逢,可能在某間咖啡店,或是充滿異國風光的小鎮,又或是某次畫展,他也思考過再次見面時會做些什麼,擁抱寒暄,聊起近況,什麼都可以。
他一定會告訴齊度,自己找了他很多年。
沈渡津更加斂了斂神色,抬眼與盛閔行對視,冷聲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盛閔行沒說話,他眼神有些渙散,手也越攥越緊,緊到沈渡津幾乎要痛撥出聲。
馬路上應當是發生了什麼緊急事件,過路的汽車紛紛急剎鳴笛,發出刺耳的聲音,沈渡津嫌惡的眼神徹底喚醒了盛閔行。
盛閔行忽的想起些什麼,抬起沈渡津的手臂看了好幾眼。
半晌後他手上力道鬆了鬆,歉意地笑笑:“抱歉,是我認錯人了。”
沈渡津察覺到手上的力道有所減輕,當即奮力甩開那隻下一秒可能又會如鐵鉗一般限制住他的手。
被盛閔行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紅痕,暴露在空氣中有一種異樣的灼燙感。
他嫌棄地將手臂放到衣襬處用力摩擦,那陣灼燙感轉為刺痛,存在感更為強烈。
盛閔行徹底垂下手,眼神瞬間暗下來,眼底是掩蓋不住的失落。
他確信了,那人並非齊度,齊度是開朗且活潑的,就是個會說話的小太陽,不像眼前這人,渾身上下透著死寂與蒼白,像死過一回一樣。
而且,人體特徵是不會騙人的。齊度右手腕口處有一顆紅痣,那人手上沒有,只有一道異常猙獰可怖的疤痕纏繞滿整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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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沈渡津到達雲大第一附屬醫院的回春樓五樓。
回春樓是腫瘤專科樓,這樓名字起得也有意思,妙手回春,醫生妙手有限,患者回春是個美好的期盼。
醫院走廊回聲重,似乎永遠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沈渡津提著剛才下班在路邊買的一袋蘋果進了508房,來陪他媽沈慧說話是沈渡津每天下班以後都會做的事,每天一次,一次兩到三個小時不等。
十二歲那年,沈慧和齊德離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