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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津酒量很不好,不好到平常喝幾口度數低的果啤就需要睡上一大覺來緩解。酒精在他體內起效也快,最開始喝的那杯已經上臉,顯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酡紅。
在場無人喊停,夜場裡小玩意兒被灌酒助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算喝壞了也沒關係,回去修整一番第二天照樣能生龍活虎再來個三兩瓶的。
第三杯下肚,周圍旁觀者開始起鬨,聲音落到沈渡津耳膜上尖銳又難聽。
第四杯結束。他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盛閔行不會憐惜情人兒,被死對頭這麼灌酒也不出來阻攔阻攔。有人故意聲張,像是怕他聽不到一樣。
那人說:“閔哥就是玩玩兒,誰會真在意這種小東西啊?”
“也對,閔哥眼界高著呢,能入他眼的從來只有一個……”
第五杯。沈渡津在復縉有些嘲弄的目光中放下酒杯。
五杯酒,換取鍾期在此時此刻的名聲,值了。
他頭痛欲裂,強忍著開口:“我可以走了嗎?”
第13章 存在的意義和實感
盛閔行睨了一眼旁邊五杯酒後還正襟危坐的沈渡津,這人嘴角還殘餘著些許酒液,唇瓣看起來飽滿圓潤,像熟透的櫻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上嘴品嚐。
觸感可能是溫暖細膩的,稍稍一碰大概就會變得紅粉。
他這麼想著,手指未經過大腦皮層控制般探向沈渡津,卻沒感受到想象中的細膩光滑。
沈渡津有些嫌惡地別過臉躲開,隨意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留下一道粉痕。
可惜了,盛閔行想,不過那道粉的確是賞心悅目,讓人嚮往。
“我可以走了嗎?”沈渡津又問了一遍。他明顯感覺到酒勁逐漸上來,眼前一片暈眩,即時離開是最優選擇。
酒也喝了,復縉氣也出了,盛閔行也趁機佔了不少便宜,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讓他留在這裡的原因。
“我只是說我不說了,可你還沒告訴我鍾期是不是在你那兒。”
“我給足你面子,沒上你家找人,別挑戰我的底線。”復縉慢條斯理地說道。
沈渡津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明明是已經篤定的事實,復縉有著十成十的把握,他早就知道鍾期在他家,那還廢話什麼?!
復縉想捻死他,就像捻死一隻小蟲子這麼簡單。
不止是復縉,連盛閔行大概都是這樣的人。
沈渡津醒醒神:“既然您什麼都知道,您直接上我家來我也沒有異議。”
只是會報警私闖民宅而已。沈渡津想。在順從客人意願與保護鍾期之間,他更傾向於後者。
復縉耐心終於告罄,冷笑一聲,“走吧。”
沈渡津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悲哀些想,其實復縉也算是有點道德的人,畢竟他還詢問了自己的意願而不是直接私闖民宅,雖然結果都是一樣的。
但眼下他顧不上這麼多,醉意已經越來越濃,他下一秒很可能就倒在包間裡不省人事。群狼環伺,沈渡津當然不能這麼做,他幾乎確信倒在這兒一定會發生些不可挽回的事。
於是他在接到赦免指令的下一秒便站起身,步履蹣跚歪歪扭扭地走出了包間。
離開包間後的第一件事,他去了距離“孤鷹”最近的衛生間。然後靠在最內側隔間的馬桶旁大吐特吐。
這樣吐其實作用並不大,酒精已經隨著血液迴圈到身體的每個角落,頭痛暈眩也並不會減弱半分。他想起那隻摟上他腰的手,想起包間裡所有嘲弄的眼光,只覺得嘔吐感更重。
沈渡津的手機有整點報時的功能,沒有人會喜歡在夜場工作,至少沈渡津是不喜歡的。他每天在夜幸工作六個小時,每天便依靠著整點報時的叮咚聲判斷離下班的凌晨三點還有多遠。
這是今晚第四次聽見叮咚聲。兩點整了。
沈渡津拿出手機,證實了他的判斷,快下班無疑是今晚唯一的好訊息。但他今晚大概是走不出夜幸的門口了,此刻他的全部重量都倚靠在馬桶旁,眼皮耷拉著一派萎靡狀,他實在是沒力氣再站起來。
人在瀕臨絕望時總會下意識尋求依靠。沈渡津人緣淺,翻遍通訊錄也沒找到能讓他依靠的人。
鮮少有人會願意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到雜亂的夜場接一個計程車司機都嫌棄的醉鬼回家。別人或許會有這樣的知己,但沈渡津沒有。他突然倍感委屈,果然沒有人能活得比他更失敗。
他臉上掛著嘲弄的笑,出於斬斷最後一絲希望的破壞性心理,他給鍾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