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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在花店門口遇著盛閔行的時候,酣暢淋漓地哭了一場,除此之外再沒哭過。
不再訓犬,不再做飯,不再上班,他只是一個人默默地待在房間裡,像在等待什麼東西歸來。
盛閔行也不去催他,也不再剋扣他的工資,只是默默地幫他把一切事宜聯絡好,到飯點了就喊他下樓吃飯,不下樓就讓傭人親自送上去。
如果不願意給傭人開門,他就親自來。
對盛閔行來說,這其實是有些過線的行為。
他該只是一個替身,可他甚至會與他同悲。
葬禮當天,盛閔行自知沒有立場在場,自覺地躲到了別處。
除了沈渡津和沈俞在場,還來了個不速之客。
齊德也來了。
沈渡津事先並不知情,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他甚至是懵的。
門外掛了勿擾的牌子,可他還是進來了。
司儀被迫終止告別儀式,轉頭望向沈渡津等待他的指示。
齊德泰然自如地進來,司儀見沈渡津依舊沒反應,便以為是遲到的親人。
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這種人重大場合都要遲到後,她準備繼續主持儀式。
齊德即將站定在沈渡津身邊時,沈渡津忽然開了口。
“你來幹什麼?”沈渡津問他,語氣裡沒什麼起伏。
齊德說得坦坦蕩蕩:“來參加阿慧的葬禮。”
“誰讓你來的?我讓你來了嗎?”沈渡津繼續問他。
齊德不說話,沈渡津也難掩激動,聲音越來越大:“我讓你來了嗎?!”
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阿度,小點兒聲,你媽還在這兒。”
“輪得到你教訓我嗎?給我出去。”沈渡津指著門口道。
門外應是有人聽到了裡面鬧出的動靜,推開門來檢視一番後又關門而去。
“你別這麼激動……”
“我不激動,你給我離開。”沈渡津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極力平復狀態。
齊德拒絕他:“我不會走的。”
“你!!”沈渡津氣急,走上前想親自動手把他趕走。
沈俞突然從後面拉了他一把,擋在他面前。
她開始嘗試跟齊德交涉。
“爸……”她自覺不妥,忽然打住,改口道,“你……請你離開。”
相較於沈渡津的面無表情,她看起來情緒更激烈些。
此時她眼眶裡是剛哭過的紅,一點點淚花還掛在睫毛上沒擦拭掉。
她不是不知道父母之間的破事,她還不會走路的時候父母就離了婚,她一直跟著沈慧和沈渡津生活,對齊德根本沒什麼感情。
印象中齊德似乎從前經常往家裡寄錢,可沈慧每一次都是原路退回,久而久之齊德就不這麼做了,她對於父親這唯一的好印象也就沒了。
現在這個陌生人闖入了她最親近的人的葬禮,不趕走難道要留著一起吃頓飯嗎?
齊德看著這個很多年都沒正式見過面的小女兒,看見她也是疾言厲色地要趕他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他還是站在原地不肯動。
沈渡津不再忍,走到沈俞前面擋著,伸手去推齊德離開。
司儀見狀怕情況控制不住,走到門外通知了一聲。
齊德還是立在原地,沈渡津畢竟比他年輕,使了八分力氣將他推得往後踉蹌了兩下。他也開始反抗,一隻手攥住沈渡津的手腕要把他掰下去。
沈渡津臉上越來越控制不住的扭曲,沈俞從來沒見過她哥這副模樣,有些被嚇到,在後面輕拍沈渡津的後背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齊德一邊用力抵抗一邊無奈道:“阿度,這個葬禮,就算讓我參加了又能怎麼樣呢?她曾經是我的妻子,和我共度了快十五年時光,她未必不想見我一面。”
“那只是曾經,現在你是誰?你誰也不是。她想見你?她不可能想見你的,我不想見你,沈俞也不想見你,沒有一個人希望你出現在這裡。”
“你給過她什麼?是給了她愛還是給了她痛苦?她生沈俞痛苦抑鬱的時候你在哪兒,她一個人將沈俞帶大你又在哪兒?”
他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跑了。”
“你把我帶走,帶去學你以為的有前途的訓犬,把我當做賺錢牟利的工具,把我逼到絕境,你給過我什麼?”他越說越語無倫次,幾乎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可我給了你新的人生,”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