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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外繼續摸索了半天,床鋪都是涼的了。
這算什麼事,他這頭已經設想到倆人出門買菜的場景,沈渡津人卻不見了。
剛起床那點旖旎心思徹底被消滅,他爬起來環視一圈,在看到地上屬於那人的衣服一件不剩時終於意識到房間裡只有他一人。
浴室也沒有響聲,沈渡津甚至不在這層樓裡。
昨晚好不容易壓下的那股不安又慢慢升騰起來。
吳叔的腳步聲在樓下響起,隔著一節長長的樓梯他喊道:“沈渡津人呢?”
“似乎是一大早就出門了,我也沒看見他。”
這不是個很好的答覆,盛閔行不太適應他這種一聲不吭便離開的做法,尋思著要找機會和他說道清楚。
也可能是公司裡有點急事需要處理,這才著急忙慌離開也不說一聲。
電話打不通也不奇怪,說不定是開會時需要將手機關機或靜音。
盛閔行這麼想著,完全不覺得自己為沈渡津編造的理由多麼扯淡。
今天是休息日,他不打算回公司,用完早餐便徑直回了書房。
一切的變故都就此開始。
因為早餐吃了個甜度適中的牛角包心情還算不錯的盛閔行笑不出來了。
書桌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被人留了紙條。
【lulu是你的狗,】
他一眼看出這字跡屬於沈渡津。
【我不會帶走,那些花,院子裡的和花房裡的全留給你,要扔還是要繼續養都隨你,體檢報告屬於我個人隱私,我帶走了。】
他眼前發暈,想了好久才明白“體檢報告”是什麼東西。
所以這就是沈渡津生氣這麼多天,最後負氣離去的原因?
他可以解釋也可以道歉,這是陳瀚慣性思維造出來的紕漏,他本人從沒命令陳瀚去辦這件事。
但好像不是這樣,他很快發現沈渡津生氣的點不是這樣的。
他看到了紙條最後的署名。
那是最令他震驚的部分。
齊度。
沈渡津署的名,是齊度。
……
第104章 盛閔行不懂他。
郊區半夜很難打到車,沈渡津一個人抱著盆花走了很久,到近城區時才遇到個恰好要連夜到中心城區裡辦事的司機,司機捎了他一程,這才在天亮之前趕回了家。
家裡早被他有先見之明地打掃過,床鋪也都換上了新的。
在自己家永遠最安心最放鬆,他倒頭就睡,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
期間他做了個夢,有關於年少時的他。
夢裡有很多熟人,有還沒離婚的齊德和沈慧,有尚在襁褓的沈俞,還有天天都纏著齊度不放的盛閔行。
那時的盛閔行似乎不夠強大,第一次見面時就是被他從垃圾桶裡拉出來,明明比自己高一級卻打不過一群欺軟怕硬的校園混子。
看他可憐,沈渡津就多照顧了點。
這多一點點的照顧就給了盛閔行機會,他見縫插針,瞅準時機就創造偶遇的機會。
最後沈渡津忍無可忍,在盛閔行放學跟著他到巷子口時將人堵在了一處死衚衕裡。
鄰居家的貓能翻牆逃走,盛閔行則不行。
他羨慕地看了眼遠去的貓,將頭轉過來對上顯然有些動怒的沈渡津。
“你跟著我回家幹什麼?”沈渡津面色慍怒地問他。
小孩都藏不住事,盛閔行咬咬牙,坦誠道:“我想和你當朋友。”
“不要。”站在沈渡津的旁觀視角,他聽到那個叫齊度的小孩這麼答道。
齊度不想和他成為朋友的,至少不是想成為比普通朋友更親密的朋友。
可事態發展不屬於人為可控,盛閔行鑲塊狗皮膏藥似的幾次三番找上門來,趕走了一次還有第二次,趕走了第二次還有三次四次無數次,他話當初放得多狠,兩個月後打臉就有多響。
齊度也不免疑惑,他當初只是舉手之勞替盛閔行趕走了那群人,也算不上救人一命,怎麼就被纏上了?
盛閔行擅長在搶在他下課前就蹲守在教室門口,擅長放學後步行送他回家,然後在巷子轉角的移動小攤帶一塊桂花糕給他的妹妹。
齊度嫌他不夠強大,他便去學了散打,不過剛上了兩週課學了點入門的基本功就回來跟齊度顯擺。
他將那些什麼鞭腿直拳,抄腿勾切,還有什麼過肩摔諸如此類的招式通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