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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觀手摸檢查一遍之後,他確認了是自己所要尋找的那個玩意,便從袖子裡掏出了一份書信,然後迅速而輕巧地站了起來。 將那張書信展平後,摸索地將那個方正玩意在書案上的油墨壓了壓,然後死勁地往那平鋪的紙上一蓋。
大功告成之後,只聽見那黑衣人透出一絲細不可聞的笑聲,得意非凡卻依然十分謹慎。 他小心地將信紙摺好之後塞到衣服裡放好。 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房門,只聽見吱呀地一聲,把他又是嚇了一跳。 不過剛才巡夜的太監既然走過這裡,現在恐怕也沒那麼快再折回來。
他憑藉著微弱的光線左看看右看看,確認附近沒有人之後,便躡手躡腳地往外走了幾步,拐到一個偏廳之後。 突然只見他加快了速度,在幽幽的暮色中化作一道黑影,迅速地竄了出去。 在幾個宮女走過來的時候,那黑衣人已經越出宮牆安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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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牢房號稱全大唐最堅固地牢房。 大理寺左邊一百米是長安城禁衛軍總部,隨時駐守超過一千名的禁衛軍。 而大理寺右側是長安六扇門總部,大理寺所在的這個區域號稱長安城除了皇宮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當月光徐徐照進大理寺牢房的天井,幽暗潮溼的囚室裡,紇幹承基此時被關押在這間陰暗的小隔間裡。 他無力地躺在了鋪在地上地稻草上,右手被砍的胳膊傷口處已經被包紮好,只是秋夜天氣寒冷,即便白日被打得遍體鱗傷。 他也是顫顫發抖睡不著覺。
一陣燻人欲嘔地腥氣衝入鼻端,而且一片昏暗。 看不見周遭物景。 他疲軟無力地咳了咳,全身的傷痛因為這輕微的動作而讓他痛得齜牙咧嘴。 因為疼痛臉上的猙獰讓他看上去非常恐怖,就像是地獄裡來的惡魔,然而這個惡魔似乎被拔去了兇狠的獠牙,只是一直病貓而已。
“呸!”漸漸地兩眼能適應眼前微弱的光線,紇幹承基吐了一口血水,想到自己曾經遭受過地恥辱。 他那猙獰的臉更是兇狠,彷彿要在意識裡將所有的仇人都屠戮凌遲,趕盡殺絕。
“等老子過了這道坎,看怎麼收拾你們這些狗奴才!”他的眼神猶如兇獸般殘忍,然而一陣刺痛從兩手處傳來,讓他不由痛哼了幾聲,再也沒有精神去發這個狠。
很奇怪,上半夜裡還有幾個士兵會來來往往地巡邏。 這下半夜大概都困了不知偷到哪兒去打盹。 都快近一個時辰了,還沒見一個士兵過來巡查。 若不是因為自己大意右胳膊被那該死的長孫凜給砍了,現在也許就在尋找機會逃離這個牢獄。 他是這麼想的,對於一個剛愎自用而且相當自戀的人來說,所有失敗的原因都是往別人身上找,而且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地那一種人。 李承乾是這樣的人。 李泰是這樣的人,紇幹承基也是這樣的人……
由於是想到當走出這道門之後,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盡享人間美事,那種伸手可得地極端享受,讓紇幹承基不由的產生一種激動而又滿足的情緒。 這種情緒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麻木了他傷口上劇烈的疼痛,這也算是一種精神勝利法,只不過當事人依然盲目地相信他的處境很光明。
也許任何人看到紇幹承基的這種處境似乎都覺得此人是過於樂觀了,然而事情似乎像他所期望的那樣出現了轉折。 只見一個身穿御林軍校尉官服的六尺大漢,在一個士兵的笑臉陪同下,耀武揚威地走了過來。
那校尉以一種蔑視的表情掃了紇幹承基一眼。 然後扭過頭來粗聲粗氣地對陪同士兵說道:“本將奉皇上地命令。 特來抓拿此犯前去受審,給我開門!”
“這……”守獄士兵面露難色。 只是這位軍爺地官階不低,他只能吞吞吐吐地表達出自己的疑惑:“這黑燈瞎火天還未亮,怎地就要帶犯人出去審問?!”
校尉眼睛圓瞪,怒目瞟了那不知好歹計程車兵,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圓牌,在士兵的面前晃了晃,鼻音重重地“哼”了一聲後,卻還是解釋道:“這犯人如此冥頑不靈,此時正是困頓之時,看他能不能在這個時候熬過去……”說完還對著牢內冷森森一笑。
紇幹承基看到對方如此森然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一個戰抖。 他是拼命咬著牙才挺過了前兩次的拷問,這次深夜審問且看這壯漢貌似來者不善,讓他心裡不由寒戰起來,竟然用一種哀求的眼神期待地看向了那士兵。
然而讓紇幹承基失望的是,被那塊被燈火映照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