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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陰弘智點著頭,連連稱讚自己的外甥深思熟慮。 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斜眼瞄了瞄梁雄,眼神裡充滿著得意和鄙夷。 而梁雄也是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下去。
而一直被人惦記著的長孫凜此時悄悄地離開了所落腳的大宅,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範圍,像個夜行人一般偷偷地自一邊的圍牆潛出了宅子,而留在臥房內的,除了為吹滅的燭火之外,週三石則是裝成長孫凜的模樣,在屋內假裝看書以避人耳目。
大唐永珍 283。審案
283。審案
次日一大早,由於崔家之案關係重大,齊州衙門大清早便在轅門放了三聲響炮。 隨後齊州刺史一聲令下,衙門開門後,各種旗牌官、參軍、師爺一排排地魚貫而入,穿著一身衙衣的皂吏也排成了兩排,各自對著站在甬道兩旁,氣勢洶洶地為這一公審場面製造排場。
齊州刺史董震作為此次的主審官氣定神閒地走到了中堂的主位上,然而其實他內心裡卻是一直在打鼓,因為左邊坐著的正是本州的藩王齊州都督李佑。 此次審查的是貯藏兵器罪,有可能是造反罪,董震以為在李佑這位李家人眼裡,這必然是死罪一條。
而坐在右邊的卻又是率兵進城的長孫凜,這長孫家父子乃是朝廷一文一武兩代重臣,自然也不能得罪。 不好辦的是,崔家與長孫家有姻緣之親,而且董震昨日也聽說了,長孫凜為了護住崔家女眷,不惜與國舅陰弘智在城門大打出手。 若是主審官有半點偏私,恐怕駐紮在齊州府計程車兵非把他生吞活剝了。
想到這裡,董震那嘴邊那兩撇鬍子不由地顫了顫。 而兩旁的二十多面銅鑼一齊響起,被敲得鏗鏘有聲。 掛號官叫了一聲“帶人犯!”幾個小吏將崔家的男子們紐鎖著帶進了大門,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皂吏,手捧著文書遞了上去給主審官。
自牢獄走到審判大堂,雖然路途不是遙遠,但崔元翰乃是古稀老人。 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裡經得起最近這番波折。 等他走到了大堂中央的甬道時,就像爬了幾十裡地峭壁,喘氣不定。 原先精神矍鑠的臉,此時也是暗淡無光,滿臉憔悴無神,披頭散髮。宛若乞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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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爹!哥哥!”崔家的一群女眷們被攔在了一群士兵排成的人牆後面,見到自己往日精神爽朗的親人如今竟是變成如此模樣。 不由情緒失控,哭喊著親人。 只是前面銅牆鐵壁的人牆阻止了她們想要觸控關心親人的打算,只能在一旁無力地抽泣。
崔元翰見到自己地妻女之後,憔悴的臉上悽悽然,他舉起右手往下揮了揮,示意親人們稍安勿躁。 自己也是嘆了一口氣,正在傷感悲哀之時。 卻被一旁地皂隸推了一下,立即跪倒在地上。
他跪伏在地上,抬眼看到公坐在上方的官員。 憑其三品的官服可以判斷今日的主審官乃是齊州的刺史董震,而兩旁坐著的倒也是威風凜凜的年輕軍少,左邊這位身材魁梧,英武地臉上一臉高傲,目中無人。 崔元翰記得此人便是齊州都督齊王李佑,他之前曾在齊州見過這位齊王。
而右邊這位面容俊秀。 氣度不凡的少年人,表情較之左方的齊王更為和善。 端坐如泰山,巍巍不動。 雖然崔元翰不甚熟悉,但卻覺得其長相倒是很眼熟,只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位便是自己的未來女婿。 畢竟當年他在京城見到的。 也不過是一個幼年稚童而已。
一小吏自皂隸處取了文書到滴水簷前雙膝跪下,呈了上去。 一旁的師爺則是拆了密封,鋪文書在刺史前面的公案上。 董震仔細地看著清河縣丞的解文。 此時整個聽審堂一片地安靜,崔隱娘一雙秀目緊張地望著長孫凜,希望從他那兒得到一些希望的小訊號,只是這傢伙連看都沒轉過頭來看她一眼,讓她好生著急,又只能焦急地為父兄擔憂。
實際董震也清楚這一件案子的來龍去脈了,過不了一會,他便猛地一拍身邊的響堂木。 以一種官腔問道:“下方跪下何人?喚甚名字?哪裡人?”
“崔某乃是清河崔家崔元翰。 ”崔元翰虛軟無力地回答道。 其他崔家子弟也一一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董震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身邊的師爺,師爺便揮了揮手之後。 只見幾個小吏將數把明晃晃地兵器抬到了堂前,其中大刀利槍甲冑應有盡有。 董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