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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映入長孫凜眼裡,頓時魂飛魄散,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接住單憐卿飛落的身體;單憐卿渾身鮮血,癱軟地在長孫凜懷裡。
一片片,一滴滴,他的心碎了。
“醫士!快!”長孫凜心驚膽戰地抱起單憐卿,他的兩隻眼球突睜著,眼角裂了開來,流出了泉湧般淚水。他封住了她的血脈,給她源源不斷地輸入真氣。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高儒風瘋狂地喊著,鮮血從他口中流出,他的身體已被數把利器刺穿,臉部急遽地抽搐。
“儒風,怎會是你!?”薛仁貴等一干兄弟們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你!是你害了憐卿!你們長孫傢什麼都擁有了,為何連她你也不放過?!”高儒風已經臨近狂顛,他的身形晃了兩晃,歇斯底里地狂笑起來,那笑聲,比哭還悽慘萬倍。
“憐卿……別怕……有我陪著你……黃泉路上不會寂寞的……”高儒風說完,身子猛地傾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
“凜,凜郎,你……你……”
單憐卿緩慢地睜開眼簾,一見是長孫凜,吃力的展開一個令他痛不欲生的微笑,蒼白無力的嘴唇無力的蠕蠕。
“憐卿,別說話。”長孫凜正用盡最大能力給她療傷,他猛咬舌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單憐卿美如秋水的烏眸,瞳光漸漸黯淡下來,但她努力地凝視著心上人,微細而斷續的語音,像杜鵑啼血般的自她已轉黑而顫抖的小嘴溜出,一聲聲的敲在長孫凜的已是斷碎的心絃:“凜……凜……,我愛……好……愛你……”
她艱辛的舉起纖指,試圖擦拭愛郎如長江氾濫的淚水和血水,她是做到了。但是在那一下子,長孫凜只感她冰冷的纖指觸到他的臉頰時,倏然垂了下來,螓首無力地偏在他懷裡。
“憐卿!我妻!”
長孫凜只感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他很難接受令他不願意相信的最殘酷、最無情的打擊,他真希望那把刀是刺在自己身上。
秋日陰霾在空中飄散,殘陽曳著餘暉向遠遠的西天斜墜。清曠的原野上彎彎曲曲,濃密的樹林裡烏鴉噪鳴,
歲月如湍水奔流不停,不由人長久徘徊,唯獨真愛長駐人間。
初到大唐 50。痴情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深夜,一輪皎月皎潔地高掛在黑天絨的夜空中,銀河雲影之下還能看見稀疏的點點星光。濃密的霧靄從茂盛的樹林裡湧出,陰沉沉的夜幕,淡朦朦的月色籠罩著整個邊塞的荒原。
長孫凜坐在營帳裡,面前攤著的是憐卿隨身攜帶的手札,這是他為憐卿脫去血衣換上乾淨的衣裳時發現的。拿起憐卿的手札,撫mo頁上的自述,字字心聲,款款情深,他慚愧地想到,其實他才是個睜眼瞎子,人在福中不知福。
X日
無數深夜,思念悄然而至……若相思為人生之病痛,恐乃醫術所謂之頑疾,吾不幸罹患之。
新月如鉤,晚風輕拂,又一惆悵孤寂之冷夜……
X日
翻雲覆雨纏mian夜,君可知,汝之出現,妾仿若得人間之所有美物。
X日
真個別離難,不似相逢好!
夜色催更,清塵收露。更深人去寂靜,眷戀雨潤雲溫,盼君歸,思君切,如何消夜永!
X日
琵琶弦上低語相思,鴛鴦枕上纏mian雲雨。
X日
無憑蹤跡,無聊心緒,誰說與多情?夢也不分明,又何必、催教夢醒!
十日!足足十日未與君相見!可知憐卿念君之心切!可知憐卿念君之心痛!
X日
何日妾與君之結可解?盼一日妾可暢舒衷腸,告之吾之痴戀,告之世間有一傻女子愛君若痴狂。盼留君,直至老不教歸去。
X日
春淺,紅怨。掩雙環,微雨花間,畫閒。無言暗將紅淚彈,闌珊,香銷輕夢還。斜倚畫屏思往事,皆不是,空作相思字。
此等相思之苦,何時能了?
X日
對西風,鬢搖煙碧,參差前事流水。紫絲羅帶鴛鴦結,的的鏡盟釵誓。渾不記,漫手織迴文,幾度欲心碎。
長孫凜輕輕合上手札,閉目仰靠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