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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浩瀚的不毛之地,冷酷無情之地,先知神往之地。四周駱駝的白骨蔽野,這些駱駝因為過度疲頓,再難趕路,被商人遺棄於此,隨即屍體腐爛,綴滿蒼蠅,散發出惡臭。
若是人類過於疲頓,再難趕路呢?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就是瀚海!這就是瀚海!”從不曾到過沙漠的衛二狗不禁為眼前大自然的傑作所震撼,其他士兵也同樣為眼前的一切所驚呆了,冒失地歡呼起來。
一片暗白的天罩著四周蒼茫的世界,落日泛舊而絳紅的襤褸正熄滅在透出光與沙的鋒芒的沙平線上,百無聊賴的枯木,頁岩熠熠閃光,小蟲飛來舞去,燈心草乾枯了。經過烈日的暴曬之後,一切的景物都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大概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曾經有一片荒漠茫茫;大概每一個人的心湖裡;都有一野黃沙渺渺;看不到盡頭;走不到天涯;沒有水份;沒有綠蔭;有的;只是朗朗晴天浩浩風塵。
大漠就是蒼涼,大漠的世界也很美,漫漫黃沙,風雕琢的一道道沙梁美麗如畫,一道道波痕,慢慢鋪開來,向遠方延伸,精美之至,一座座沙丘緩緩地抬起來,又形成了陡峭的沙壁,那沙壁在平靜的沙海中似乎還在流動。隆起的沙丘乾淨光潔無一雜質,呈淡淡的土黃色,原本是靜靜地沉睡於藍天之下,卻被不甘寂寞的風兒日日精心梳理成整齊的波紋狀,如水波般一圈圈暈開,層層疊疊自沙丘頂向四面盪漾,波紋精緻的令人疑是人工精心修整而成
佇立高高的沙丘頂端,放眼望去,天,湛藍,風,輕柔,腳下,是細密綿實的黃沙,遠處,是跌宕起伏連綿不絕的沙丘,無邊無際,似是漫延至天邊。藍藍的天空,金黃的大地,夾雜這些許蒼翠。
長孫凜搖頭笑了笑,這些還都是一群孩子,在大唐盛世之時還未曾碰到過什麼挫折和災難。再次清點人數後,他即刻下達了斷水斷糧三日,就地演練沙漠地域耐高溫極限生存訓練的命令。戰爭的殘酷性,要求參戰者必須具備超常的適應能力。平時士兵若不多過幾道坎,多走幾道險,戰時就難使他們闖過更多的關。
橫刀營散隊隱蔽展開,所有士兵列開陣勢,向那茫茫的荒原無涯行軍,與那死亡之海展開決鬥,他們此次的目的是位於沙漠深處一個叫做銀肯的鹽湖,銀肯,按照當地的語言來說,是永恆的意思。大漠深處,就是一個苦寒之地,如若不小心,人類也將會成為這裡的永恆。
在這廣袤的沙漠,士兵們似乎心也飛揚了,夏日的沙子在太陽下變的滾燙無法赤腳立足,火辣辣地潑灑在明沙上,累了,坐在細碎的沙子墊上,享受著這滾燙的熱情,纂一把沙子,從手指間流出來,抓一把沙子,拋向天空,落在腳邊。抬頭放眼,四野茫茫,感受大漠的蒼涼與厚重。
到了夜晚,剛才還為這從未見過的景色而感到興奮計程車兵,一個個都開始沉默下來,低下頭只顧著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晚飯沒有吃,大家肚子裡已是飢腸轆轆,如同大海的苦水,一直翻騰,沒有停止的意向。長孫凜看天色已晚,便下令大家駐地休息。
沙漠晝夜溫差大,到了後半夜又冷起來。聰明計程車兵,乾脆脫guang衣服,鑽出沙窩,刨開溫熱的沙面,用沙子把自己埋起來反倒暖和。大家紛紛效仿,功夫不大,沙海里冒出了上千個隆起的“小沙丘”。
毛烏素的脾氣太大,第二天颶風驟起,那風暴跟野犛牛狂奔一般,卷著砂礫鋪天蓋地呼嘯撲來。霎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一座小山似的沙丘,一瞬間可以搬得很遠。原始胡楊林發出可怕的樹木折斷聲,遠處傳來駱駝發出恐懼的吼叫,讓人不寒而慄。它如同張開血盆大口的魔鬼一般,要盡力維護自己“死亡之海”的聲譽。戰士們眼睛睜不開,嘴巴被沙子磣嗆得直想吐口水卻又吐不出來,臉上、頭髮、耳朵、鼻坳裡全被沙土塞滿了,一個個成了名副其實的“出土文物”。
沒東西吃倒還不是十分要緊,沒水喝太要命。第一天上午,士兵們一個個嘴唇乾裂暴皮,渴得連笑也張不開嘴,不停地添嘴唇。長孫凜也是一天都沒沾一滴水了,為了止渴,他在嘴唇上塗上涼膏,把紅柳條、梭梭植含在嘴裡,實在渴得不行,就在沙地上挖個深坑,將臉貼在有潮氣的沙子上深呼吸……
正午後,氣溫越來越高,沙窩子裡簡直就像燒磚窯,烤得人渾身發燙,士兵們臉上佈滿了豆粒大的汗珠,全身被汗水浸透。空氣乾燥得像一團火,悶熱堵得人喘不上氣來,呼吸時直感到缺氧,嗓子眼快燃起火似的,火辣辣地灼疼。
乾渴!乾渴!難忍的乾渴!水壺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