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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住了,他雖然擁有牛力,打贏對方倒是小菜一碟,可要揪著這兩人到官府去,怕是有些難了。
劉二見這家丁人長得彪形粗壯,而那公子不知是何等身份,這若是去了官府怕是自己得遭殃,便是狠狠地撂下一句算你狠,便灰溜溜地帶著小嘍囉離開了。
“公子,這……?”尤猛猶豫著是否要上前追上他們。
“算了,本公子剛也只是嚇唬他們,咱們剛從家中悄悄溜出,初來乍到,也省得惹上麻煩。”
二孃雖然剛才被制住,心中慌神,卻是一直倔強著沒有哭出來。此時重獲自由,她揉了揉被抓得生疼的手腕,衝著那兩無賴逃去的方向啐了一口,便盈盈走上前去,向仗義相助的公子福了個禮,連聲稱謝。
“二孃此等弱女子,以後還是要小心為妙,此處人煙罕至,最好別獨自一人來這。”兩人相談一番後,那公子自稱名為崔隱涼,河東道清州人氏,因家中在幷州有產業,所以到此處來看看順便一遊。
二孃雖然脾氣倔強,倒是待人合體大方,她嫣然一笑道:“公子不知,幷州乃是高祖起兵之地,對此處管制頗為看重,徐刺史為人雖圓滑,但在治理民政上了得,平日裡城中治安良好,今日不知這兩個賊人吃了豹子膽,膽敢犯事。”
崔隱涼見二孃的笑容甚是嫵媚動人,連他也經不住砰然心動,聯想到了樂府詩中描寫的:“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這武二孃怕也是如東漢時的秦羅敷那般美麗。
“公子此刻前往何處?幷州是二孃的故鄉,比你初來乍到熟悉,自是可做帶路人。”武二孃受崔公子出手相助,自是想著該回報對方。
“恩,家中與幷州城新建的火yao坊有往來,這幷州葡萄美酒也是一絕,本公子倒是都想去看看。”這崔隱涼年紀也只有十七八光景,也是少年心性。
“公子,我們得先找一家客棧安頓下來。”一旁管雜事的小丫鬟說話了。
武二孃一聽火yao坊一詞,立即便想到鄰屋那個俊秀的男子,朱唇不自覺的撇了撇。
大唐永珍 72。崔隱涼
崔隱涼這天起了一個大早,趁著那兩個煩人的跟班沒起床之際,悄悄溜出客棧。他雖然對武二孃稱自己到幷州來主要是看火yao坊的生意,實則另有它因。
早晨的天氣清爽,崔隱涼騎著馬伴隨著晨間的霧氣向城郊方向奔去。只見阡陌交錯的溝壑起起浮浮,笨笨呆呆的黃土茅屋星羅棋佈地點綴其間,青藍的炊煙裊裊升起,在微帶溼冷的風中迤邐擴散。
按照客棧掌櫃的指點,崔隱涼大概預感到此處已經接近目的地,他滑鞍下馬,側頭看了靜立在自己腕臂間的馬兒,溫柔地撫了它青亮豐腴的羽毛。
在向一位大爺打聽了火yao坊的位置,他便找到了大爺所謂的桃花溝。那條溝是再好認不過了,因為溝邊植了兩排的桃樹,此時正值春夏交際桃花盛放時刻,徐風一拂,那嬌豔欲滴的花瓣禁不住抵擋,便如紅雨般地墜進了嵌有七彩鵝卵石的溝床底,把整條溝裝扮得像天女的綵帶似地。
當崔隱涼快接近溝的盡頭時,瞧見溝裡站著一名青衣男子,他左手託著腮幫子,右手拿著一個烏黑髮亮的怪東西,皺著眉頭不知在苦思冥想什麼。
崔隱涼好奇地看著他,出言問道:“請問這位公子,尊可知火yao坊可是在此處?”
“哦,火yao坊?你要到火yao坊有何事情?”男子抬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笑著問道。
長孫凜正在思索著火yao的新配方,今日來清虛子研究出一種爆炸力更強的配方,卻是難以控制,在實驗中有幾個學徒都被炸傷。聽到有人打聽火yao坊的位置,便抬頭應了一聲。
“本公子自是有事前往。”崔隱涼這才看清男子的長相,讓他心裡不由酸酸地好生妒忌,心想一個大男子長得這般好看有何用?比起家中的俊表哥更勝一籌,不過大凡男子長得好看的都是繡花枕頭。
聽到這問路男子聲音清脆,長孫凜看了對方喉部一眼,深不可測地笑了一下,說道:“你走錯方向了,應該掉頭往前走,走到那邊巷口,先拐左再轉右,以後每遇一個巷口便是如此,連個三個回合便到了。”
崔隱涼聞言先是疑惑這男子怎跟那大爺說得不一樣,再想到那位大爺微微顫顫的雙手,便信以為真,道了聲謝後,牽著馬兒離開了。
然而崔隱涼找了許久都沒見那火yao坊的影子,他便掏出隨身的銅元,向揮著柳枝的牧童打聽火yao坊的確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