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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變幻無比的現象,都深深吸引著崔隱涼好奇的心。
他的母親一直遺憾沒將她的美貌傳給他,但崔隱涼卻是毫不在意,在他看來,一身漂亮的皮囊卻是華而不實,因此自幼他便跟隨先生熟讀各類書籍經史,天資穎悟的他雖在詩詞作賦方面略有欠缺,但在天文地理、諸子百科方面,尤其在產業經營方面更是頗有深究。如今這些書上所寫的各種狀況,卻在火yao坊間活靈活現的展現出來,怎能讓他不對此產生濃厚的興趣?
火yao坊裡的一塊空地上,王大牛正在訓斥著新兵,紛擾的人聲鑽入耳不久,但見二十來位細皮嫩肉的少年大跨著馬步,咬緊牙關地蹲在教場上。長孫凜則在一旁眯著眼睛享受著陽光。
“這哪是馬步!那麼大的個子,餐餐吃飯不下三大碗,卻連一個時辰都撐不過!飯桶,是嗎?給我蹲標準一點!不是教你們如廁放響屁,臀部垂那麼低,小心我從下面放把火燒!你,小腿給我打直,整個一個娘們似的……昨夜有本事逾假不歸,此刻就別叫冤!”
王大牛雙手叉腰地在這些叫苦不迭的新兵蛋子之間晃盪,意氣風發地穿梭在馬步陣裡。最近火yao作坊已經研製出一種武器,既是將火毬和箭連在一起,在點燃引子後,由弓箭手將箭射到對方陣營,長孫凜將此起名為箭毬,如此發明必然能將火yao的機動性提高。雖說現在箭毬在引子點燃射出後常常會在空中滑行的時候便已經熄滅,但突破這一難題已是早晚的問題,所以大牛這一營士兵也挑出了一些士兵開始訓練使用箭毬。
“這火yao坊的工匠們都在忙得團團轉,沒想到他們的上頭卻在這裡舒舒服服地曬著太陽。”崔隱涼走了過來,看到長孫凜叼著一根麥稈懶懶散散地曬著太陽,便不放過任何機會出口諷刺道。他打心底雖然對於長孫凜腦子裡豐富的知識敬佩不已,但對於此人平日裡懶散的作風感到非常不滿,這傢伙要麼一言不發,要麼就是能氣死人或者損死人。
最讓人生氣的是,長孫凜在他面前說話可以不用修飾言辭,凡是良家女子聽不得、但他又愛說的低階笑話就全數往他頭上澆,偏偏崔隱涼又死要板出一臉嚴肅、無動於衷的衛道士模樣,這讓喜歡惡作劇的長孫凜更變本加厲了。
“列子曾雲: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既然偉人都如此說了,我這小人更要遵之。”長孫凜站了起來,嬉笑著說道。
“荒謬!我熟讀四書五經,《沖虛經》唸了八遍有餘,怎不曾見過此言?”崔隱涼總算逮住對方的一個漏洞,攻擊道。
“此列子非彼列寇,此子名寧,乃是突厥往北再往北之人。”
“胡說八道!”
長孫凜也沒跟對方爭議,只是帶著他回到了火yao坊。這火yao坊的工匠們正乾的如火如荼中,長孫凜叫來一位滿頭淋漓的中年漢子,對著崔隱涼說道:
“這位是張水,我剛從靈州作坊將其調來此處,你先跟著他做學徒。”
崔隱涼看著張水那張黑如泥土般的臉,臉色大變,自持博學的他本以為長孫凜會給他安排一個管事的職位,沒想到卻是做這下等人的學徒。
“他……?”崔隱涼的語氣極端輕蔑。
“不……不……少爺,這可使不得,這位公子怕是尊貴人家出生,小的怎能越次而師呢?”,張水也手足無措地說道。
長孫凜卻是一臉嚴肅地說道:“你要麼就接受安排,要麼就給我滾蛋。這火yao坊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要是沒有這些你眼中瞧不起的工匠們,怕是永遠也建不成!”
大唐永珍 74。武家兄弟
天色漸沉,暮靄嫋嫋。夏季的黃昏和寧靜悄悄地降臨在小山村上,微風在屋頂的茅草裡低語,雞群們三三兩兩在穀倉附近啄食。遠山,蒼蒼茫茫,綿延無盡,紅楓如火在蒼穹裡燃燒。
長孫凜和王大牛兩人騎著馬兒閒庭信步地往家裡走著,身後跟著要死不活的崔隱涼抱著馬脖子,任由馬兒帶著他走。
張水並非是煉丹師,他是一個製作鐵具的手工匠,因此有時候需要做一些粗重的活。崔隱涼在家中還有他人伺候,怎能承受如此強大的勞力,一天下來即便是一個普通人也得累趴,更何況是他。
“哎,崔小弟,你快點,怎麼就一天的活就把你累成這樣?”崔隱涼是王大牛帶入火yao坊的,所以王大牛也對他比較親切。
“就是,別跟個娘們似的。”長孫凜跟著竄了一句。
崔隱涼在後面哼哼了一聲,他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回答,但長孫凜這罪魁禍首的話卻又讓他氣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