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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想開始沉浸在音樂中的情緒,這首樂曲猶如他生命中的鴉片,太容易挑動他的靈魂,隨著音樂他哼唱著,過了變聲期的嗓音低沉帶著磁性,彷彿室內只有他一個人。
長樂也被樂曲挑動了靈魂。那樂聲讓人情不能自抑,讓人快樂極致,讓人慾哭無淚。。。。。。。她覺得這音樂過於荒靡;過於大膽;過於優美;過於神秘。
他唱的是什麼她完全聽不懂,可是她似乎能感覺到他想表達出一種感情,是迷失無助?是孤獨寂寞?或者神秘詭異?總之她喜歡看著他認真地彈動著,彷彿全世界只有他的存在。她更喜歡他期間的手時不時拍打琴面的動作,給琴音外帶來一些節奏,而他瀟灑的動作卻讓她呼吸急促。她早就知道自己喜歡他,可是為何今日的心總是跳得如此厲害?
一首樂曲下來,長孫凜是完全回到了音樂中的過去,他的手指停了下來,心緒卻還在回來的路上。他不知道他的動作宛若調情,尤其是對一個早已對他情根深種的少女。他演奏這首歌曲差不多上千上萬次了,每次都如此沉入,忽略身邊的一切。
當他抬起頭時,看到一雙脈情氤氳的眼睛。長孫凜一直認為長樂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之一,而此時的她秋波流盼,嬌羞滿面,猶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更美,更媚;屋子裡彌散著女子淺淡的馨香,本已心志迷離的他被她的美吸引住了,兩雙眼睛靜靜的對望。
“真好聽!”高陽愉快地拍打著小手打斷了身邊兩個人的默默交流,她還是小姑娘,自然心思比較單純。“凜哥哥,再給我們彈一首。”
夜空中瀰漫這涼意,彎月曳著著餘暉向遠遠的西天斜墜,樹梢上掛著殘棋九星。月色朦朧昏暗,庭院裡蟲兒聲聲嘆鳴,暗空中傳來燕的聲音。
屋內,青銅的燭盤流盡蠟淚。母親手上的衣裳沾著冰涼的露水,也許是淚水。順風傳來後院的音樂聲,她聞聲微微一笑,月光照亮瞭如雲的鬢髮上的玉釵,纖纖玉手正在衣服上不停的動作。師門的養身功法讓她的青春常駐,可是她也已是個母親。胡床上放滿了大大小小的衣物,冬日的大裘,夏日的短衫,頭上的冠巾,腳上的鞋子。這是她這個月來給兒子遠征準備的新衣服。衣物上密密集集的針線,緊緊聯絡這母子間血濃於水的愛。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初到大唐 24。
好不容易把高陽哄回客房去,長孫凜想起母親晚飯時黯然神傷的神情,明日他便出發前往定襄行軍營,想必母親心裡也不好受。他便走到父母房前,敲了敲門,裡面應聲後便走了進去。
屋裡面長孫無忌和竇鳳都在床上坐著,長孫凜看到胡床上凌亂地擺滿著男子的衣物,應該是孃親為他準備的。竇鳳的眼睛紅紅的,似乎才剛哭過,剛才長孫無忌在安慰妻子。長孫凜非常的感動,無論是為了哪個時空的母親,他很莊重地跪了下來,長孫無忌和竇鳳都愣了一下,畢竟這兒子這幾年對他們都是比較叛逆的。
“父親,母親,孔子曾雲: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孩兒不孝,接下來一段日子孩兒無法在父母身邊侍奉左右。望父親母親保重身體,待孩兒功成歸家後再孝順您二老。”長孫凜說完便磕了三個頭。
竇鳳淚眼漣漣地走過去抱著兒子的頭,說道:“凜兒,自你出生以來從未離開為娘身邊如此遠,這一走還是要到那荒涼的大漠去打突厥。娘心裡真的不好受……”
“娘,別擔心。曾子曰:“父母全之,子弗敢闕。故舟而不遊,道而不徑,能全支體,以守宗廟,可謂孝矣”。孩兒必會保全性命,安然回到家中。”長孫凜安慰母親道。
“唉,三兒,明早去看看你奶,我擔心她老人家年紀大了,一直都沒有告訴她你要去參軍,明日也該去讓她老人家看看你。”長孫無忌搖了搖頭,和自己兒子一同生活了那麼多年,他還是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啊。
樓閣在樹蔭遮蔽下露出一角,一輪明月照東廂,欄杆的影子靜靜地映在東廂房的牆上。靜靜的夜色裡,天清似水,風輕露濃,園中盛開的杏花,在月光的映照下似白雪一般明潔。
屋內漏壺滴答,隔著迷濛的夜霧,她依稀聽見銅壺滴漏的龍嘴裡流出的點點滴滴的水聲;屋裡一盞燈燭就要燃盡,已經結起了燈花,羅帳裡顯得愈加幽暗。望著結花的燈芯,她恍惚地躺著,久久不能進入了夢鄉。離別的愁緒使她柔腸寸斷,明日他便要遠征,心中的不捨讓她心疼不已。再次見他時,他比以前俊秀多,身子強壯了,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