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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孫大孫二跟著,沒事的,想必在家悶了多日,今日坐不住了,又到哪裡惹事了吧。”長孫無忌好不容易能和妻子單獨相處,還巴不得自己兒子晚些回來。
“胡說什麼,有你這樣說兒子的爹的嗎。凜兒已經好很多了,我都覺得他這段安靜了,怕他悶壞了。”竇氏可是容不得別人說自己兒子,即使是孩子他爹。
“大人,夫人,不好了。”這時孫大孫二突然慌里慌張地衝了進來。“少爺……少爺……”。兄弟因為跑得太急,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氣,說話也不連續。
竇氏看兩人這般,便知凜兒可能出事了,她沒等兩人說話,兩眼便發暈,雙手撐住椅子的扶手,急切問道:“少爺怎麼了,快,快說。”
之前還巴不得兒子晚些回來的長孫無忌也沒有了平日的鎮靜,肉呼呼的身子竟然輕盈的從勉強容納的椅子上跳了出來,雙手抓住孫大的手,急切地問出和妻子相同的問題。
孫大孫二緩了一口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雜亂無章,也道出事情的前後。原來兩人在酒足飯飽之後,苦等少爺未歸。他們也開始急了,要知道自己出門唯一的指責就是保護凜少爺的安全。幾乎把整個酒家都翻遍了,孫二還差點把後院的茅廁給淘了,恁大個人卻沒有了蹤影。這二人大眼瞪小眼,卻想不出辦法,只有跑回家來稟報夫人。
“快!快!把府中的人都叫到院子來,不管他們做什麼,立馬停下手中的事情。現在找三少爺要緊。”長孫無忌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毫無頭緒的給下人做交代。
“慢著,這事情可能沒那麼嚴重。”竇氏在問清今日凜兒所有的去處後,知子莫若母,她倒鎮定下來了。“孫大,你去叫上仁叔,帶著我們到今天你和少爺去過的地方,按原路返回般再走一遍。”
新月高高懸掛在燦爛的星空中,春夜裡,江流澄靜,月波淡淡,玉繩星隨著北斗低旋,。北斗星已經下沉,斗柄和遠山銜連相接。大戶人家朱門兩邊的燈籠隨風飄蕩,夜霧籠罩下大房小屋門戶緊閉,西城報時的鼓聲紞如砰然,時不時傳出的孩子哭鬧聲,不甘寂寞的守門犬也間斷地回應兩聲。
夜風沙沙敲響了翠竹,在亂鴉的聒噪聲中,幾匹駿馬伴隨著月光在路上馳騁。一身勁裝的竇鳳沒有閒情停下來觀看難得的長安夜月。她勒著青絲韁繩縱馬賓士,所經之處揚起一陣塵浪。白日的繁榮已經全無,長安的夜晚實行宵禁,普通老百姓是不能隨便出來的。
竇鳳臉上的凝重反映出她內心的心急如焚,她是費了不少口舌才把無忌勸在家中等候,母子連心,雖然她希望是兒子是貪玩跑到那孔廟去了,但沒見到他本人,做母親的怎麼會放心得下。若那慕容家的聽說他又醒過來了,再來一下我凜兒那身子骨怎生受得了。想到此她眼睛不禁有些潤溼,有些後悔當初因為理虧沒對慕容山莊做番警示。
“鳳丫頭,勿急,”身旁並騎的瘦小老者見自家侄女,開口勸慰道。只見他失掉了光芒的,陷進去了的眼珠子;癟了的嘴唇襯著朝天的下顎。臉膛被炙成了黑檀木,眉心處象用木刻刀紮了兩道深紋,嘴邊是一圈銀色的連鬢鬍子。雪峰似地高聳地雙眉,使其貌不揚的他有一種銳不可當的威勢。“前數日我已給那慕容山帶了個話,想他也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慕容無雙怕是禁足在家中。”
“仁叔,謝謝您,凜兒頑劣,對您不大尊敬,您卻不計前嫌。”竇鳳泣聲道:“待尋他回來,讓他好好給您著實行個跪禮,好好認個錯。”
“哼哼,我竇仁何圖他一個黃毛小子的禮數。”老者冷聲笑了笑,醜陋的老臉更是猙獰,“我一生無兒無女,這些年多得你和無忌床前噓寒問暖,道上的朋友怕是做夢也想不到我這菅命舔血的魔頭也能得享天倫。”
竇仁突然放低了聲音,狠厲道:“臭小子再忤逆,也是我的半個孫子,要教訓他,還輪不到別人出手。”
“仁叔……”,竇鳳不知是喜是憂,仁叔的話裡,隱隱透露出對凜兒的保護之意。不過恐怕凜兒以後也得接受叔公的管教了,想到仁叔當年百無禁忌,兇狠冷厲的施為,怕是凜兒也不好過吧。不管了,舍不的孩子套不著狼,凜兒也快成人了,再不能讓他胡鬧下去。
“鳳丫頭,前方有打鬥。”竇仁的耳朵輕微的扇動了一下,臉色開始沉了下來。竇鳳愣了愣,她雖是天山老人的愛徒,武功卻是一般般。千里尋音的本事她是沒有的,轉念想到這麼晚了,自高祖開唐以來,在兩代皇帝的細心經營之下,這長安城治安日益好轉,這夜間鬧事,怕是和凜兒相關吧。
心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