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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檢查士兵和營房之事對崔隱涼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噩夢。尤其是士兵營房裡臭衣服髒衣服長期堆積,汙染空氣,崔隱涼進去之後便擔心自己是否會染上疾病,站門口就是一股汗臭,進門就五味陳雜了。
“你,把你這些軍服給洗了去。”崔隱涼用棍子挑起一件帶著穿髒了放放幾天又穿然後又放的餿味的,已經髒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捂著鼻子對衣服的主人斥道。那士兵立馬赧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這堆衣服往河邊跑。
“你,這床底下怎還會有死老鼠?”
“你這軍靴該扔了!比茅坑還臭!”
這崔隱涼一邊檢查著營房一邊忍住胃裡面的翻騰,他真是難以想象在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骯髒齷齪之地,真不明白在這樣糟糕的環境下,這些士兵究竟怎麼能存活下來的。
士兵們也都面面相覷,雖然剛入營之時長孫凜也曾強調過要整理內務,但大家都沒把這當成一回事,在軍營裡誰要像娘們一樣就會被大家取笑。只是崔隱涼這個外來人的一番掃蕩,把每個人私人空間裡最不能展現的東西都暴露無餘,沒有被檢查到計程車兵們趕緊收拾自己的鋪位。
“校尉,這……”王大牛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沒事,讓他檢查檢查內務,這些新兵太過懶散,小事都做不好,以後何以在戰場上殺敵。內務也是紀律問題。”
王大牛這回明白了長孫凜的意圖,繼續退到一邊做他的路人甲。
直到第二天上午掃蕩結束,崔隱涼都找不到任何線索,唯一的收穫便是坐在案臺邊,眼睜睜地望著眼前香噴噴的飯菜,卻怎麼也吃不下去。想到這兩天噩夢般的景象,他的胃部就不斷地在翻騰。
長孫凜卻是無事一般,大口大口的吃著午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崔隱涼看著對方如此舒服心中就來氣,他伸出右腳踹了長孫凜一下,問道:
“難道這偷雞之事就這麼算了?”
長孫凜放下手中碗著,笑著準備說些什麼,值班計程車兵卻來報告說外面有一老農來找。長孫凜乜斜著看了崔隱涼一眼,然後便吩咐士兵讓老農稍等一下,用完午飯後就去會他。
崔隱涼被長孫凜這一怪異的斜眼看得心中咯噔一下,他便是疑惑難道長孫凜其實已經查出誰是偷雞賊卻沒告訴自己?對方的曖mei態度讓他更是肯定心中疑惑,便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離開了。
此時是午飯時段,士兵們要麼在用飯要麼在自己營房休息。連守衛計程車兵也被猛烈的陽光曬得瞌睡連連。
崔隱涼走出火yao坊果然見有一穿著灰布衣服的老伯站在木牆外邊上等候,他打定主意要偷聽談話,看到老伯附近木牆內有一株三丈高的棗樹,他念一轉飛快地旋身抱住樹幹,抬腳抵著樹皮,在長孫凜沒出來之前,及時縮排了樹上。緩了緩氣,蹲坐在樹枝間,撥開一枝垂滿棗子的樹幹,居高臨下地俯瞰地面。
“哦,大叔,你找我有何事?”長孫凜這才吃過飯慢悠悠地走了出來,見是熟人,便笑著迎了上去。
原來這老伯便是那牧童的爹,這雞是前夜長孫凜找老伯買的,老伯臨走時忘了給自己兒子交代一聲,回來後知道狀況便拿著崔隱涼的那幾兩碎銀還回來,偷雞之事就是這麼簡單。
崔隱涼若是不偷聽還好,這越聽是越讓他生氣。想起這兩天在那腌臢營房的遭遇,他氣得握緊雙拳,轉身便朝樹幹捶了過去,樹上的棗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震得搖晃了一下,紛紛掉落,位在最上枝的一顆恰恰打中崔隱涼的腦袋,讓他輕啊了一聲,等到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傻事後,已來不及堵住嘴了。
長孫凜送走老伯後,聽到響聲揚起頭,往樹上瞧了過來,臉上先是閃過一片驚愕,彈指間便又恢復到戲謔的表情了。
“我當是什麼怪叫那麼難聽,原來是隻又傻又呆的笨烏鴉!”長孫凜眯著眼睛指桑罵槐了一頓,彷彿沒有看到崔隱涼似的,兀自扭頭往回走。
崔隱涼氣得要命,隨手摘了一顆棗子斜傾著身子打算往他身上丟去。可惜樹枝沒能粗到負載他的重量同時也能負載他的動量,在還未能投出手上的棗子之前,便下彎了一大截。失去平衡的崔隱涼不多想便丟下棗子,四肢齊出地緊緊環在枝梢上。
面朝上背朝下,橫懸在半空中的崔隱涼是進退維谷了,無奈之下,他趁著長孫凜的影子還沒消失前,趕忙喊了一句,“喂,救命啊!”
遠端的長孫凜停下了腳步,口頭顧望了一下。
崔隱涼見狀,趕忙挪出一手跟他揮了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