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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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眼淚從指間慢慢流淌出來,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種無聲的哭泣反而更讓人揪心。
朝實並沒有安慰她。畢竟,她和她不熟,兩人僅僅只是陌生人。再者,安慰一個人太麻煩了,這恰恰是她不擅長做的事情。
更何況,在有些時候,哭泣只是發洩的手段,並不需要別人多餘的介入。
朝實彎腰拾起被她丟在一旁的雨傘,遮擋住兩人頭上的雨水。傘輕輕一轉,不少的水滴順著傘沿飛濺出去。
她掃了下手腕處的手錶。唔,估計等下回去會被圭人盤問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椎名停止了哭泣,她的聲音很輕,“謝謝。”
“下次別化煙燻妝,這個年紀的女生化妝對面板不好。”而且化妝品也很花錢。
然後,她看著少女一點一點地離開她的視野中。
那次回家後,她照例被等在門口的圭人噴了一身的毒液。但朝實卻破例地沒有還嘴。
再次見面後,她們認出了彼此,卻還是心照不宣地將那個雨夜的記憶埋在心底。
她沒有問她那些傷痕從何而來。她也總是一副笑的天真的模樣,彷佛那些陰霾從未到來過。
“你現在還化煙燻妝嗎?”在圭人訓練即將結束的時候,朝實轉頭看向椎名亞美。
“偶爾吧。”椎名亞美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的手臂。
“走了,白痴。”川島圭人走了過來,瞥了她一眼。
“你妨礙我們聊女生的話題聯絡感情。”朝實控訴他的罪行。
川島圭人露出一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多少斤兩”的表情,仍是揪著她的衣領不放。
“我們在聊關於化妝的藝術。”朝實正色說道,“你這個不懂少女心的人就在旁邊聽著就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桌上除了一瓶洗面奶什麼都沒有。”
被掀了底牌的朝實立即垂下頭。她想起等下還得打工,於是很自覺地邁開步子離開。左手拉了拉自己容易掉落的書包帶子,右手則是向椎名亞美揮手道別。
川島一家住在公寓的三樓。
朝實和圭人打工後自然要回去。在經過賣體育用品的店鋪時,川島圭人想起自己還有東西要買,於是讓朝實先回去。
朝實手拎著今天在社團所做的餅乾,像往常一樣拿出鑰匙開啟門。
在轉動鎖前,她轉身看著那個坐在臺階低著頭的少年。
黑色的頭髮顯出幾分的凌亂,卷卷的,讓她不自覺就想到了海帶絲。他身上穿著和仁王去參加社團活動時相似的土黃色衣服,手邊有一個網球包。此刻正垂著頭無精打采的模樣。
似乎注意到朝實的視線,少年抬起頭,墨綠色的眸子瞅了她一眼,然後又失望地垂下。
看夠了朝實正想開門進去,卻聽到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唔,不是從她肚子裡傳來的。
她抬了抬眼,看著一臉窘迫的少年,難得地動了惻隱之心。
對面的門牌寫著“切原”,看來這應該是他的家吧?
“你要不要進來?”朝實問道。
“不用。”少年漲紅了臉,疑惑加打量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你是我鄰居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們剛搬來一星期。”
“哦。”捲髮少年瞭然地應了一聲,頭再次低下。
“你爸媽不在?”本著要和未來鄰居好好相處的念頭,朝實仍留在外面和他進行交談。
“他們今晚有事,晚點回來,我鑰匙又放家裡了。”少年咋咋呼呼地開始抱怨了起來,神情沮喪。
“那就進來坐一下吧。”
少年猶豫了幾秒,點點頭,“我叫切原赤也。”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朝實努力在腦海中尋找相關的記憶。
“我們部來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學弟哦,頭髮像海帶一樣。欺負的時候挺好玩的。”
“我想想……是叫做切原吧。”
仁王雅治的聲音突然浮現在腦海中。
朝實想起她當時的回答是:“好玩的人不能一次欺負太狠了。要留著以後慢慢欺負。”
這應該就是仁王口中的學弟吧?
朝實的眼神飄了飄,雖然只是相處幾天,但她對仁王的性格卻也有了一點了解——自求多福吧,小學弟。
切原赤也很乖巧地跟在她身後,進門後還很禮貌地和川島太郎打了聲招呼。
朝實則是進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