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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雲端的聲音,有意提出來。
“不錯,別說你這個天之驕子不能,就連上帝也不能違背自然!”坐在右邊主位的女英好像比姐姐剛直,她毫不容情斬釘截鐵地說。
“為什麼?”始皇驚詫地問。
“因為上帝就是自然,它無法違背自己,改變自己。要是一改變或違背,就是宇宙和上帝本身都要毀滅的時候!”女英又說。
“朕不懂你的意思!”始皇大惑不解地說。
“光憑几句話很難使你懂,但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夠了,”娥皇坐著說:“人要順服自然,利用自然,成功就會大而容易,有時候你也可以為了自己的需要,設法彌補一下自然對你的不方便。就拿你渡湘江來說,等待風平浪靜再過去,就是順服自然,順水而下,速度加快就是利用自然;使用舟楫就是彌補自然對你的不便,要是徒手憑河,風浪再大也要強渡,那就是違背自然,只有自取其禍!”
“這樣解釋你應該多少懂一點了吧?”女英在旁不客氣地插口。
始皇被兩個女人教訓了一頓,真是太不服起,可是一時又找不出話來駁她們,於是他改變話題,問一下他久想知道的事。他誠懇地問:
“兩位夫人是否能明示嬴政,我能否找到不老仙藥?還有,秦是否能萬世傳下去?”
“這就非妾身所能知了,”娥皇正色地說:“不過,生老病死,人之自然,盛極必衰,物之自然,鑑往知來,不必預卜也應該知其大概了。”
始皇還想再問,突然聽到女英大喝一聲:
“嬴政,先前還認為你是聰明人,想不到竟愚蠢到這種程度!”
始皇一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仍睡在篷幕中,可是耳邊還聽到細微的音樂聲,焚香的香味依稀瀰漫。
他又陷入似真似幻,似夢似醒的感覺裡。
第二天氣來,他又走到祠內,對著兩位湘夫人神主嘲諷地說:
“真耶?幻耶?昨晚真是兩位仙駕光臨?我總可以做一件違反自然的事,就是要這座青翠蔥鬱的湘山變成禿山!”
他回行宮後向南郡守下令,派三千囚犯清除掉湘山所有的竹樹花草,連根拔去,要它以後寸草不生,全變得光禿禿的。
他也不再等湘江風平浪靜,而是自南郡繞道由武關回咸陽。
在咸陽南書房裡,蒙武夫婦親自向始皇辭職,因為經過丞相轉呈的辭職書,到達始皇手上,他就扣押住不作批覆。
齊虹和皇后的兩個表姐妹在一旁喁喁細語,兩個男人則是沉默相對,室內氣氛沉重凝結。
始皇從席位上站起來,在室內急速走動,蒙武注視著他,臉上表情堅決。
蒙武夫婦對始皇這項行動並不太在意,可是看起來皇后明白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嬴政的雷霆之怒快發作了。
她憂心地停止談話,柔聲地對始皇說:
“皇上,你坐下來休息一下,好不好?你這一走動,賤妾好像聽到千軍萬馬在調動,怪使人害怕的。”
始皇當然明白皇后的意思,他笑了笑又回坐到席位上,也用極其委婉的口氣對蒙武說:
“天下剛駐,百廢待舉,等著我們去做的事太多太多了,難道蒙卿就忍心丟下朕一個人不管?”
“陛下,朝中能臣甚多,何況蒙武文不能治國,武不能安邦,文治武功都沒有什麼成績可言。”
“能臣很多,但忠臣太少。”始皇嘆口氣說:“卿家平定荊楚,主擒負芻,這不就是莫大的武功?如今天下初定,等待你在文治方面去表現的機會更多,你為什麼一定要走?”
蒙武看了看齊虹,發現她也正凝視著他,眼神中充滿深情和鼓勵。他剛想開口說話,只聽到始皇用略帶不滿的口氣說:
“蒙卿是怕朕做第二個越王勾踐,飛鳥盡,良弓藏?”
“臣不敢!”蒙武惶恐地說。
“算了,算了,”皇后在一旁打圓場:“他不是怕陛下做勾踐,而是他當初向表妹求婚時,條件之一就是要他當范蠡,如今功成了,他也該身退,偕美享受悠遊渭上之樂了。”
“這話當真?”始皇轉向齊虹問。
“這是臣妾當年和他談好的條件。”齊虹恭謹地回答。
“的確,這幾年朕花了不少心血在武將人材培植上,像你們家公子蒙恬,王剪的公子王賁,只是其中佼佼者,”始皇有所感而發:“你們應該看得出來,朕絕不會變成勾踐,朕平定天下已幾年,還未殺害過一個功臣或良將。王翦功成身退,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