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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彷彿很累,停下來喘了口氣。
喝了一口茶,休息一會,始皇又緩緩說道:
“前些日子我也曾問過李斯丞相,他建議立扶蘇,你們認為怎樣?”
“陛下聖明。”蒙毅和張良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也贊成立扶蘇?”始皇懷疑地問。
“臣保持初衷,不敢斷言!”蒙張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這時近侍來報,眾御醫等在艙外,該會診的時候到了。
蒙毅和張良藉此機會告辭。
御醫診斷,始皇的病是因風寒引起,所以必須緊急靠岸,由陸路回咸陽。大隊人馬行至平原津,始皇病情加重,已不適合旅行,改在沙丘平臺行宮休養。
始皇的病一天比一天重,脾氣也變得一天比一天壞,他明知自己快死了,卻不許任何近侍提到“死”字,否則就受重罰。
群臣都關心立太子的事,但誰都不敢提起,因為談立嗣就免不掉要提到“死”字,誰都不敢觸及始皇的這項忌諱,連蒙毅和張良都不敢,因為怕引起反作用。
始皇病情越來越嚴重,群醫已經束手,但始皇嚴命他們不得向外透露他的病情,違者滅族,所以御醫對外宣佈始皇的病情,一直說始皇偶受風寒,需要休養,大小政事皆由李斯丞相處理,擇要向始皇稟奏,以作裁決。
隨時陪侍的只有胡亥公子,能見到始皇的也只有趙高、李斯、蒙毅及幾個親近的內侍。
有一天,隨行博士聯名上奏,皇帝偶染風寒,長豈不愈,應該派出大臣前去泰山祭禱,並祭德水祈福。
始皇准奏,命李斯考慮人選。
李斯原本想親自去以討好始皇,召集蒙毅和趙高三人聚集討論。
當蒙毅猶未到場,趙高首先問李斯:
“這次至泰山祭禱,丞相準備派誰去?”
“以親貴關係而言,當然應該由我們三人中間選派一個人去,因為這是代表主上親自上泰山祈福,並非一般祭祀,”李斯加重語氣說:“所以這個人不但要份量夠,而且要有真誠愛護主上之心。”
“那我們三人中間又以誰最為合適?”趙高又問。
李斯故作考慮,很久一會兒才說:
“中車府令要照顧主上起居,當然不宜隨行,蒙廷尉陪伴皇帝,主上似乎一日無他就不快樂,那只有老夫走一趟了。”
趙高聽了他的話,不斷微笑搖頭。
“怎麼?你不贊成老夫去?”李斯著急地問,大有怕趙高搶功奪寵的意味。
“我認為應該由蒙毅去。”趙高一針見血地說。
“為什麼?”
“丞相,我們之間合作已久,應該無話不可說,是嗎?”趙高不回答他問題,反而倒問一句。
“不錯,應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李斯點頭。
“那我請問丞相,你看主上的病情到底如何?”
李斯心想,看始皇的樣子,可說是病情嚴重,整個人都瘦得走了樣,腹部腫脹,明顯是積了水,命危已在旦夕,但他不願直接回答,而是淡然地說:
“老夫只能偶爾見到主上一下,而你是時時陪侍在側,應該比老夫清楚。”
趙高先作一陣鷺鷥笑,然後才開口說話:
“主上的病情我們都心知肚明,為了忌諱不必挑明瞭講,一時有什麼不諱的話,你做丞相的不在主上身邊,怎麼應急?所以丞相是千萬不能去的!”
“那派中車府令你去?”李斯仍然有點不服氣。
“在這種節骨眼上,我才不會傻得肯離開主上身邊!”趙高不屑地微笑。
他這句話使得李斯驀然驚醒。
對啊!看情形始皇的病是不會好了,那他千里迢迢的到泰山祭禱,他要討好誰?再說太子未立,始皇一死必有一場慘烈的政治鬥爭,他不在場,註定會倒楣遭禍。但他不能就此改方向鬆口,便假惺惺地嘆了一口氣說:
“我李斯承蒙皇帝厚恩,三十多年來由一無名書生,提拔到位極人臣,榮封通侯,兒子皆尚公主,女兒亦皆嫁公子。主上對斯如此恩德深重,老夫不表達一點心意,於心不安!”
趙高微笑地看著李斯,不斷地搖頭。他在心裡想——你這隻慣會惺惺作態的老狐狸,你經過我的點破後,真要你去的話,你才會著急得哭出來。
但他口中說的卻是:
“丞相,開啟天窗說亮話,在立太子方面,我們是立場不同的。”
“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