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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遠的蘭池,遠離權力中心,卻沒有一日不擔心國事,不管怎樣,你想逃離政治,政治絕不會放過你,遲早會找到你的頭上。陛下你原來不也是不想過問政治?誰會想到今天陛下竟成了這股政治漩渦的中心,所以我一直不放鬆對外界情況的瞭解。”
“我自己也沒想到,趙高將這個吞不下去的燙嘴山芋,竟丟給了我!”子嬰還是作苦笑狀。
“所以依我的判斷,趙高可能會採取兩種行動。”幼公主又說。
“哦,哪兩種?”子嬰問。
“一個是讓你來當傀儡,暫時穩住群臣,然後等楚兵進關到達咸陽以後,以楚兵之力對付陛下和宗室。”
“那第二種呢?”子嬰追問。
“第二種行動,就是趁你告廟祭祖的當天就加害陛下!”
“真的?”子嬰震驚失色地說:“依小姑判斷,哪種行動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要看這幾天他對掌兵權的大臣整合得怎麼樣。”幼公主仍然臉帶微笑。
“依小人看,他採取第二種行動的可能性比較大!”韓談在一旁插嘴說。
“為什麼?”公子嬰和幼公主同時驚問。
“因為據小人所知,衛尉目前已表態效忠趙高,虎賁軍都尉也是如此,趙高答應將他們兩人提升為將軍。”
“要是這樣的話,當然採取第二種行動的可能性較大!”幼公主點頭說:“因為趙高以秦王的身份和楚軍談判,對他有利得多。”
“那我要怎麼辦?”公子嬰平日對政治毫無興趣,只知閉門讀書,研究農耕及園藝之學,想用這方面的知識來造福農民,遇到這種情形,難怪他驚惶失措。
“那很簡單,”幼公主笑著說:“你不需要去投他的羅網,要他來投你的好了。”
“要怎麼做?”子嬰問。
“稱病,讓他來探你的病,他來了,就不讓他走出房門!”幼公主輕描淡寫地說。
接著他們商量了一些行動細節,連在旁始終未說話的子嬰兩個兒子也笑了起來。
趙高一點也沒有將公子嬰放在眼裡。
自秦廢除封建制度後,公子只是別人對他們的稱呼,其餘的生活條件與一般黔首無異,他們也必須靠祖業或是自己工作,才能養家活口。
他趙高平白無故的要他當王,他應該感激他,因此,他對他不存一點戒心。
聽說他齋戒五天後就病倒,禮貌上他不能不去問一下病,怎麼說,他都是他一顆重要的棋子。
正如幼公主所判斷,他準備就在告廟祭祀的那天,找個藉口將他和集合的秦宗室一網打盡,省得零零碎碎不太好戰。
他只帶了少數侍從來到子嬰府中,看到他家寒酸的樣子,他只有輕視沒有猜疑。
他按照觀見的禮儀報門而進,將所有的侍從都帶進了內院,但到堂上時為子嬰的長子子起所擋住。子嬰長子向趙高行拜見長輩之禮,趙高開始上來就有三分歡喜,再看這孩子長得身材修長,龍眉鳳眼,舉止中節,極有氣度,神似他的父親子嬰,趙高更增加了七分好感。
他想想告廟那天,這個年輕人就要和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宗室大臣一起玉石俱焚,他心中有了點惋惜。
子起行禮後,婉轉說道:
“家父病重,經不起這麼多人的打擾。”
趙高看了身後的十多名侍衛,不禁心裡好笑,這點人要是放在他丞相府中,可說是看不到人,但現在放到子嬰家裡,的確顯得太擁擠嘈雜。
他恍然大悟地笑著說:
“賢侄說得不錯,那就教他們留在這裡吧!”
子起恭敬地在前面倒退著帶路,趙高只帶了一名隨從進入堂內。
子嬰次子子昂早就在臥房門口迎接。
表面上不得不顧及體制,趙高將唯一的隨從也留在臥房門外,他踏進房門,先行了個禮,口中稟奏說:
“聞得陛下龍體欠安,老臣趙高探病來遲,還望恕罪。”
躺在床上的子嬰,以微弱的聲音回答說:
“丞相不必多禮,請上前談話。”
早有女僕將一副錦墊放在床前,趙高坐下後又問:
“明日為太卜選定告廟就位大典良辰吉日,不知陛下還能勉強支援否?”
“當然支援得了。”子嬰掀開帷帳坐了起來,臉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哪有一點病樣?
趙高看到事情不對,口中大喊來人,手上忙著拔劍,只聽到門外慘叫一聲,他明白那個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