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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看我是沒有這種稟賦,也沒有這個空閒。”
“趙大人要協助主上處理國家大事,哪有時間玩這種雕蟲小技!”盧生諂媚地笑著說。
“對了,”趙高想起什麼似的拍拍大腿說:“你為什麼不像徐巿那樣要樓船百艘,童男童女再加護衛船工,人數高達萬餘,足夠在一個小島上稱王了。”
“我沒有那樣的才能和志氣,只想賺點錢置產,老年生活過得好點就足夠了。不過日前我在即墨時,好像聽人說,徐巿已回到會稽。”
“他的船隊回來是件大事,我怎麼都不知道?”趙高緊張的從書案後面跳起來。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聽說是接家眷,”盧生搖搖頭:“那個人我並不認識,只是他跟人閒談時,我在一旁聽到而已。”
“糟了!事情糟了,主上正派了人去琅琊找他——”趙高抓抓瘦削的臉腮,沉思起來。
“這關趙大人什麼事,要你幫他這樣緊張?”盧生大為不解地問。
“他和你一樣,都是我教他這樣做,而且是在主上跟前力保的!我得趕快想辦法!”趙高露出奴婢的粗魯本色,大聲吼叫起來,聲音尖銳,像用鐵鏟刮鍋底。
但盧生又不敢搗上耳朵,還得陪笑安慰。
始皇在梁山宮修煉室裡,由蒙毅和幼公主侍坐,趙高則率領隨從人員在別室工作。
蒙毅和幼公主是經過盧生看相望氣後,認為是陪伴始皇修道的最佳人選。
其實,他這樣說也只不過是預先逢迎始皇的旨意而已,因為他知道,始皇對幼公主有種移情作用,看到幼公主就像看到死去的皇后,或者更為恰當地說,就像見到他和皇后所生的女兒,一時看不到她,心裡就像缺少什麼似的。
至於蒙毅,他曾居廷尉,大秦如今重法,要親自和始皇共同謀求對策和解決的問題太多,也無法阻止他們見面,何況盧生也看得出,始皇對蒙毅的感情錯綜複雜。
他將他看成是未來丞相的最佳接班人,他欣賞他的才識,更喜歡他的翩翩風度。始皇偏愛儀表出眾的人,他用的侍臣沒有一個不是英武瀟灑的,只有趙高例外,那是因為他對他這個兒時玩伴的憐憫,蓋過了對他猥瑣面貌的厭惡。
他將蒙毅當作蒙武的替身。在所有大臣中,他最信任的是蒙武。他聰明卻不露鋒;他率直卻不會當面給他難堪;他能事事猜透他的心意,卻不刻意逢迎或是橫逆;他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卻內方外圓,在有所爭執時,都會為他預留臺階,讓他下得了臺。因此,無論國事或私事,他都能敞開和他暢所欲言。
像中隱老人這種良師和蒙武這種益友,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而在蒙毅身上,他找到了和蒙武相同的氣質,卻不像蒙武那樣消極於政治。他希望將他培植起來為繼位者所用,不管是胡亥或扶蘇,相信他都會輔佐得很好。
最重要也是最微妙的是:由於皇后和齊虹的親戚關係,他愛屋及烏,將蒙毅當作自己的晚輩甚至是兒子。扶蘇雖好,但和他親近不起來,胡亥雖然親近,卻太沒有出息。出於另一種移情作用,他將蒙毅看成是兩者優點加起來的綜合體。
始皇對蒙毅的這種感情,不但盧生看得出來,所有朝中大臣和宮內侍臣,人人都心中有數。
此刻,始皇身穿一件白色道袍,寬袖細腰,擺長拖地,頭上戴的是一頂黑紗道冠,高聳細長,看上去倒也有幾分仙氣。他案前一座大香爐,正香菸嫋嫋,散發出特有的香味,味料是由侯公在華山採回的藥材所製成。
幼公主坐在他的右側,看著瀰漫上升的香菸發呆,受不了香味的刺激,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始皇正在與蒙毅討論增加謫戍人員到北邊築長城的問題,聽到幼公主打噴嚏,他回過頭來愛憐地說:
“天氣漸漸涼了,要注意加添衣服。”
幼公主不回答,只是吃吃輕笑。
“有什麼好笑的,要你多加衣服,不要只顧著看起來輕盈,受涼生病味道不好受。”始皇儼然一副慈父口吻。
“幼公主的身材,穿再多也會是輕盈的。”蒙毅在一旁說。
也許是進宮以後營養好,幼公主發育得很快,出現了女性的第二象徵,雖然離及笄之年還有段時間,卻已變成亭亭玉立、玲瓏有致的少女體態。
“兒臣不是笑加衣服的事,而是看到父皇穿著道袍,一副瀟灑脫俗的樣子,和蒙大哥談的卻是殺人謫邊的恐怖的事,所以忍不住發笑,還豈父皇恕罪。”幼公主頑皮地說。
“你對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