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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谷,劍修之所,谷內道路彎彎。 正午時分,劍修都在自己的小屋內打坐,凝鍊體內蘊藏的劍氣。 劍穀人少,涉世歷練又死了一個,本就缺少人氣的劍谷,愈發顯得寂靜。 邊遙沉著臉,微微凝著眉頭,一路躡足前行,生怕擾了谷內的寂冷氛圍。 一路來到第五間木屋外。 邊遙在那塊青色立石旁停留了幾息,調整了一下心緒,跨步邁入屋內,站在那柄垂直插於地面的玄鐵劍前。 暮輕歌正在蒲團上閉目打坐,察覺有人進入屋內,忽然睜開眼睛,疑惑道:“你挑這個時間跑到這兒來,有什麼急事?” 邊遙瞪著眼睛,一聲不吭地與他對視了片刻,邁步繞過那柄劍,在他面前盤膝坐了下來。 “有人要殺你!”他用一種極低的聲音說道,目中透出濃濃憂色。 暮輕歌一愣,隨即皺了皺眉,依舊冷眼望著他,卻是未發一言。 “這是個秘密,我無意中偷聽到的。別問是如何聽來的,你該知道我的夢境與別人不同,有些特別之處。”邊遙上身稍稍朝前傾了傾,低聲解釋道。 “誰?”暮輕歌神情微微一滯,沉默了數息,吐出一個字來。 “木族族長。”邊遙在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暮輕歌突然凝起雙目,沒有說話,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邊遙眨眨眼睛,靜待片刻,低聲說道:“他自然不會親自動手,只是給木啟元下了一道殺令,要將你的死製造成一場意外!據我所聞,明日的狩亡決考,一定會有狩獵者對你下死手。” 暮輕歌面容不改,仍舊沉默不語,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 “明日我也會參加狩亡決考,到時我會盡力助你逃過那些狩獵者的追殺!”邊遙認真說道,目光十分堅定。 “不必替我分心!”暮輕歌微啟雙唇,眸中倏然劃過數道冷芒,用一種異常寒冷的聲音說道:“要殺我,木族人付出的代價會遠超他的想象!” 邊遙神情微微變了變,卻沒有說什麼,他能理解好友此時的心情。 若非自己巧之又巧地提前獲悉木啟元的殺局,暮輕歌可能連一絲生機都沒有! 現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明日到來之前,琢磨出一個最佳的應對之策,幫好友在狩亡決考中逃生。 邊遙望著滿面憤意的好友,忽然想起一件事,鄭重說道:“有件事要告訴你,木晚煙幾日前離開了幽谷,聽她說是要返回木家修行,不會再回來了。” 聞言,暮輕歌神情陡然一變,面露悵然,隱隱還摻著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沉默數息,那道複雜的眸光,最終轉變成一股冷漠。 邊遙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說道:“你不要多想,從那天的言談中,我能肯定她並不知曉這件事情!現在想來,離開幽谷必定也是她父親的要求,並非出自她本意!” 聽完這幾句話,暮輕歌的表情出現一絲鬆緩,目光轉為黯淡,他微微垂下頭,陷入沉思。 邊遙目視好友的連串反應後,本欲將那片樹葉取出來,可是轉念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務之急,首先要確保暮輕歌能夠順利逃離樹縣,避過殺劫! 過多的情緒波動以及難解的心結,可能會影響明日的行動,所以那件禮物還是等避過這場即將到來的殺機再送。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他們謀算在先,那些狩獵者也非簡單之人,但你我既然已經提前知曉了他們的計劃,木啟元設下的局便已不再是必死之局!” 暮輕歌緩緩抬起頭,視線落在邊遙臉上,淡淡說道:“聽你之言,似乎對那個‘狩亡決考’很瞭解!” 說起來,幽谷主事早前雖然頒佈了有關“狩亡決考”的告示,但內容卻非常簡略,所以暮輕歌並不清楚具體規則。 邊遙心念一動,從空間袋取出兩壇靈果酒,將其中一罈往前一推,笑道:“算不上有多瞭解,但我知曉一些細節和規則,或許可以藉此制定出一個合適的對策!” 暮輕歌將酒罈拎至身前,拍開封蓋,仰頭飲下一大口,臉上的陰霾頓時消去大半。 邊遙同樣捧起酒罈暢飲了幾口,抬袖拭去下巴的酒痕,緩緩說道:“根據‘狩亡決考’的規則,所有參與者會分成兩方陣營,幽谷出來的一方為逃亡者,另一方是狩獵者,狩獵者都是從樹縣各處抽調的精英。” “逃亡者一方會先一步行動,狩獵者們則停在原地等待一刻,之後再進行狩獵行動。至於你,應該會被分在逃亡者一方。” “據我所知,木族人似乎習有一種追蹤術,僅僅先行一刻,恐怕無法跑出追蹤範圍。”暮輕歌皺起雙眉,說出心中隱憂。 “所以到時候,你要儘可能直線往一個方向奔行,既然擺脫不了追蹤,那就用最短的時間逃出這片森林,只要離開樹縣境內,活命的機率會大上很多。” 說到這兒,邊遙又舉起酒罈咕嚕了幾口,雙眉忽然一蹙,低聲道:“以幽谷所在的位置,想要跑出樹縣,估計再快也需耗費三日。如此一來,肯定會被狩獵者追上,動手恐怕是難以避免了!”這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