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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心的狂熱,環宇乾坤,天地唯我!
天空中閃爍的雷光彷彿在為狂暴的黑鴉鐵騎伴奏,龐大的騎陣挾帶著踏碎一切的威勢,如狂濤拍岸、如地獄幽濤,攜裹著滿天烏雲席捲而來;整個世界都在戰慄、顫抖,包括那一隊無助的梁兵:“殺!”
周德威幽冥般的聲音響起。
“殺!”
炸雷聲震天而起,數千匹鐵騎踏碎滿地銀泥,滾滾鐵流瞬間淹沒地面微小的生命,數千把斬馬刀揮過空中,鋒利的刀鋒奪去天空所有光芒,世界黯然。
……
河陽,晉軍大營
李存勖正輕衣解帶臥於榻上,旁邊有小廝奉茶伺候,參軍郭崇韜一旁而坐:“安時(郭崇韜表字),楊師厚可有動靜?”(此時梁帝以楊師厚為北面招討使,李存勖下河陽,楊師厚率部與之相持。)
郭崇韜道:“楊師厚一向穩重,且我軍勢大,諒其無甚大膽!”
李存勖嘴角浮現出一絲莫名笑容:“不知鎮遠公現在何處了,望他能領悟本王的意圖才好!”
郭崇韜道:“鎮遠公為我軍大將中首任,兵法謀略具是上等,理當領悟主公之意,況無蠢人尚不會取騎兵攻堅城!”
李存勖長身而起大笑道:“待鎮遠公兵臨亶州城下時,河北可定矣!”
郭崇韜笑說到:“主公此計此番以大軍在河陽吸引梁賊大眾兵馬,再以周鎮遠鐵騎直下貝州、博州,兵臨亶州,待梁賊回過神來,主公再回師與周鎮遠合圍亶州,則河北除邢州外皆落入袋中矣!”
李存勖微笑著點點頭但眉頭隨即又再次鎖了起來郭崇韜問道:“主公可是有何疑慮?”
李存勖道:“安時可記得河灘之戰中那人乎?”
郭崇韜道:“主公可是說李昇,李正倫?”
李存勖道:“正是!此人現在邢州,且兵強馬壯,只怕到時候邢州城成雞肋;此人不除,吾心不安那!”
郭崇韜道:“此人確是一大勁敵,不過吾聞此人與其上將王景仁有隙,可潛人入境,離間計使其內亂如何?”
李存勖道:“此計可行,不過王景仁那老兒能震住李昇小兒否?”
郭崇韜晦澀一笑道:“震不住才好,鎮不住我等才有可趁之機!”
李存漳大笑:“哈哈哈!然也然也!讓我們給王景仁送份大禮吧!”
兩人相視大笑……
邢州城,李存漳大營
金甲連營,淒厲的牛角聲在營中不斷的迴響著,這幾天李昇不斷的派兵襲擾,斥候已被殺掉數十個,卻連李昇的影子都沒摸到,這讓張承業很是惱火,雖然李存漳是主帥,但他還是名義上的監軍,自從老晉王李克用以來就一直以匡扶唐室為己任,見不到篡逆梁賊如此猖狂。
那張面白無鬚的臉此刻漲得通紅:“李將軍,是可忍孰不可忍,難道你就任由李昇小賊如此猖狂?”
李存漳此時卻無任何表情,冷冷道:“張大人,此時需謹慎,敵我兵力相等,並且敵有堅城為後盾,如強行進攻比討不得好。”
張承業那雙陰眸閃現出一絲不屑道:“哼!李將軍,我看你是屢次為李昇所敗嚇破了膽吧!”
李存漳冷目猛然掃向張承業:“張大人這話是何意?”
張承業不甘示弱迎向李存漳目光道:“某乃監軍,自有資格說此話。”
李存漳嘆聲道:“你可知晉王計劃?萬一誤了晉王大事可不秒!”
張承業道:“某隻知晉王令我等攻邢州!其他並不知。”
李存漳對於這個監軍是無可奈何只好柔聲道:“此刻晉王大軍進駐河陽卻並不開戰,大人可知是何意?”
張承業冷冷道:“不知!”
李存漳耐心道:“晉王之所以不開戰並且令我等不可造次,都是為把梁軍大部都吸引到這邊來,為鎮遠公直下亶州贏得時機!”
張承業道:“你……你如何得知?”
李存漳此時不能直接告訴他是猜出來的,只好說:“此乃晉王臨行前特地囑咐於某!”
張承業道:“就算如此,亦不能由得梁逆如此猖獗,需與以適當教訓才是。”
李存漳知不能與此人再糾纏下去,不然吃虧的只能是自己了,遂應和道:“是也!張大人說的極是!今日我就派出騎兵予以反擊!”
“來人,傳令下去,令騎兵百人一組,出大營予梁賊以反擊,但不得歷大營五里之外!違令者斬!”
“遵令!”
隨著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