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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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五,正君姬桓入府。
下月初十,側君薛非傾入府。
兩個日子正值四月春意正濃,花氣浮動,欽天監連連稱讚是個好日子,不可錯失,但秦憂知道,京都的春天一直都病怏怏的,連太陽的影子也見不到,她見靖元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秦寄修跨門而入時,秦憂正在試大婚的禮服,她從容不迫的瞧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由宮奴服侍穿戴衣衫,紅衣如火,膚色勝雪,只是眉宇間飄著一股冷意,如山中的傲然而立的雪梅。
不知為何,他瞧著自己的妹妹,胸中多了一股熱意,他痴痴的望著她,熱的要衝破胸膛。
她見秦寄修不說話,便問道:“哥哥來此為何?”
秦寄修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道:“前日七皇子把薛大公子給打了。”
秦憂一怔,嘴角扯了扯,微笑涼而淡薄:“嚴重嗎?”
“薛公子並未受皮外傷,但被七皇子扔下了湖,受了風寒,母皇......”他蹲了頓,不情願的傳著話,“母皇希望你能去探望下薛家。”
秦憂有自己的考量:“我不去,成了親總能見到,何必急於這一時,薛家說是風寒,我可知道薛非傾是會鳧水的,那湖淹不死他,還怎會生病。”
在秦憂還是薛非隱的未婚妻之時,薛非傾為了勾引她無所不用其極,曾在冬日故意當著她的面鳧水,裝作未發現她的模樣自顧自上了岸,讓那薄薄的衣衫貼在肌膚上,顯露出全身的形態。
秦寄修自是高興她對側夫的冷淡,但礙於母皇,他則擔憂道:“可母皇那該如何解釋?”
秦憂微微一笑,眼睛亮亮的望著他:“就哥哥替我去吧,就說我公務在身脫不了身,對了,我東宮裡的珍寶你隨便挑,東西多了,自然就能堵住薛家的嘴。”
“也好。”
“七皇子呢?”秦憂突然問道。
秦寄修一怔,萬萬沒想到她會提起這個男人,心緒紛亂,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仇人之子,無論她是何目的,一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剋制不住的哀愁就湧上了心底,難道她還念著七皇子嗎?
秦寄修心中艱澀的開口:“被母皇下了大牢。”
秦憂垂下眼,沒有說話。
“你想去看他?”
“是。”秦憂沒有迴避。
“你知道母皇的心思,秦寄修不會活過今年,她要兵權,也要他死。”
“我知道,但他是我的夫,我有理由去看他。”秦憂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她需要一個和七皇子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他不是!”秦寄修大聲說道。
連屋內的宮奴都被他這一聲驚嚇到,秦憂一怔,她看著自己的哥哥,那樣灼人的目光,卻帶著陌生的怒氣,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動怒,可他終究沒有苛責她什麼,低下頭轉身離去。
他帶了不少稀奇珍寶去了薛家,直徑去了薛非傾的閨房,薛非傾躺在床上,額上蒙著一層細細的白綢,臉上也白白的,瞧不出血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了白粉。無論如何,他今日也要瞧個究竟,妹妹的後院不需要心機深重的人搬弄是非。若是他敢欺瞞母皇和妹妹,定要好好的給他提個醒。
薛非傾瞧見皇子殿下前來,唯獨沒有秦憂,臉色變了變,微微抬起身子,有氣無力的說道:“恕臣子身體不好,不能給殿下行禮。”
“你們都退下吧,我要與薛公子單獨說說話。”秦寄修坐在小侍兒為他準備的圓凳上,喝著茶,說道:“妹妹不在,薛公子似乎很失望。”
“臣子不敢。”薛非傾看著小侍兒將門掩上,不由抓緊了被褥,這位殿下心思深沉,自小是在人血堆裡打過滾的,聽說他還殺過不少人,對秦憂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妹最為看重。
“聽說薛公子得了風寒,恰好我年少修習過岐黃之術,可為薛公子診治一二。”
“不勞殿下,臣子的病幸得名醫診治,已大好了。”
秦寄修面無表情,並不在乎他的話,一把奪過他的手腕,薛非傾越是掙扎,他攥的越緊,細嫩的肌膚上很快就留下深深的紅痕,秦寄修嫉妒的看著男人的細皮嫩肉,心中冷笑,這些男子保養的竟比他這個皇子還要好,也罷,誰叫他從小漂泊流離,飢不果腹。
脈象並無異樣,秦寄修瞧著薛非傾驚恐的目光,心中瞭然,又伸手在他臉上抹了一把,秦寄修摩挲著手中的白粉,掐上他的脖子,涼涼說道:“薛公子,好大的膽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