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有什麼本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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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湖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個兒主子身後,清晨還瀰漫著冷氣,他忙不迭的將一襲紫貂軟裘搭在姬桓的肩上,姬桓才往屋外踏出一步,就瞧見不遠處的迴廊下,一個粉衣男子正朝這走來。
雲笙是來請安的,昨日他一宿未免,心中酸楚,明知道她從來就不待見自己,可他還是忍不住難受,他不斷回想著兩人在鎮上獨處的日子,她教他讀書寫字,只有彼此。
如今自己得到了想要中的榮華富貴,可並未曾是想象中的那般開心,不由自嘲,自己是個什麼身份,能留在秦憂身邊,已是祖墳冒青煙了。
至於昨晚大皇子生病一事,倒是聽伺候的宮人提了一嘴,病情兇險,連秦憂都趕過去了,也不知道宮人有意或者無意,他並未告知雲笙太女一夜未歸一事。而是早早把雲笙喚起來梳妝打扮,叮囑他去給太女和新正君請安。
他撞進姬桓複雜的目光中,不由打了個寒顫,他僵硬著身體對姬桓跪拜,姬桓毫不避諱直直打量著秦憂的小侍兒,倒是眉目清秀,一雙鳳木靈動出彩,心思也比世家子弟乾淨許多,聽說以前在窯子待過,也就她心善,什麼人都往宮裡弄,姬桓壓根沒將這樣的貨色放在眼裡,他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雲笙不敢多看姬桓一眼,但也就那麼一瞬,姬桓本就身形頎長,披著黑亮貂裘,裡襯是紅色繡金長袍,更顯的他不羈俊美,與這樣的天人比起來,自己當真是如雲泥,在秦憂眼裡,他又算什麼呢,自卑感讓他的呼吸不禁緊張起來,他大氣兒也不敢喘,不敢讓他知曉自己的驚慌失措。
姬桓走到他面前時,放緩了步伐,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屈膝行禮。
“你叫什麼名字?”他淡淡的問道。
姬桓的聲音很好聽,卻很冷,帶著不容違背的口吻,雲笙躬著身,努力保持著身形,姬桓曾是太后,因身份尊貴,故又改嫁當朝太女,他剋制著顫抖的音調,道:“奴名喚雲笙。”
“你來我這裡,可有事?”他瞥了雲笙一眼,不慍不火。
在他冷冽的目光下,時間彷彿冰凍了般,雲笙收斂起自己所有的傲氣,緊緊絞著手中的帕子,低聲說道:“奴......奴是來給太女和正君請安的。”
請安?姬桓玩味著這個字眼,彷彿每個字都是在打他的臉,他何曾被一個窯子裡的粉頭瞧過笑話。
“見到正君,屈膝要彎到最低,我倒是見你站的筆直,你的恭敬去哪了?”姬桓輕笑了下,偏首瞧著他彎曲的膝蓋,粉色的衣衫下兩條腿似在微微顫動,姬桓抬腳狠狠的踢在了膝蓋骨上。
“啊!”雲笙吃痛的叫了一聲,抱住自己的膝蓋,順勢傾斜在地上,但他一刻也不敢怠慢,而是趴著向姬桓請罪,額頭貼著地面,急道:“是我不懂宮中的規矩,請正君責罰......”
他已經讓秦憂不喜,若是惹怒了姬桓,這宮裡定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在這裡跪上五個時辰。”
姬桓拂袖而去時,貂裘掃在了他的額上,飄來淡淡的清香,那是秦憂的味道,雲笙腦子一片空白,大口的吸著氣,愣愣的被小侍兒扶起身子,他仍是跪在這裡,隨後才反應過來,問道:“新婚第一日正君怎可丟下太女,那太女呢?”
“奴......奴不知。”
雲笙望著張燈結綵的東宮,明明透著極豔的喜慶,確實如此的冷清,所有的宮侍皆沉默不語,他彷彿猜到了什麼,秦憂根本就不在這裡,雲笙的肩膀不自主的抖動起來,他在低低的淺笑,姬桓縱然身份尊貴,不過跟他一樣是個可憐人,討不了妻主歡心罷了。
立在一旁伺候的小侍兒古怪的望著他,擔憂的道:“主子,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無妨,不過是想到了好笑的事。”雲笙擺擺手,偷偷拭去眼角的眼淚。
姬桓出了東宮,才覺得剛剛那個小侍兒不大對勁,太女徹夜未歸,幾乎整個宮裡人盡皆知,但他似乎並不知道,反倒撞到自己跟前兒來找死......若是身後沒有人推波助瀾,姬桓絕不相信一個不得寵的小侍兒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去查查雲笙身邊伺候的人。”姬桓對佟湖吩咐道,他不喜東宮伸進別人的爪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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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憂一夜無夢,睜開眼茫然的思索了一會,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環顧四周,是陌生華貴的帷幔,床上只她一人,帷幔遮掩的嚴嚴實實,外面的輕紗一層籠著一層,實在看不分明。
她索性起身,撩開這帷幔,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