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寄修的煩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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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寄修背靠朝金閣一樓的廊柱,半睜著黑眸子,腰胯佩劍面無表情的守在書房外,秦憂已進去約莫小半時辰了,說來,秦憂認親一事與他這個庶子並無多大關係,嫡父在世時向來不喜他父親,曾言他父親狐媚惑主,更不喜他,若母親在府中時還好,若遇到母親不在時,暗地裡他的臂膀不知被嫡夫的奴才掐青了多少次,父親空有一身武藝,但身份低微也無法護他,幸虧他是個男子,否則以王氏的手段,自己可能無法活到成年。
也不知王氏與秦憂都談了些什麼,秦寄修聽聞姬桓來此,又驚又怒,姬桓是他自幼的伴讀,自然知曉此人心機深沉,他十一二歲時在外名聲顯赫,都說他性子溫文隨和,實則是個殺伐決斷,凜冽無情之人。秦寄修還記得當年有位員外家的公子,模樣出挑,文采斐然,誰見了不多誇幾句,漸漸的大家都將員外家公子與姬桓作比較,姬桓聽聞只是笑笑,沒過幾月,這員外家的公子就瘋了,被家人送去了寺院再也沒出來。
後來,京都漸漸忘了那位員外家的公子,而姬桓隨著年歲漸長,一時之間風頭無人能及。
秦寄修知道,那是姬桓做的手腳,以他的狠毒,怎可容忍一個商人之子與他並肩。
這樣的人怎堪為秦憂的良配,可妹妹為了基業必須得娶他,秦寄修真是厭倦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偏偏自己就是這局中人、棋中子,逃不掉時,總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報復感在心頭滋長。
“修兒,你在這作何?”靖元太女沿著水池的鵝卵石路緩緩而來,當她瞧見秦寄修臉上的疤痕時,眯起眼睛,沉聲屏退了身後的下人。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她問道。
“是我昨晚練鞭子不小心摔臉上了。”秦寄修頭一次在母親面前說謊,臉頰燒的滾燙,“是我自己想給妹妹武一段,奈何技藝不精。”
“你向來只習長劍,本就不擅長鞭。”靖元太女並不好糊弄,她盯著兒子火紅的臉頰,將那抹紅色的疤痕襯得愈發明豔。
“我也是一時興起,妹妹難得想看我的武藝。”秦寄修回憶起昨晚他與秦憂在房裡獨處,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淡淡光暈點綴著她的眉眼,瞳孔閃閃發亮,那樣的美好,連他的心都帶著微微顫抖,甜蜜的說道,“她見我受傷後,還親自為我塗了傷藥。”
靖元太女聽他這親暱的語氣不像是說謊,又見兄妹二人少了嫌隙,她這個做母親的是最高興的,不禁鬆了口氣。
“現在你就這麼慣著她,等你出了嫁,明面上可別做的這般明顯,會引得妻家不痛快。”靖元太女諄諄告誡他。
“出嫁?”秦寄修不由愕然,“我好端端的為何要出嫁?”
“你已經年逾二十七歲,還想拖到什麼時候,這京城與你年歲相當的女子實在太少。”靖元對這個任性固執的兒子無可奈何,心裡總是因他父親的緣故,對他格外寵溺,“我命人給你瞧了一戶好人家,是御史大夫的大女兒,曾是狀元娘,如今在大理寺當差,她的丈夫叄年前因病去世,只留下個兒子,雖然你嫁過去只是做填房,但勝在她們家風清廉,為人忠厚,等你有了女兒傍身,我也能安心些。”
“我不嫁。”秦寄偏過頭,修冷冷的說道,他不過年歲略大了些,竟然要做人的填房,成為一個陌生孩子的父親,思及姬桓與秦憂的親事,他壞事做絕,仍能覓得良人,而自己從未害過人,為何要這般的不如意,堂堂的皇子殿下,卻次次低姬桓一等。
靖元太女動了怒氣:“不嫁人你莫非還想出家不成?”
“我不想出家,也不願意伺候女人,如果母親你執意讓我嫁人,那我只有出家罷了,一輩子為母親,為妹妹祈福。”他忽的帶著激動的語氣頂撞靖元,眼睛微微溼潤。
“胡言亂語!”靖元太女勃然大怒,“你這番模樣怎麼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親。”
秦寄修心煩意亂,手掌張開又握緊,深吸口氣慢慢道:“等到那時,我自會向父親賠罪。”
不等靖元太女回答,閃身跳出了朝金閣,留下靖元在原地長嘆。
秦寄修在一個偏僻的小院落停下,一位年輕的男子倚在窗框前繡手帕,微微上挑的鳳眼讓他想起這個男人是秦憂帶回來的,渾身透著一股媚氣,好像叫雲笙,從花樓裡出來的不乾淨的玩意兒。
本想抬腳離去,但眼中陡然閃過複雜的目光,又默默回過頭,多看了那雲笙兩眼,雲笙的相貌算不得俊秀,唯一能比一比的就是那一身皮肉了,實在生的水靈白淨,可舉止粗鄙,大字也不識幾個。
秦寄修握緊了拳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