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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王宗瑋是殺人重大嫌疑犯時,他愣住了!
其實王宗瑋除其品質與王宗王方同樣惡劣外,他比老二膽子更大,心更狠,更狡猾。1976年初冬時節,瀋陽市大北監獄某駐軍值班室的三支手槍被盜,盜槍者就是王宗王方和王宗瑋。那年偵查盜槍者時,最大的懷疑物件,就是竄進監獄值班室院子裡的一高一矮的穿棉襖的兩個青年,文字材料中記載下的體貌特徵,就是今日的“二王”。可見,王宗瑋在參軍以前就是盜竊槍支的重大罪犯。他在部隊三年多,以打籃球為掩護,偷偷藏匿了大量的子彈。1978年6月他在寫給王宗王方的一封信中說:“已弄到子彈100發。”他在部隊聽說王宗王方被捕了,驚慌地從內蒙古跑回瀋陽,怕是與盜槍案有關。回來一看,只是盜竊財物事發,才放心地回去。復員時,他不僅帶著大批子彈回來,而且還在行李捲裡偷藏著5顆手榴彈。
王家在香港、美國有親屬,常有海外書信來往。因此此次案發後王宗瑋決定先到廣州,然後偷渡出境。
2月15日晚9點鐘左右,第四十七次列車駛入湖南省衡陽市以南40裡的西里坪地區。由於正值春節,為了嚴防有人將鞭炮帶到列車上,乘務員們開始檢查旅客們的包裹。檢查到22號車廂時,乘務員突然在貨架上的一個提包裡摸到鐵器,形狀像手槍。他立即將乘警找來,同乘警共同檢查,果然從包裡搜出一支五四式手槍。乘警問:“這包是誰的?”
靠車窗坐著的一名大個子旅客起身應道:“我們的。”
乘警指著手槍問:“把槍證拿出來。”
大個子一面悄悄地將右手伸進褲兜裡,一面招呼與他斜對面坐著的小個子:“哎,人家要看你的槍證。”
小個子從睡夢驚醒後一愣。在這緊張時刻,突然“砰”地一聲槍響,大個子的右手在褲兜裡勾動槍機,對著乘警射去,子彈射中乘警的耳朵。霎時車廂裡一陣混亂,小個子趁機拿起被搜的手槍,兩人握著槍,背靠背地站著,大聲說:“誰動打死誰!”他們拎著提包邊說邊溜,到門口,急忙去開車門想跳車逃去。但是車門緊鎖著,他們便對著門鎖打了兩槍,無濟於事。眼前的形勢對他們十分不利。令人遺憾的是,司機突然來了一個緊急剎車,火車緩緩停了下來。小個子立即砸碎車門玻璃,鑽出視窗跳下車去,大個子也緊接著跳下火車。兩人從路基滾下坡,爬起後,急急忙忙地向南奔去。這時天上開始下起小雨,雨幕遮沒了兩個人的蹤跡。
第四十七次列車緊急停車15分鐘,搜查中獲得兩人倉皇逃走時遺留在貨架上的一個大旅行包,包裡有棉大衣、鞋襪等生活用品,大多印有瀋陽生產的標記。更為有價值的是,在車廂拾到兩枚手槍子彈殼和從破碎的車門玻璃上取得染血的玻璃片。公安部刑偵局對彈殼迅速進行技術檢驗,認定第四十七次列車上的兩枚彈殼,與12日在瀋陽軍醫院作案現場拾到的13枚彈殼,是從同一支手槍射出的;對車門玻璃上留下的血跡進行血型等分析、化驗,證明是罪犯王宗王方的血。這樣,就證據確鑿地掌握了“二王”南逃的蹤跡。
公安部刑偵局的幾位局長立即匯聚到值班室,並做出全力追捕的決定。午夜12點,值班室值班員緊急通知湖南省公安廳,立即控制“二王”活動地區,組織力量,在衡陽一帶展開圍捕工作。
2月16日凌晨,衡陽市公安局接到追捕“二王”的命令後,冒雨派兵佈陣,在市區以外西里坪的幾個通路方向設下兩道哨卡,準備把罪犯截殲在郊外。
可是狡猾的王氏兄弟,在公安人員設卡堵截之前,就已經扒乘貨車進入衡陽市區了。16日凌晨兩點,衡陽市冶金醫院的夜間值班接治了一高一矮兩個求醫者。他們穿著溼漉漉的衣服,每人提著一個人造革黑色提包。小個子左手託著受傷的右手,坐在醫生對面請求治療。大個子一直站在房中暗處,目光斜睨,瞄著門外。
逃亡(2)
醫生給小個子檢查傷勢,只見他右手虎口裂開,無名指的傷口又深又長,護士領他到手術室,清洗後作了縫合手術。虎口縫了一針,無名指縫了兩針,右手包紮上紗布,隨後他們付款並離開了診室。
17日早晨7點30分,冶金醫院的職工上班後開啟辦公室的房門,發現三張辦公桌合併在一起,牆上的一塊塑膠薄膜墊在桌子上,窗戶用花紋紙遮蔽著,一條毛巾,兩個口杯丟失,在桌子底下拾到散失的15元人民幣。這一切說明夜裡曾有人在這裡偷宿,清晨來不及清理就逃走了。
事後經過認照片和從獲得的物品中辨認,警方確認在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