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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足可看出點端倪。將軍細想,眾將士紛紛上書,勸將軍立國稱王,唯有張賀始終裝聾作啞,表面上看這是降將的謹慎,可實際他是反對將軍稱王的。據我觀察,張賀可不是一般人物,就看他苦縣一戰的表現,絕對是一個啞巴吃餃子——心中有數的人。昨天張賀去了縣衙,吳都尉就改變了態度,這不是禿頭的蝨子明擺著嗎?肯定是他搗的鬼。”孔非再次偷看陳勝臉色。
“你不要胡說,苦縣之戰,張賀功不可沒,也確實是大將之材,至於去見吳都尉,正常往來,你有什麼好懷疑的?”
“不是我疑心太重,而是我不願看到,各路將領不與將軍推心置腹,願意和吳都尉無話不談。更擔心長此下去,各路將領親近吳都尉而疏遠將軍啊!”
“孔非,你的話是不是過頭了,你馬上把軍令傳下去。”
孔非知道不能再勸,否則會適得其反,只好領命而去。
陳勝雖然不願孔非再說下去,可是孔非的話,攪得他心煩意亂,整整一夜翻來覆去,沒有睡個安穩覺。
第二天,陳勝還是撂不下孔非的話,他馬上召來吳廣。
吳廣自從陳勝處回來,甭提多高興了,本來很棘手的事,還沒等自己提及,陳將軍早已料到,並且通情達理,沒費唇舌而達到預期目的,確實讓人得意。可是,才過了一夜,又傳令進見,吳廣心裡咯噔一下,莫非將軍反悔了不是。
吳廣走進郡府,陳勝只是問了一下苦、譙、柘三縣的情況。然後對吳廣說:“都尉,陳縣縣令一職,到現在還是個空缺,你得舉薦一人。”
“將軍,如果從任賢為能的角度考慮,我認為降將張賀堪當此任。如果考慮從生死弟兄們中選拔,我還沒發現適合人選。”
“張賀,都尉看來對他是瞭如指掌嘍?”
“其實,我對他沒有將軍瞭解。不瞞將軍,這次吳廣改變立國稱王的態度,還是聽了張賀一番高論,才有所覺悟,同時也覺得此人是有識之士,堪當重任。”
“張賀城府是挺深沉的啊?”
“噢,張賀說了,自己本是降將,顧忌自己言語有失,恐惹將軍生氣,因而婉轉的透過我向將軍進諫。我聽了他陳言稱王利弊,確實感到心悅誠服。”
“既然張賀是有識之士,難得的人才,時逢張楚用人之際,理當重用。若非都尉舉薦,差點失之交臂。”
“將軍求賢若渴,不妨召見張賀,觀察一下言談舉止便知,此人不同凡響。”
“我現在就見見他。”
“我立刻派人傳喚。”吳廣心裡壓著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輕輕鬆鬆走出將軍府。
張賀奉命進見陳勝,緊張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當看見陳勝笑容滿面,問寒問暖,頓時感到心裡暖烘烘的。
“張都尉,苦縣之戰,你可是功不可沒,此次論功獎賞,不知是否滿意啊?”
“將軍,張賀乃戴罪之人,區區小功,何足掛齒。幸蒙過譽獎賞,張賀感恩不盡,日後當湧泉相報。”
“哎——什麼降將、戴罪,我最不願聽這一套。想當初,我陳勝還是大秦朝的子民呢,大澤鄉起義,你說我是罪民呢?還是叛逆呢?參加義軍不分先後,只分功勞大小。”
“將軍英明。”
“張都尉,聽說你向吳都尉進言,不贊成立國稱王,可有此事?”
“將軍的知遇之恩,末將無以為報,怎能不贊成立國稱王呢?只是認為時機不成熟。記得在家務農的時候,父親常對我說,一個真正的莊稼把式,不但要掌握播種的時令,而且要知道什麼季節收穫,切不可拔苗助長,操之過急。常言道,蒂落瓜自熟,水到渠自成,如果將軍勢可威懾天下,天下百姓擁護,將軍還志在王侯嗎?末將唐突,直言不諱,將軍一定不高興吧?”
“此論高明,我怎麼不高興呢?何況你借吳都尉之口進諫,我已經採納。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想陳言己見,為什麼非得拐彎抹角呢?”
“張賀本是降將,畏懼將軍威儀而不敢面見直言。尤其末將管中之見,惟恐有辱將軍視聽。”
“看來我在禮賢下士方面,不如吳都尉。好!今天我們就拋開一切繁文縟節,暢所欲言,針對當前的局勢和義軍的前程,談談你的高論。”
“將軍,末將久居僻野小城,不知天下大勢,哪敢妄談。雖有陋聞淺識,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更不敢在將軍面前班門弄斧。”
“你不必客氣,心裡想什麼,知道什麼,就說什麼,隨便而已。”
“既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