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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呀。”
“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大哥會帶來好訊息的。”
“人心難測啊!如果他想著我,早該捎信給我,人家瘦猴都知道了,我還矇在鼓裡。”採青嘆了一口氣:“春蓮,人家為什麼把我放在心上呢?我這不是自作多情嗎?”
“小姐……”
“好啦,以後不要在提及此事,你先下去吧,我要一個人清靜會兒。”
春蓮知趣的退了出去,可話讓春蓮說著了。沒過幾天,陳勝的大媒前來面見張里宰。
張里宰從胡三嘴裡得知陳勝在陳縣稱王的訊息,驚的目瞪口呆。曾經在自己家裡做長工的苦大力,搖身一變,稱雄一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值得慶幸的是,自己仗著沒聽胡三的話,沒有公開與陳勝過不去,回想起來,腦袋都漲的像個料斗子。儘管如此,張里宰的心還是懸著半截,更不敢怠慢,馬上設宴招待媒人,以盡地主之誼。表面上裝做十分高興,大有感恩戴德的感激之情,可背底裡,張里宰心裡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在他眼裡,陳勝之舉,純粹是黑瞎子耍馬叉——胡鬧,就憑几個泥腿子一詐唬,就能推翻大秦江山,豈不如同兒戲一般。張里宰並非有先見之明,而是他固有的大秦不可戰勝的思想,致使他不敢想象。儘管如此,他不敢違背陳勝的旨意,也有自我安慰的榮耀。不管咋說,女兒貴不可言,說不定將來貴為王妃,一國之母,他也從一個鄉里里宰,搖身一變,貴為國丈,莫非真的是祖墳冒藍煙,命裡註定榮華富貴。可是反思一想,陳勝是掖著腦袋打天下,總覺得腦後嗖嗖冒涼氣。鬧不好王妃,國丈都得成為叛國的罪魁禍首,那下場一定非常慘的。如果因富貴而死,倒不如這樣安分守己的活著,何去何從,張里宰是羊鑽籬笆——左右為難。
張里宰款待媒人之後,似醉非醉,滿腦子仍然是女兒婚事。陳勝在的時候,他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特別是胖夫人提醒自己,採青看中了長工陳勝,當時打死也不信。後來胡三報告,小姐在陳勝葬母的時候,偷偷送了些秦幣,張里宰氣的七竅冒煙,立刻傳女兒問個明白,結果採青矢口否認,此事也就擱下不提。當時,張里宰受胡三挑撥,千方百計想攆走陳勝,可又害怕光棍難惹,正巧朝廷募徵漁陽戍卒,張里宰順水推舟,打發了陳勝。
陳勝走了不久,張里宰也張羅著給女兒找婆家,這吃皇糧的官差、富門公子,前來提親的擠破了張家的大門,可是採青不管人品啥樣,一律拒絕,閉門不見,真讓張里宰和夫人傷透了腦筋。他哪知道女兒心裡想的什麼?如今聯想起陳勝的提親,張里宰恍然大悟,莫非這個丫頭還在惦記著陳勝不成,他要弄個明白。因此,張里宰不聲不響來到女兒的閨房。
張里宰踱步沉思,心事重重走來,丫鬟春蓮看見,急忙告訴小姐,採青心裡有數,父親一定是為陳勝而來。她沒有多想,慌忙出門迎接。
“父親……”
“採青,父親近些天心裡煩悶,想各處走走,漫不經心到你這兒看看。”
“父親,自從女兒待守閨閣,父親很少到我這兒。”
“你埋怨父親關心不夠是吧?”
“父親整天忙於閭里的事,也難得有時間關心女兒。”
“是啊,連女兒的終身大事都不能做主,我問心有愧啊。”
“這怨不得父親,是女兒不聽話。”
“按理說,女兒家的到了這般年齡,早該出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合你意,真不知我的女婿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女兒捨不得離開父親和母親,能永遠陪伴父母身邊,也就心滿意足了。”
“盡說傻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的事,父母怎麼會留你一輩子呢?”
“恐怕是命裡註定,無法改變。”
“採青,和父親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始終惦記著陳勝呀?”
“我是里宰的女兒,他是一個長工,父親能同意嗎?”
“說的是,我的女兒怎麼會嫁給一個長工呢,就是那吃皇糧跑細腿的我都看不上,我的女兒才貌雙全,註定大富大貴,怎麼隨便嫁人呢?儘管如此,也該考慮終身大事啦。”
“也許女兒是孤獨的命,恐怕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我的女兒才貌雙全,哪有嫁不出去的道理。這不,又有媒人上門了,你可能意想不到,這次提親的正是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父親今天怎麼了?這麼急著往外攆女兒,好象驅趕瘟神似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