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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不立為王,怎能鎮守?怎能威服百姓?如果將軍聽命於大王,趙國的百姓因看不到復國的希望而離心離德,必至將軍於難堪的境地,如果將軍聽命於大王,難免不被召見,葛嬰之禍隨時都可能降臨將軍頭上。與其受制於人,不如先發制人。”
“陳都尉,你有何高見?”
“將軍,據說全國各地都燃起了反秦的烽火。項燕起兵於會稽,劉邦起兵於沛縣,田橫起兵於齊魯,連刑徒英布都拉起了大旗。天下大亂,正是群雄逐鹿,成就霸業的大好時機,將軍的能力,遠在這些人之上,為何非得受制於人而不能大展鴻圖呢?大丈夫做事,不必拘於小節,不要為義氣而喪失霸業,天降大任於將軍,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你們所說的霸業,無外乎佔地為王。可我覺的,大丈夫應以平定天下為己任。因此,我們的霸業是推翻秦朝的殘暴統治,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將軍,各路英雄誰不是高舉誅伐暴秦的旗幟,秦朝滅亡,誰入主咸陽,大家還不是照樣紛爭天下,誰都想成為天下的統治者,可天下的統治者只有一個。即所謂的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縱觀天下大勢,將軍佔據中原,向西攻秦最近,向外擴大地盤最廣,地利、天機獻於將軍,怎麼可拱手讓給別人。如果將軍封王於趙,或佐立趙故王之後,趙國的百姓必定為復國而感激將軍,人心可得矣。將軍有了地盤,有了百姓,再待天時,爭霸天下,即使比不上秦始皇,那麼,成就齊桓公一樣的霸業不在話下。”
“二位校尉言之有理,但是事關重大,容我三思。”
張耳、陳餘所獻的封王之策,就像一個擺脫不了的誘惑,時時纏著武臣,讓他為之心動。但是,當他想到張楚王,矛盾的心裡像墜上一塊鉛砣。張楚王待他不薄,不但有知遇之恩,而且給予兄弟般信任,如果自立為王,豈不成了無情無義的小人。可是,每當想到葛嬰,一顆赤誠之心也涼了半截。葛嬰是張楚王最信賴的人,縱然顧全大局,悔過自新,尚不能保全性命,說不定什麼時候,葛嬰之禍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承受追悔莫及的痛苦。但他相信,不做越軌的事,就不會成為葛嬰第二,也相信張耳、陳餘的話,功高蓋主,為臣之大忌。即使張楚王能容,也難以抵擋小人的讒言,那可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貿然行動,武臣思前想後,還是猶豫不決。
張耳、陳餘頻頻求見,鼓動如簧之舌,終於使武臣下定決心。
軍中四位重要人物,已有三位訂立拱手同盟,只剩下邵護軍還矇在鼓裡。邵騷本是張楚王為牽制武臣派來的心腹親信,武臣待之慎又之慎,既然大計已定,他和張耳、陳餘密謀,設計逼邵騷就範。這不但向張楚王表明,趙國封王,非其一人意願,連護軍邵騷也是竭力支援的。為避免手足相殘,背叛歃血同盟的誓言,武臣設下埋伏,準備和邵騷進行和平較量。
邵騷走進將軍府,毫無察覺。
武臣也不想拐彎抹角,而是開門見山。
“今天把三位請來,有一重大的事和你們商議。近日來趙國的三老、豪傑紛紛上書,勸我立國封王,你們意下如何?”
“強者為王,天經地義,既然趙國百姓請求將軍立國封王,那還有什麼推辭的呢?”陳餘首先發話。
“將軍擁有趙故國的土地,理當為趙王。古人曰:名不正,則言不順。將軍上應天命,下順民心,應當機立斷。”張耳也隨聲附和。
“如果將軍自封為趙王,張楚王那兒如何交代?”邵騷才感到氣氛不對,他抬出張楚王,探探武將軍虛實。
“現在不是考慮如何向張楚王交代,而是護軍對立國封王持什麼態度?”
“將軍封王已是眾望所歸,邵騷毫無疑議。”邵騷下意識看了一眼武臣的臉色,這哪是在徵求建議,分明不容分辯,抗爭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有性命之憂,只好順水推舟。可想起自己身負張楚王監軍使命,又發出無奈的請求:“武將軍,邵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護軍請直言。”
“將軍既然立國封王,我無話可說,切莫忘了大澤歃血盟誓,要和張楚王聯起手來,推翻秦朝,共創大業。”
“復立趙國,分封趙王,實乃武臣不得已而為之。此舉必然為張楚王所不容,也會遭到九百兄弟的憎恨,但武臣寧可背上黑鍋,決不能辜負趙國百姓的願望。我對天發誓,無論什麼時候,一切聽從張楚王調遣,推翻暴秦,一統天下。”武臣說的動情,大有士為己死的慷慨激昂,邵騷也難以抑制心中複雜的心情,不知是悔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