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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夏是長直髮,穿名牌,化煙燻的妝,首飾琳琅。朱搖為什麼不誠實的形容她?而我呢?我的衣櫃裡全是寬大的T恤,牛仔褲帆布鞋,十年如一日的素面朝天,我怎麼可能像朱搖說的那麼美好,尤其是——天生麗質——我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唉。
但我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問朱搖,就悶悶的憋在心裡,我總覺得他看上去嬉皮笑臉凡事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掩藏了灰暗的一面在背後。看不穿。猜不透。
球賽結束之後。有一天,朱搖突然來學校,告訴我,映夏要跟他分手。他的樣子很沮喪。我絞盡腦汁的開解他,甚至還想替他去向映夏討情。他卻阻止我。他搶了我的電話,另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我。他說,流光,我喜歡你,曾經,偷偷的,卑微的喜歡著。你也許不知道。
我愣了。
傻了。
我只想要昏倒。或者尖叫。或者落荒而逃。但我還是站在原地。看著朱搖。朱搖說,起初,他和映夏開始,只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最多再試試我的反應。因為我總是將他當作死黨,哥們,稱兄道弟,我總是忽略他眼底的情意。
天哪——
雲妝,我不是有意忽略,我是真的沒有感覺到。我多冤啊。這個朱搖的行事作風還真出人意表。他說他當時年幼無知,沒有勇氣向我坦誠,惟有繞彎路,繞啊繞啊,結果把自己給繞進去了,真的愛上映夏了。他說,這個事情,誰都可以去跟映夏討說法,惟獨你不行。
映夏知道?我問。
嗯。朱搖點頭。當初,我事先就和她挑明瞭。
我的腦子裡頓時冒出六個字。該死的偶像劇。或者,還有那些該死的言情小說。我們青青澀澀簡簡單單的少年時光啊,就是被這些玩意毒害了。我們沉浸在荒誕的情節裡,自編自導自演,不亦樂乎。又說人生如戲,但很多時候這場戲是沒有觀眾,沒有對手的。是獨角戲。
朱搖說,算了,事已至此。我曾經有好多次都想跟你坦白這件事,總覺得理虧,難以啟齒。直到映夏跟我分手,那種心痛,十萬分的強烈,我就知道我現在更難放下的人是她。
所以,你已經可以沉著理智的將這件事情當作笑談來跟我講?
嗯。是吧。朱搖撇了撇嘴。
那好,我想,既然你做主,要劃個句點,那麼,我也懶得告訴你,朱搖,在某個電光火石的瞬間,我也曾對你,心動過一場。
像星光那麼閃耀。像星光那麼飄渺。
﹛我親愛的姑娘,不要悲傷。歲月就是暗湧,變化猝不及防。他跟你成朋友,談知己,未嘗不是一種妥當。他會永遠將你照亮。﹜
流光:
新的學期。我加入了學生會。在宣傳部當一名小小的幹事。面試的那天我有點怯場。但我卻看見一個像蘇縝那麼瘦瘦高高的男孩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語笑嫣然:彼岸沒有燈塔(3)
他笑起來眼睛也像彎彎的月亮。
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宣傳部的部長。起初對他的印象是模糊帶點畏懼的。第一次執行任務還弄壞了他的鋼筆。我緊張得一撥劉海就塗了兩撇藍墨水在腦門上。他為了對我表示尊重拼命的忍了笑,還遞給我一張心相印。
後來。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聽見有人喊我。回頭看見他。原來我的錢包竟然丟在宣傳部的辦公室裡了。他拿著錢包輕輕的敲了敲我的頭,說,你這小迷糊,幸虧是本公子熱情心善,否則你這個月就要喝西北風了。我一愣。
是蘇縝也曾經這樣稱呼過我吧,小迷糊。儘管起因不同。
學長比蘇縝英俊。他有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溫柔,散發著欣賞的,縱容的光;他的聲音也非常好聽,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他的一切的一切,突然之間,好像充滿了一種能夠安穩人心的魔力。
我有點受寵的慌。
四月。是我們學校的校慶。宣傳部在私底下組織了活動。到農家摘草莓,還有燒烤和篝火晚會。可樂壞了我。在學校裡每天教室寢室辦公室三點一線的生活早就悶透了。更何況是跟草莓有個約會。我最愛的草莓啊。我風一樣的就飛去了。
景色很美。
燙金的夕陽在山邊掛著,綠茸茸的田埂縱橫交織,而那些剛出頭的莊稼,它們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們,我就問學長,這是什麼,那是什麼。後來我發現,原來他也就認得茄子南瓜和水稻,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糟糕的是,我們選的那塊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