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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抗走。
反正殿下醒來會不記得的,且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同為驃騎大將軍,卓烽江澈的亭子自然是挨著。
眾人見太子親臨,忙起身恭迎。
而太子立在中央,哪邊也沒進。
賀北城看了眼卓烽,再看向江澈,無一例外收到了求救訊號。
太子輕嗤:“蠢貨。”
眾人:……
他們幻聽了?
矜貴無雙,清冷如仙的太子殿下在罵人?
宋嶠臧山低頭裝死。
“江澈。”
江澈醉意散了大半,恭敬行禮:“殿下。”
“孤記得,你說你建功立業後,要另立府邸?”
眾人大驚:?!
什麼另立府邸,江大將軍不是江府的嫡長子麼,江老太太與江大人尚在,他怎能另立府邸!
眾人下意識看向江灃,果然見後者一臉驚愕無措。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江澈身上。
少年面上帶著酒後的紅潤,眼裡卻並無半點迷茫,只見他從桌後繞到亭子前面,跪在太子面前,堅定道:“確有此事。”
眾人再次震驚。
半晌無話。
長輩尚在,另立府邸是為不孝。
而南慶最重孝道。
若不是太子殿下在,只怕什麼樣刺耳的言語都要往這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身上招呼了。
“嗯,孤準了。”
賀北城道,還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眾朝臣再次驚愕,而後陷入沉思,太子立於雲端,矜貴疏離,從不多管閒事,雖說江澈屬太子麾下左膀右臂,但太子也沒道理去幹涉屬下的家事。
在場的都是些人精兒,當下便猜到此事怕有隱情,看江灃的眼神便不對勁了。
江灃再也忍不住,砰的跪在賀北城面前:“殿下,請殿下收回成命!”
賀北城看他一眼便偏過頭,嫌棄的皺眉,問江澈:“這老頭是誰。”
長得真醜。
江灃:……
他未到四十,如何就成老頭了?
眾臣亦是詫異,今兒的殿下怎麼好像有些不一樣。
但沒人敢說話,紛紛低著頭裝鵪鶉。
江澈:“回殿下,這是屬下生父,江大人。”
眾臣再次譁然。
生父,江大人?
連一句父親都沒喚,這……果然有隱情!
江灃身子一僵,顫著聲音道:“澈兒,你!”
“閉嘴!”
賀北城不耐的皺眉:“孤沒同你說話。”
長得醜還是別開口了。
“明日就搬府,哦,你的府邸還沒那麼快修葺好,便去卓烽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江澈砰的磕了一個響頭:“謝殿下。”
江灃僵住,愣了片刻也重重磕了個頭:“殿下,此乃微臣家事,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雖然這話會得罪太子,可是他怎麼能讓江澈搬府,驃騎大將軍,那可是從一品的官位,一旦另立府邸,那可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南慶律例,家有嫡親長輩,另立府邸是為不孝,請殿下收回成命。”
他不過一個六品小官,即便再不滿也不敢說犯上的話,只得不停重複‘請太子殿下收回成命’。
然頭都快磕破了,卻見太子矜貴清傲的問宋嶠:“他說什麼。”
江灃:……
眾人:……
是風太大殿下沒聽清?可眼下無風,且他們都聽見了啊。
“回殿下,江大人說此乃江大人家事,且南慶律例,家有嫡親長輩,不得另立府邸,請殿下收回成命。”
宋嶠一板一眼,一字不漏的傳達江灃的意思。
他雖不明就理,但看得出來殿下是在為江大將軍出頭,眼下攔是攔不住了,還不如快點將此事解決了,趕緊將殿下帶回東宮。
賀北城哦了聲,緩緩道:“那你問問他,江澈當年是不是一身重傷從江府逃出來的。”
眾臣震驚,他們好像窺探到了什麼辛秘。
饒是宋嶠也驚的愣了片刻,而後看向江灃時,眼神微涼:“殿下問江大人,江大將軍當年是不是重傷從江府逃走的。”
江灃一驚,抹了把額上的汗,暗罵江澈竟什麼事都往外說。
“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