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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
“謝皇上。”
待所有人落座後,皇帝才朗聲道:“今日慶功宴,無須繁文縟節,眾卿隨意。”
“是,謝皇上。”
幾番君臣禮後,宴會正式開始。
絲竹管絃,飛天舞姬,美輪美奐。
太子所在的八角亭裡,拜見之人未有間斷,琉璃盞的玉露添了一次又一次。
就算賀北城酒量再好,也經不住這般輪番轟炸。
賀北妱看不過去,起身走向八角亭。
她原本是在禁足期,但身為嫡出公主,她不能不出席慶功宴,是以,今日便被特許解除禁足半日。
賀北妱拿了琉璃盞,立在賀北城身邊,美目一橫:“我替皇兄喝!”
公主殿下一身肆意之氣,霸道至極。
眾官員驚慌之餘,卻見太子殿下默許,便只得任由賀北妱替酒。
原以為有賀北妱在,能擋些酒,哪知不僅未少,反而增多。
且後頭來的都是未婚配的年輕公子。
反覆數輪後,賀北妱迷瞪瞪的看著賀北城,難得在外露了嬌態。
“我名聲都這般要不得了,他們怎還往上湊?”
賀北城唇角微微上揚:“因為妱妱是南慶唯一一位嫡公主殿下。”
賀北妱蹙眉,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揶揄,瞪他一眼:“皇兄你看不見麼,那些貴女恨不得用眼神在你身上瞧出一朵花來!”
公主面帶紅暈,語氣嬌憨,一瞧便知,是喝醉了。
賀北城揉了揉眉心,召來貼身侍衛臧山:“送公主回她的亭子。”
臧山目不斜視,俊郎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是。”
賀北妱這才看向臧山,而後輕笑,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山山回來了啊。”
臧山垂著頭,一板一眼回道:“卑職酉時剛回。”
賀北妱盯著他瞧了半晌,而後不滿的哼了聲:“無趣。”
要不是她見過這個木訥的侍衛在皇兄面前笑的跟朵花兒一樣,她還真以為他就是這般的冰冷的性子。
“宋嶠,你送本宮回去!”
宋嶠縮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不想這把火還是燒到了自己身上,他瞟了眼賀北城,見他默許,才恭敬道:“是。”
賀北妱走時,還對臧山哼了聲。
賀北城有些訝異:“你怎麼惹她了。”
臧山一臉無辜:“卑職剛回來,才見到公主殿下。”
恰此時,賀北城餘光瞥到江澈的亭子裡多了幾個人,他眉心微蹙,淡淡嗯了聲,沒再去細想。
很快,宋嶠去而復返。
賀北城朝他示意:“去查查,怎麼回事。”
宋嶠側身看向江澈的亭子,而後微微一怔,忙又折身而去。
不多時,宋嶠便回來了,面色複雜,一言難盡。
事情的起因是在正武宮門。
江澈作為此次收復北周的重要將領,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已於昨日同卓烽一道被天子冊封為驃騎大將軍,這也是南慶立國以來,第一次朝堂上出現兩位驃騎大將軍。
軍令一分為二,兩人一人一半,共同執掌大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