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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倩十分自信地說:“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
戴笠一笑:“那麼,你好自為之吧。”又叮嚀道,“倩倩,此番去西京,主要是與胡宗南打交道。你可要當心,胡宗南可不是好惹的,他是黃埔將領中‘天子門生第一人’,恃寵驕橫,對誰都不買賬,一人之下,誰都讓他三分。不必諱言,我和他雖是結盟兄弟,也不能例外。所以你跟他打交道,要特別注意啊。”
張倩卻說:“胡宗南如何,部下會應付好的。倒是副座既委部下去西京站主持工作,部下就要求有實權,能自主,請總部不要‘遙控’。部下直接對副座負責,出了問題可惟部下是問,但具體工作如何安排,請副座不必過多操心。”
戴笠眉頭一揚:“倩倩,你是說今後我不能過問有關西京站的工作了?”
張倩回答得很乾脆:“是的。”
戴笠皺著眉咂了半晌嘴:“倩倩,不是我信不過你,你畢竟是初次負責一個站……”
“那就請副座收回成命,另委高明吧。”
戴笠猶豫了半晌才說:“倩倩,你這樣要求是沒有先例的。你也知道軍統派出的分站很多,假如都這麼要求,豈不是把總部架空了?這樣吧:有關西京站的人事、財務,我都不插手,由你去安排、掌握,但工作還要由總部統一安排,必須按總部的指示去做。”
“好,部下也作些讓步。但是,部下也事先宣告,在特殊情況下,部下有權自行處理某些事,即便違抗了總部和副座的指示,也容部下事後解釋,是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戴笠對張倩的固執有些惱火了。他很想訓斥一番,但看看對方那有恃無恐的態度,又有點猶豫了。
當年張倩考進“幹訓班”受訓時,是個才十七歲的少女。她那千嬌百媚的風姿,使“寡人好色”的戴笠一見便神不守舍。然而這個看似天真而又毫無世故的姑娘,卻藐視了他的權威,無視他的殷勤,惹得他邪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後來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出力幫了她家的大忙,才打動了她,得以親近她。
戴笠好色,但卻不戀色,從不對一個女人長期眷戀,多數是一夜之歡便丟手,然而他對張倩卻從一開始便有“金屋藏嬌”的打算。卻不料倒是張倩在一夜殷勤之後,便避開了他。當他氣急敗壞地找到她,加以質問時,張倩卻很冷靜地回答:
“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希圖我以身報答。我已經用少女最珍貴的東西報答了你。現在我已是個女人了,而你是不缺女人的。”
她那鋒厲的言詞,堅決的態度,使戴笠明白再也無法強求了。實際上他對她意猶未盡,也只好寄希望於將來。
然而幾年過去了,戴笠的努力和企盼都落了空。他現在權傾朝野,可以隨心所欲了,卻不能使張倩就範,不免惱怒異常。有時他想抓張倩一個錯,向她大發一陣威風出出心中的氣,但張倩幹起工作來,既麻利又準確,交給她的任務從來沒完不成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戴笠又不忍那樣做。因為張倩的“迴避”雖使他氣惱,卻也因此使他更加看重了她。每當她來到他的面前,他原打算板起臉,端起“副座”的架子,對她喝斥一番,拒絕她的任何請求,結果總是改變初衷,換成了笑臉,對她獎勵有加,任何請求都不折不扣地予以批准。
戴笠嘆了一口氣:“倩倩,要知道,這樣的請求,可是任何一個部下也不敢向長官提出的啊!”
張倩卻不領情:“副座,這可不是部下恃寵,而是副座剛才所說的,這次派部下出去,是要部下獨當一面,幹出一番事業來。假如一個人被束縛手腳,不用說於事業,連最簡單的舉動都不方便了。那倒不如仍留部下在副座羽翼之下,副座也放心,部下也得以享點清福,何樂而不為呢?”
戴笠被說得啞口無言。他再一次改變初衷,給予張倩更優厚的許諾:“好吧,好吧,那你就放手幹吧。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你也別怕,有我替你頂著——只要我戴雨農不倒,誰也奈何不了你張倩!”
張倩仍不領情:“清副座放心,張倩為黨國效命,決不會以一己之私使副座失望的。”說罷起身,打了個立正,戴上軍帽,毫無反顧地走出客廳。
戴笠站在客廳裡,一直注視著張倩的身影消逝。他心裡泛起了莫名的滋味,他說不好究竟是哪種滋味,也許是幾種滋味的混合,所以他只是苦笑搖頭。
第二章 一見傾心
在西市聯大校園的球場上,擠滿了青年學生。這裡臨時搭起臺子,上面懸掛橫幅:“投筆從戎,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