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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碴:“對!對!你最好公事公辦!扯淡的事以後再說吧!”
“扯淡!”她一驚,“進榮,你以為我跟你一直在扯淡?”
他指出:“有今天的場面,還能作別的什麼解釋嗎?”
她張口結舌了:“是的,這一切是我造成的!”她問他,“那麼,你認為如何解決好?”
他很明確地回答:“我認為還是把問題弄清楚為好!”
她看看他,意識到決無善罷的可能了。她便橫下了一條心:“好吧,那麼——請坐!”她指了指對面那張專給犯人準備的椅子。
他看看她:“這就開始審訊了?”
她強自鎮靜:“是你逼的,我只好先兵後禮了!”
他警告對方:“夫兵者,乃兇器也。玩不好會傷著自己的!”
她空虛的心理更投下了陰影:“多謝關照。你有情我有義,只要配合默契,我保證會非常愉快!”
他冷笑道:“那我就只能深表歉意了——真的有了結果,我只能使你感到非常、非常地不愉快!”
侯連元在一旁咋唬:“站長,別跟這小子廢話了。看他那細皮嫩肉的,把他吊起來一打,看他小子還牛×不牛×!”
張倩一拍桌子:“滾一邊去!”
秦進榮對狼狽後退的侯連元說:“不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而是你不知道你們站長手裡的牌仍舊是張白板!”
桌上電話鈴響了。張倩拿起聽筒,先是一驚,隨後冷笑道:“好啊,請他進來親眼看看,親耳聽聽也好!”
稍頃,劉橫波走了進來。他直奔秦進榮:“老弟……”
秦進榮笑道:“你現在離我遠點,免得被張站長吊起來打得皮開肉綻。”
張倩“哼”了一聲:“你不要危言聳聽。劉處長是黨國培養多年的幹部,我們有共同語言,不會受你挑撥離間!”
劉橫波問張倩:“請問審訊有何結果?”
秦進榮搶著說:“她還沒有把我吊起來,所以不會有結果。”
張倩接碴:“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劉橫波說道:“張處長,大約你還記得幾年前發生軍事洩密事件,涉及到我部幾名軍官。當時你們戴副局長也在西京,向我們胡先生提出將嫌疑犯交貴站審訊,胡先生堅決不肯,說是他的人只能由他處理,外人不能插手。這是胡先生的原則。所以儘管現在胡先生去了重慶,我們仍要按胡先生處理事務的原則辦事。不管你的審訊是否已有結果,我都必須把所有受審的人帶回,聽候胡先生歸來處理!”
“不行!”張倩斷然拒絕,“事關黨國安危利益,胡先生的原則難道大得過黨國嗎?”
劉橫波警告:“張處長,你一意孤行,難道不怕胡先生回來的嚴重後果嗎?”
張倩犟著脖子:“我曾當面對胡先生說過,為了黨國、為了領袖,我是捨得頂上頭人的,否則就不會加入軍統!”
劉橫波大喝:“張倩!我已命警衛營包圍了西京站,你若執迷不悟,我就下令連你一起抓起來!”
張倩毫不含糊:“你不敢!你私自動用軍隊包圍軍統西京站,我告到總部,官司打到委座臺前,你吃罪不起!你若敢碰一碰我,恐怕不止要掉一個腦袋了!”
劉橫波一時張口結舌了。他承認過分低估了張倩,實際上自己有“假傳聖旨”之嫌,真的鬧出事來,胡宗南又不在,自己確實承擔不起罪責。
秦進榮接碴說:“張處長,如果證實你無故逮捕並毆打了胡先生的人,恐怕也不是掉一兩個腦袋的問題吧!”
張倩瞪起了眼:“無故?你們誰是無辜者?”她環指被吊著的人,“他們破壞了軍統的行動計劃,是無辜者嗎?你承認是主使人,你是無辜者嗎?”
秦進榮承認:“是的,如果你指的是你搞的幾項陰謀被他們破壞,那麼,一切責任由我來負,因為是我指使他們乾的!”
張倩轉向劉橫波:“聽見沒有——他已經招供是共黨分子了!”
秦進榮厲聲責問:“張倩!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共產黨員了?”
張倩詭辯:“凡破壞軍統行動計劃的,就是共產黨分子!”
秦進榮哈哈大笑了一陣:“如果按你的邏輯推論,那麼,你可以馬上打電話讓戴笠就近逮捕胡宗南。因為我指使了徐飛虎和劉志宏等人,而我是受胡宗南指使的,這一點劉處長可以作證;你讓戴笠去審問胡宗南,胡宗南也一定會承認!”
劉橫波當即證實:“是的。你們的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