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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軍校以前,胡某對此也小有嗜好,因為蔣校長不煙,不酒,甚至不喝茶,所以我們黃埔學生多半效仿校長,也不以煙、酒、茶待客。你不嫌慢待了吧。”
秦進榮一笑:“君子之交淡如水。”
“好!難得秦先生少年豁達,胡某也不講虛禮了。”胡宗南移坐靠近,“秦先生,這一次接見服務團員,實是希望能從中發現一些人才——胡某一向求賢若渴,希望能為黨國羅致一些人才,但往往事與願違。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秦進榮不動聲色地說:“進榮初涉社會,得先生下問,實感驚恐。只是先生說到求賢,倒使進榮想起一段故事。”
胡宗南忙問:“噢——!是哪段故事呢?”
秦進榮從容說道:“昔日項羽貶劉邦為漢王。丞相蕭何為助劉邦興漢滅楚,在漢中設下召賢館。一日,韓信來投,蕭何慢待。韓信日:昔日齊王好鼓瑟,秦有一賢士善於鼓瑟。王坐於堂上,命鼓瑟之人立於堂下。賢士不悅:今王坐而巨立,臣何自賤,敢為王樂!韓信又曰:那鼓瑟之人尚羞王之側,何況我韓信!”秦進榮說到這裡,坦然地看著胡宗南。
胡宗南聽了大為驚訝:“唉呀,秦先生這不是也在指責我慢待了賢士嗎?”
秦進榮指出:“不敢!進榮以為求則須減,誠則有禮;以禮相待,以誠相見,天下賢士自然歸心。”
胡宗南讚歎不已:“真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他又沉默半晌才問,“像先生如此有才學、有抱負的人,怎麼會參加戰地服務團呢?”
秦進榮答道:“國難當頭,哪裡還能談到個人抱負。能為驅逐倭寇貢獻一點力量,不也是我輩青年應盡之責嗎?”
胡宗南不以為然:“像先生這樣的人才,參加如此組織,實在是人才的浪費!”
秦進榮卻說:“進榮認為事無大小,只要認真去做,發揮了應有的作用,就是成功的。”
胡宗南搖搖頭:“這個組織情況很複雜,也不適宜你呆下去。”他說著起身去拿來一份厚厚的材料,“這是你們團長讓尤副官轉呈上來的,內容是對全體團員情況的介紹。”說著遞給秦進榮,“當然內中也包括你。”
秦進榮接過材料並沒有翻閱,隨手放在茶桌上。
胡宗南問:“為什麼不看看?”
秦進榮笑了笑:“可以想見其內容大概是個人履歷和對我的評價。履歷是客觀存在,評價是她個人的看法,都無可厚非。”
胡宗南哈哈大笑:“我也沒看哩。不是嫌麻煩,也並非不信任她,而是我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無須別人來指點。”他換了個話題,“請問先生仙鄉何處?府上都有哪些人?”
秦進榮答道:“敝鄉浙江杭州,家父家母現在重慶,老家還有、位家兄。”
胡宗南又問:“請問令尊在哪裡發財?”
秦進榮答道:“家父原是教書的,到重慶後無固定職業……”
胡宗南似有驚喜:“啊——!令尊是從事教育的!請問在杭州哪所學校任教?”
秦進榮答道:“在第十一師範學校。”
胡宗南愣了一下:“請問令尊大人大名?”
秦進榮回答了“秦致宇”三個字,驚得胡宗南起了起身。秦進榮卻故作視而不見。
胡宗南愣了半晌,漸漸穩定了情緒。
“秦先生,”胡宗南勉強地說,“今日幸會,使胡某受益匪淺!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尚望不吝多多賜教。現在時間不早了,屈尊暫在宅下住一夜吧。”
秦進榮起身說:“承蒙先生百忙中抽暇下顧,感激不盡。團裡明日還有任務,如果方便,請派一輛車送我回去。”
胡宗南也起身說:“好,那就不虛留了。”他朝外喊,“周參謀!馬上派一輛車送秦先生回去。”
外面有人應了聲。
秦進榮向胡宗南敬禮。胡宗南堅持一直將秦進榮送上車。
這次談話以戲劇性開始,也以戲劇性結束,原因就在於胡宗南意外得知秦進榮是他當年最尊敬的老校長的兒子。
胡宗南在青年時期,一度窮困潦倒,是秦致宇先生搭救了他,將他安排在學校教書,他才有了安身立命之地,所以他曾無數次感激涕零地說是“恩同再造”!他與秦老先生相處七年,對於秦老先生的為人及認真辦學的精神,也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他對秦老先生常懷感恩報德之心,只因戎馬倥傯,難得機會,抗戰爆發後,竟失了聯絡。
按常理說,現在他得知秦進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