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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是很被動的,萬一雙方或一方受到限制,不能見面了,又用什麼辦法互通訊息呢?”
李晚霞答道:“這一點我也考慮到了。西安有一份單行本刊物,叫《新聞天地》,是國民黨省黨部辦的,雖以政治宣傳為主,但其中有大量黃色新聞,所以銷路不錯,由原來的週刊改為雙日刊,又改為日刊,和報紙同時發行。你可以長期訂閱,在特殊情況下,即是你所說的一方或雙方受到限制時,我們就用這個刊物聯絡。你只要發現送去的刊物首頁缺一角,就表明內中有情報,然後你用放大鏡逐頁、逐行地仔細看,我會在字裡行間用鉛筆加‘點’,你將各頁各行‘點’出的字抄下來,連起來一讀,就是完整的句子了。”
秦進榮很讚賞這個辦法:“很好!但是,如果是我的行動受了限制,又如何答覆你呢?”
李晚霞答道:“很簡單,在我派人送去的刊物中撕掉一頁,你抄完我標點的字後,用橡皮將標點擦掉,然後也用鉛筆‘點’字,將你的答覆‘點’出來。你可以藉口刊物缺頁,要求更換,這樣刊物就回到我的手中了。”
秦進榮興奮地握住李晚霞的手:“妙極了!妙極了!”
李晚霞讓對方握著自己的手:“但要注意,語句要簡短,標點要點輕,並已拉開距離,使不知情的人就是發現了也不至起疑。一切應急辦法只能使用一次,不能重複。”
“好的。”
電影散場後,秦進榮和李晚霞分手,回到師範學校,已是午夜。在校園裡,他迎面撞上範秀珍。
範秀珍一見秦進榮就撲了過來,幾乎是把他摟抱住了,並急切地說:“你去哪兒了?團長在找你哩——大發雷霆……”
秦進榮正要答話,一道手電的光柱晃過來,把他倆照住了。秦進榮下意識地摟著範秀珍一轉身,避開了光柱,只聽傳來一聲嬌喝:“你們在幹什麼!”
秦進榮轉過身來,張倩已來到跟前。
張倩發現範秀珍隨著秦進榮轉過身來,似乎很自然地一手摟著秦進榮的腰,頭也靠在秦進榮的胸前。她猛地一拽範秀珍:“不要臉的東西,深更半夜跑出來偷情!”範秀珍被張倩拽得一趔趄,幾乎摔倒。她既羞又惱,反唇相譏:“誰是不要臉的東西,全團有目共睹!”
張倩:“你……”揮手就扇範秀珍。在一旁的秦進榮十分敏捷地一抬手擋住了張倩的手臂。
張倩憤怒地轉向秦進榮:“你要幹什麼?”
秦進榮:“阻止你的軍閥作風!”
張倩哼哼冷笑:“軍、閥、作、風!好,我要關你們禁閉!”
秦進榮對範秀珍說:“你先回去,我來對付她!”
範秀珍驚恐地退著走了。
張倩:“什麼——!你要對付我!”
秦進榮:“是的,因為你無理取鬧!”
張倩叫嚷起來:“我無理取鬧!我問你,這麼半天,你上哪兒去了?”
秦進榮冷冷回答:“逛街!”
張倩:“我已說過,無事不得外出……”
秦進榮搶白:“我是跟指導員出去的……”
兩個正爭執著,尤德禮從外面走來。他嘴裡唱著揚州小調,顯得極愉快:
一更(哪)相思想起了嫁男人(啦),
我本是江北高郵名門的女千金。
實指望嫁一個上海的丈夫有良心(哪),
又誰知砍頭的(呀)油頭的小光棍(嘛)伊呵哪呵嗨!
他唱著來到張倩與秦進榮爭執的場所:“深更半夜的,你們站在這兒幹什麼?”
秦進榮搶著說:“指導員,是你叫我跟著出去逛街的,現在團長要關我禁閉!”
尤德禮對張倩說:“好了,好了,是我帶他出去的……”
張倩不依不饒:“不行!我在隊前講話已明確規定,不得擅自外出!”
尤德禮說:“啊,他不是擅自,是我帶他出去的嘛。”
張倩氣得指著尤德禮:“你身為指導員,怎麼可以帶頭違反軍紀!”
尤德禮火了,把軍帽往後一推,又著腰:“什麼他媽的軍紀!老子愛幹什麼幹什麼!”
張倩叫嚷:“尤德禮!論軍銜我比你高了三級,你得服從我!”
尤德禮哼哼冷笑:“服從你?嘿嘿,到了這兒,老子誰都不尿!”他一拽秦進榮,“別理她,睡覺去!”
尤德禮把秦進榮拽走了。張倩氣得摸了摸別在腰間的左輪手槍。要是換了另一個人,她真敢拔槍就打。仗著軍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