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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裡,殷勤款待之下進行的。
宋洪坐在沙發上,毫無拘束地享受著張倩給他的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張倩觀察宋洪滿臉稚氣,也就增強了信心。她和顏悅色地跟宋洪聊著,談起過去在服務團裡的生活,回憶一些很有趣的事。宋洪開始時並不接碴,因為一提起服務團,就觸動了他的傷心事,使他想起在進入服務團的時候,曾受到非難,如果不是秦進榮的幫助,他會被當做小偷一樣辱打後拋棄。但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情緒容易受感染,經張倩巧舌如簧地一番誘導,也漸漸地興奮起來,有說有笑了。
張倩自以為得計,很有耐心地和宋洪說東道西,彷彿她對那一段生活很有感情。她甚至很感嘆地說:“我原想帶著你們做出些成績來,對抗戰有所貢獻,不料胡長官不容,強令解散,弄得好好一個服務團各奔東西。像你這樣,能留在司令部胡長官身邊,算是遭遇最好的了,將來會有比較好的前途;有一些人不知去向,將來如何,更難預料了。其實他們應該來找我,無論如何,我會給他們安排好在一個訓練班受訓,一年畢業出來,就有準尉軍銜。你年紀還小,十年八年後,至少可以升到上尉或少校,真是前途無量哩。”
提起來到這兒,宋洪驟然緊張起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是戴著手銬進這間辦公室的,同時也意識到了身處何種環境。他對“軍統”尚無認識,但最近張倩在司令部的活動,已引起了眾多議論,他也有所耳聞,模糊地意識到這是個很可怕的組織,張倩是個可以任意抓人、殺人的官兒。在司令部她就隨意抓人、審訊人,那麼,現在自己也是被審訊者了,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要小心謹慎了。
“團長,”他說道,“我大字不識,也就只能乾點跑跑腳、拿拿東西的事,可不敢想當官什麼的。”
張倩一笑:“俗話說,‘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意思是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當官的材料。你只要肯努力,我一定培養你。”
他搖著頭說:“我可不想當官,還是當勤務兵自由。”
張倩抓住這個話茬兒:“看來你在胡長官跟前混得還不錯。”
他答道:“有什麼錯不錯的。胡長官沒什麼架子,也沒什麼嗜好。我每天替他打掃辦公室,送送開水,也就這點事,圖個清閒吧。”
張倩追問:“那倒是很清閒。閒下來你都幹什麼呢?”
他又答道:“說閒也閒不住,參謀處的參謀,副官處的副官們總派我替他們去買點東西什麼的,藉此機會也逛逛街。”
張倩點點頭:“啊……我想起來了,那天在秦進榮房裡,見你送開水去,你是不是也負責照顧他的生活?”
他猶豫了一下:“唔……這是胡先生吩咐的——胡先生說別讓秦先生下樓,送飯、送水都是我的差事。”
張倩暗暗高興,認為透過這陣閒聊,終於很自然地“言歸正傳”了:“這是胡長官對他的愛護。說起他來,我至今還十分懊惱哩。在服務團時,大家都看得出我喜歡他,他對我也不無感情。原想相處一段時間,感情融洽了,我們也好成個家;服務團一解散,各奔東西,把我們的事也擱下了。當然,今後還有機會的——他既在胡長官身邊,我也在司令部有個職務,過去的關係也能接上。過一兩年我們結了婚,成了家,你可以到我們家去住,把我們的家當成你的家就是了——我知道他是很喜歡你的。”
在服務團時,宋洪也曾聽到過一些議論,說張倩對秦進榮有些“特殊”。張倩買了什麼好吃的,或是讓炊事班為她做點好菜,派他給秦進榮送去,也是經常的事,所以他相信她現在說的是實話,而且他對他們結合也毫無成見。至於在服務團時她對他的態度以及服務團中大家對她為人處事的評論,他倒並不在意。
他隨口說:“團長和秦先生倒是蠻好的一對哩!”
她聽了非常高興:“是嗎?是你這麼看的,還是聽大夥說的?”
他說了一句違心之言:“啊……大夥都這麼說……”
她興奮起來:“啊,其實誰都看得出來我跟他是天生一對,地成一雙……”她發現宋洪在傻呵呵地看著她,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站起來匆匆踱著,強迫自己回到應有的心態中來。但她這一活動,那半套靴的響聲,引起宋洪注意到她的一身裝束和腰間別的手槍,使他驟然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受刑者的慘狀就是面前這個人造成的,於是他不免緊張起來。
她以一種很隨便的口吻問他:“小宋,你是不是也經常替秦先生外出辦點事?都去過哪些地方?”
宋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