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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
……
趙家杭沒有住在市區。
聽說是特地在郊外選了一處風水寶地,自己修建了一處……城堡。
姑且稱之為城堡吧。
外面是中國古風的院子設計,裡面的主建築卻像一座經典的歐式城堡,白色的外牆顏色,在一片茂盛的綠意中,顏色對比衝撞十分強烈。院子裡樹木高大茂盛,大大的樹冠把城堡覆蓋得格外涼爽。
…抑或說,有點陰森。
冷!這是向晚進去的第一反應。
也許是門楣兩側的大白燈籠;
也許是院子裡樹木上掛著的長長白條;
也許是靈堂上那個大大的“祭”字;
也許是那一張向晚在網路上看過無數次的遺照……
讓她又一次有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從小到大,她母親都不讓她去參加葬禮,說是靈堂陰氣太重,陽氣不夠的人勝不過,很容易生病。向晚以前是不信這些的,可這會兒站陰涔涔的靈堂裡,聽著那彷彿能把悲傷深入骨髓的哀樂,再看著趙家杭的笑容被栩栩如生地掛在那裡——
她信了。
陰氣這東西,彷彿真的存在。
白慕川看著她蒼白的臉,“沒見過靈堂?”
廢話!向晚被他一激,那種從內心深處長出來的恐懼突然就少了,“正常人誰沒事天天見靈堂的?”
白慕川抿抿涼薄的唇,“那進去上炷香吧。”
死者為大。中國習俗如此。
三個人上了香又退出靈堂,向晚才發現,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本該在這裡的目標人物——徐招娣。
黃何與白慕川交換個眼神,找到一個靈堂裡忙碌的治喪工作人員,把他叫出來,然後出示了證件。
“你好,我們找一下徐招娣。”
那小夥子怔一下,仔細看看警官證,然後背過身去打電話。
不知道他跟對方說了什麼,再轉過頭時,臉色已經好看了很多,“這邊請!”
……
白色的城堡與設靈堂的地方隔了足有二百來米。
踏入城堡範圍的時候,向晚把腳步放得極輕,內心充滿好奇,卻不好意思四處張望。
城堡很神秘。
可比城堡更神秘的是它的女主人。
徐招娣是隔著一個薄紗白簾子“接見”他們的。
她說,顏醜,不方便見客,怕嚇著客人!
在之前的卷宗檔案上,向晚看過徐招娣車禍的照片,除了下肢癱瘓外,她的臉也受了傷,想來是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所以,趙家杭每天對著那樣一張臉,怎麼可能拒絕得了年輕美貌的肉體誘惑?
人性醜陋而現實。
向晚對紗簾裡的女人,莫名添了幾分同情。
尤其在聽到她溫柔的嗓音時,格外有親近的感覺。
“小城,給兩位警官添點水。還有這位女士,喜歡喝什麼……”
“不用了。”白慕川打斷,“我們是來問事情的。”
他音色涼涼,一下把氣氛凍成了冰。
黃何一怔,趕緊拉出一個笑容來唱紅臉,“是這樣的,徐女士。我們對你先生的案子還有些疑惑,需要找你核實。本來這個是需要你親自去刑偵隊做筆錄的,但考慮到你的不便,家裡又這麼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我們自己過來了……”
他說話就好聽多了。
向晚鬆一口氣,徐招娣卻輕笑起來。
“腿不方便是真的,他的事,卻沒什麼需要我處理的。”
她語氣有點生硬。向晚猜測是因為她在趙家杭死後才知道老公外面有女人,有點接受不了,不由一嘆。
然而,白慕川顯然沒有那麼多同情心。他示意黃何做好筆錄,冷冷開口。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田小雅這個人存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