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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到的紅色汽車的主人,你就不想知道是誰?”
紅色汽車?向晚一驚,然後大喜。
“對哦!我差點忘了這事,是有訊息了?”
白慕川嗯一聲,“訊息不止這一個。”
說完,他止住話,故意吊胃口似的挑了挑眉。
向晚被他的欲言又止逗得心裡癢癢,像有貓爪子在撓。
於是,她尷尬地咳一聲,不提算賬了,兩眼興奮得發光。
“白警官,我可以知道嗎?”
白慕川眯起眼,慢吞吞坐在椅子上,像個大爺似的。
“看你表現。”
表現?
向晚看著他面前那盤白灼蝦,秒悟。
剝蝦、添飯、盛湯,她像個小丫頭一樣伺候這大爺。
白慕川吃了三天食堂,這一餐吃得格外多。
兩個人並不怎麼說話,連眼神都只有關於食物的交流,白慕川更是不冷不熱沒什麼好表情,可他們相處的畫面卻有一種莫名的美感,瞧得李媽心花怒放,偷偷去給白夫人打電話。
而白鷺,飯沒吃完就跑上樓,在被窩裡矇頭痛哭了一場。
“媽,我的小舅舅被人搶走了——”
~
今天是趙家杭的頭七。
趙家的別墅,白天又是好一番熱鬧。
前來祭祀的親戚朋友,吃吃喝喝打聽打聽,到了夜晚才離去。
入夜,降了溫,有風起。
門前的白燈籠閃著慘淡的光,風撩起的長白條,白花圈,還有靈前的焟燭紙錢味道越來越濃。
徐招娣照樣沒有去靈堂。
她居住的“白色城堡”裡,安靜得沒有一點人氣。
窗外,竹葉的沙沙聲,像人的腳步,泛著一絲古怪的靈異味。
“幾點了?”窗前的輪椅上,女人輕聲問。
“快要12點了。差十分鐘。”小城盡職盡責地回答。
“人都散了吧?”
“散了!”
“大師呢?”
“在靈堂。”
徐招娣的臉掩在面紗裡,若隱若現。
思索良久,她說:“大師都準備好了吧?”
小城似有遲疑。
這時,一聲“阿彌陀佛”響起,門口進來一個身穿僧袍披袈裟的光頭和尚。
“女施主,一切都備妥了。”
在這個封建迷信早已被屏棄的時代,很多人家裡辦喪事,都不再做法事了。
然而,徐招娣本人不出席喪禮,卻把趙家杭的喪事辦得格外隆重。
頭七,又是“回煞”日子。據說死去的人,會在這一天回家跟親人道別,頭七也是亡靈在陽間停留的最後一天。在舊俗裡,親人會在地上鋪上一層草木灰,然後遠遠避開,等亡靈走過,第二天能看到草木灰上留下的亡靈腳印。
這個習俗,也被稱為“收腳跡”。
按說像徐招娣這樣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應該相信這一套說法。
可她不僅信,似乎還信得深。
這位高僧,就是她特地請回來的。
為趙家杭超度,順便為他“收腳跡”。
徐招娣完全高僧的指示,不僅鋪了草木灰,還從門口臺階開始,每隔一丈用竹竿貼上紙錢引導亡靈,然後在趙家杭死亡的停車場擺上他愛吃的飯菜水果,紙線香燭油燈更是一路亮到他居住的房間。
聽說這樣,他就會進屋來,在這裡過完他在陽間的最後一夜。
“女施主,時間快到了。”
“小城,把燈滅了吧。”
“是。夫人。”
風幽幽的,徐招娣的聲音,散在風裡,比鬼魂還要輕。
“他真的……會回來嗎?”
燈光全滅了,白色城堡暗了下來。
小徑上的油燈閃爍著鬼火一樣的暗光。
隱隱約約間,他們躲在客廳紗簾後的面孔,都莫名變得恐怖起來。
怦怦!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
徐招娣一動不動,屏緊了呼吸。
大和尚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默默唸叨著什麼經文。
咚——!
客廳的時鐘敲響。
午夜十二點整!
吱呀一聲,半掩的門被風吹開。
一股子陰氣吹來,黑洞洞的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徐招娣眼睛瞬也不瞬地望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