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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經泛黃,從報紙的縫隙裡漏出的天光足夠她看清外面的光線。
入夜了。
從早上被擄來這裡,已經過去整整一天。
不過,現實與電視劇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沒有威逼恐嚇,也沒有人讓她聯絡親人索要贖金。
實際上,對方目前為止沒有跟她提任何條件。
兩個黑衣男人把她丟到這裡,就沒有再管她。
中午端來的飯菜裡,還有一盤迴鍋肉,菜品不差。
他們不主動跟她說話,她問什麼他們也不答。
向晚無法出去,無法求救,只有枯等。
“啊——!”
向晚打一個長長的呵欠,將雙腳放到竹椅上。
房裡的陳設很簡陋,與普通的農村房舍沒有什麼區別——
她為什麼沒有叫喊的原因,是這不僅是農村,還很荒涼,下車的時候,她就沒看到附近有別人的住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媽蛋!究竟遇上什麼人了?
劫財劫色,到底給個準話兒啊!
在向晚打到第五個呵欠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一陣腳步聲。
破舊的木頭拴被拉開,門推開了。
兩個拉她進來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兩邊,像兩尊門神。
“鳴叔,人就在裡面。”
電燈開了,鬼火似的,很暗。
一個約摸五六十歲的男人站在門口,戴一副老花眼睛,兩鬢已有花白,板著臉一聲不吭地注視她,面容卻與畫風違和的慈祥——
根本不是臉譜化的犯罪分子形象嘛。
向晚懸在嗓子眼的心略略一鬆,活動一下手腳。
她坐得太久了,手腳一陣痠痛。
“老先生,你們帶我來,到底想幹什麼?”
她開門見山,很有勇氣。那老頭子推眼鏡怔了怔,慢慢邁入房門。這時向晚發現,他走路的時候,背已經有了一點佝僂,儘管渾身衣著不俗,一看就非富即貴,但那種從臉上皺紋裡散發出的滄桑暮氣,怎麼也掩飾不住。
“外面守著!”
老頭子吩咐完,那兩尊門神就應了。
“是!”
他們低頭,把門合上。
舊式木門的“吱呀”聲,聽得向晚心裡發毛。
她緊了緊拳頭,看著逼近的男人,抿一下嘴。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男人腳步停在她面前不遠,一動不動看她片刻,突然一笑。
“閨女,你膽子挺大!”
閨女,這樣親熱的稱呼,讓向晚有點招架不住,更加無法猜測他的身份。
“你是誰?有事說事,不要亂攀親戚!”
老頭子唇角往上一提,哼笑著,又走近兩步,坐在她旁邊不遠的一張椅子上,慢慢轉頭正視她,噙笑的眼裡蘊著一種懾人的威嚴。
“我叫徐祖鳴!”
呃!名字有點熟悉。
向晚努力搜尋著腦子裡的資訊——
這時,卻聽他補充,“徐招娣的父親。”
徐招娣三個字像帶著某種驚悚的魔力,向晚神經突突起來。
她眯起眼,“所以,你把我弄來……是為了給你女兒報仇?”
徐祖鳴收斂神色,認真問她,“你認為我不應該嗎?”
向晚脊背都繃得疼痛了,“又不是我殺的她!你來找我麻煩,會不會太不尊重你的女兒了?”
徐祖鳴:“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天!
向晚是崩潰的。
要怎麼跟一個失去獨生女兒的老頭子解釋?
向晚又悶又熱,心裡堵得快憋死了。在徐祖鳴複雜的視線裡,她渾身像被火燒了似的,好不容易才找回乾澀的嗓音。
“老先生,咱們得講道理——”
徐祖鳴輕笑,“對一個無兒無女的老人來說,道理沒用。”
好吧。
這就很有道理了。
破舊的房間裡面,好一會沒有聲音。
向晚靜靜地思考一會兒,“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把我怎麼樣?”
她的鎮定,出乎徐祖鳴的意外。
他默不作聲地審視她,良久,突兀地啞聲開口。
“今天我才從贛州把她的骨灰取回來。所以讓你白白在這裡等了一天。”
“……”驢唇不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