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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又來了!又來了!
一秒後,向晚就挪開了頭。
這個男人撩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怎麼可以幾秒鐘就被他勾得心亂如麻,好了傷疤忘了痛?
“你的臉怎麼紅了?熱啊?”
白慕川偏頭望他,一本正經的臉,直接挑開了向晚的羞臊,急得她恨不得咬他。
“你——”明知故問。
他眼底有笑意,那種壞壞的似笑非笑,帶點兒涼涼的邪性,一雙本就比別人更深更黑的眼裡,彷彿要溢位光來,向晚心裡麻酥酥的——
“你在害羞?”
他似是不解,偏偏聲音好聽得嚇人。
向晚心底靠一下,瞪他一眼,嚴肅下來,“說正事!”
“唔!”白慕川斜眼,“你說。”
“再怎麼說,死者為大。徐祖鳴雖然未經允許把我帶過來,但……就事論事,他確實沒有把我怎麼樣,要不我也不會有機會一個人去採桂花了。所以,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讓他先把徐招娣骨灰下葬再帶走,也是體現警隊人性化的事情——”
白慕川嘴角上揚,“嗯,給你個恕罪的機會。”
啥啥啥?向晚籲聲,再次重申。
“我有什麼罪?我只是寫了一本書而已——”
“你的罪,就是寫了一本書。”
“……”
徐家在這裡也沒什麼親戚了。
說是喪事,其實很簡單一個土葬儀式,一個多小時就足夠了。
對於徐招娣本身,向晚並無歉意。
但出於對這種淵源以及死者的尊重,向晚在她的新墳上撒了一層桂花,算是安撫與悲憫。
……
不到十一點,事情辦好,準備回城。
這個案子是唐元初負責的,安排跟車徐祖鳴等人的也是他。
至於要怎麼解決,那都是回錦城之後的事情了。
向晚一宿沒睡,坐在白慕川的身邊,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物,有一點打盹,心底又莫名的幽涼。
一個案件一場夢。
她只是一個無意被牽扯進來的人。
也許,上天讓她經歷這些,只是為了給她提供更多的寫作素材與生活經歷。
嗯,她的成神之路啊,就靠這些崛起了——
“你為什麼不問了?”白慕川突然開口。
愾!說得她好像是話癆一樣。
向晚懶洋洋擺下酸澀的腿,“不想問。知道的多了,就會發現原來不知道的更多,好心累的——”
白慕川眯起眼,“機會稍縱即逝。三、二——”
向晚猛地扭頭,加快語速,“我記得徐祖鳴的老婆不是活著呢嗎?那墳裡頭埋的是誰?還有,他不是隻有徐招娣一個女兒,為什麼莫名其妙跟我說母子三人陰間團聚,膈應死我了……”
白慕川看著她。
兩個人並排而坐,向晚看得見他幽暗的目光。
“他第一任夫人是難產死的,一屍兩命。”
“啊?嘖。怪不得。”
想到昨晚那老頭在墳頭悲切地嗚咽聲,向晚頭皮麻了麻,脊背寒涔涔的。
“做警察真好,什麼都可以查到。我下輩子也要做警察!”
白慕川不冷不熱地看她一眼。
似乎在說——不帶腦子,做什麼警察?
向晚感應到他的心理,翻了個白眼。
車廂裡突然安靜下來。
莫名的低氣壓,讓向晚莫名覺得有點冷。
白慕川就在她的身邊,他的聲音,他的氣息,他熟悉的眉眼,都離她那麼近那麼近。
可等他們回到錦城……
向晚沉吟中,慢慢抱緊雙臂,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白慕川淡淡看她一眼,“就那樣。”
“哦。”向晚抿唇,“也好。在京都發展總歸是比錦城好些的。”
“嗯。”
無聲,沉默。
隔了一會,汽車在顛覆的路上抖了一下。
向晚身體下意識往他那方一倒,差點栽到他身上,幸虧白慕川眼明手快扶住她的胳膊。
她尬:“不好意思。”
白慕川低頭看她,鬆手,“沒事。”
向晚吸口氣坐直身體,卻聽他說,“我知道自己長得帥。”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