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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
“你們繼續。”
唐元初把筆錄移到他面前,“問得差不多了!白隊,你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白慕川把筆錄拿起來。
他在認真看筆錄,向晚在認真看霍山。
……這個男人確定不是吸毒者嗎?
……怎麼能把自己瘦成這樣的人形骷髏?
……還有,孫尚麗當年怎麼就把自己嫁給了這樣的男人,還生了孩子?
……難道霍山跟她預料的不一樣,並非只是運氣好趕上了好時候的平凡人,其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人格魅力?
她的審視驚動了霍山。
他也發現了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
霍山眼睛有稀微的亮光,隨即又黯然。
……跟警察坐在一起的漂亮女人。
認知發生變化,他隨即挪開視線,不在意地等著。
不過向晚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坐得不安穩,屁股在椅子上幾不可見地挪來動去。
這是一個人內心極不淡定的表現。
“據你自己說,你已經有半年沒有見過孫尚麗了,為什麼會突然給她發那樣的簡訊?”
白慕川突如其來的聲音,拉走了向晚的注意力。
霍山聽到他發問,神色突然落寞起來,“我們離婚後,她就一直瘋瘋癲癲的,我們家不讓她看孩子,也是出於對孩子成長的考慮……你也知道,有一個這樣的母親,對孩子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們關係一直不太好。很久沒來往了。那天,我是知道她,她做那種事,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發了條資訊罵她,沒什麼吧?換了誰,也不會有什麼好脾氣吧?我哪裡知道,她會,她真的會去死。”
對孫尚麗的自殺,向晚從他臉上沒有看到太多的同情。
是離婚太久沒了半點夫妻情分,還是他太急著否認自己在這件事裡的責任?
向晚嘴角抿起,靜靜思考。
白慕川翻著筆錄,突然又問:“那個被攪拌在混凝土裡的人,是誰?”
他問得很自然,理所當然認為霍山會知道的樣子,聽得霍山驚一下差點跳起來。
“我冤枉啊警官,我哪能知道牆裡有,有什麼人體組織?這樣的事兒,莫說做了,我想都不敢想啦。我一個正當商人,一向遵紀守法,怎麼做得出殺人碎屍的事情?我真的好冤枉的,你們可以去查,我走到今天,我,我連偷稅漏稅都不敢,哪裡敢殺人!”
霍山辯解得很急切,從他組織語言的能力來看,確實如向晚所言,他並沒有受過太高的教育,都不太像傳說中那個可以“包養”孫尚麗的大富商,讓她甘願放棄事業迴歸家庭。
一個出生書香名第的女明星,為什麼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
真的就因為霍山暴發戶似的撒錢追她嗎?
好矛盾!
向晚也開始懷疑自己那句“嫁給愛情”的判斷了。
她甚至覺得,孫尚麗是“嫁給了陰謀”,從她走出那一步開始,悲劇就已經註定。
而霍山……
她看著面前這個急切為自己開脫的男人,看他紅著眼圈比劃著自己的無辜,也不太像這個事件的幕後安排者。
在霍山陳述的時候,白慕川並不打斷。
他靜靜地看著霍山的緊張、慌亂,等他說完,才慢條斯理地問。
“帝宮土建這部分,是誰負責的?”
霍山緊張得額頭都冒出汗來,“當年我公司剛剛起步不久,雖說賺了些錢,但內部管理還比較混亂,而且,那時我覺得,一個人吃下這麼大個工程有點冒險。所以我中標後,把土石方工程、樁基和基礎工程、混凝土砌體等工程都單包出去了。說白了,我也就賺個中間價……”
白慕川皺眉,“你就賺個中間價,能把你老婆的雕像建在大廈的門口?”
霍山面色一變,呆呆看著他。
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人說起過,那個女神鵰塑就是孫尚麗。
一樣的舞蹈姿勢,但由於面部表情雕塑出來的一言難盡,單憑長相是任誰也看不出來的。
可,那確實是孫尚麗自己的雕塑。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霍山問。
“她告訴我的。”白慕川側過臉,掃了向晚一眼,又冷聲問霍山:“孫尚麗選擇與自己的雕塑死在一起,你說,是為了什麼?”
“我,我哪兒知道?”霍山額頭都冒出汗來